- - 马无霜便不再说什么,直接往楼上走。
进了雅间,马无霜便看到店小二正低头擦着桌子。
听到有人进来,店小二立刻抬起头来,之间他的左脸上留着一个鲜红的巴掌印,脸颊似乎也有些肿了起来,不过还是笑着说道:“马小姐,您请……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便是。”
“没什么事了,你先出去,有事我再叫你吧。”马无霜见这小二也实属不易,他挨的这一巴掌,多少跟自己有些关系,所以说话的时候,非常客气。
店小二答应了一声,又擦了几下桌面,这才往雅间外走去。
“等等!”马无霜把小二叫住。
“您还有什么吩咐?”店小二的脸上着实也有些疼,嘴里吸溜了几下,转身又笑着问道。
马无霜从身上拿出些碎银子,递了过去,说道:“拿去买些药膏涂一涂。”
店小二接过银子,千恩万谢,虽说脸上疼痛,但心里却是说不出的高兴。在他看来,马小姐赏的不只是银子,还有那天大的面子。这样一来,不但化解了之前的尴尬,还保住了饭碗,更让马无霜记住了自己。这一巴掌,真没白挨!
等着眉飞色舞的店小二出去,马无霜赶紧把门关上,拉住余婉儿的手,问道:“定帮哥哥呢,他怎么没来?”
“他在城外,现在还不方便进来。万一被人认出来,就不好脱身了。我们来找你,是有事要找你帮忙。”余婉儿看着一脸紧张的马无霜,笑了起来。
马无霜嘟囔着嘴说道:“他也可以像你们这样装扮一下,不就可以进来了吗?”
陈心月有些戏虐地说道:“无霜,你还没见到他呢,就这样激动。要是他真的来了,你不得高兴地跳起来?”
“我才不会这样呢……”马无霜的脸上一红。
“还说不会,我就怕这样子,你急着见他,他又急着救她娘,万一不留神,有些异常举动,被人发现,那岂不是坏了大事?”余婉儿指了指马无霜已经红透的脸。
马无霜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颊,赶紧岔开话题,问道:“姐姐,你说有事找我帮忙,什么事?”
“薛定帮的娘,被关在什么地方?”余婉儿收住了笑容问道。
“我哥把东南院清空了,说让她住进去,再派人看着。但斗鸡眼不放心,给我哥出了个主意,在那院子里搭了个两丈来高的台子,台子上造了间小屋,说上不着天,下不着地,把夫人关在那里,她才跑不了。”马无霜说话的时候,似乎对斗鸡眼恨之入骨。
“这办法,可真够厉害的。”陈心月觉得为了关住一个女人,能想出这个办法,也实属不易。
余婉儿倒是有些佩服这个斗鸡眼,一是在地牢里领教过他布置的机关,二是这些日子,他给马无疆出的每一个主意,都很高明。
“对了,大火之后,你哥有没有去找薛定帮的尸体?”余婉儿想再确定一下马无疆对薛定帮的死是否有所怀疑。
马无霜点点头,说道:“他去找了。好几次我故意哭着埋怨我哥,让他把定帮哥哥还给我。一开始,他只是训斥我,让我不要再胡搅蛮缠。后来次数多了,他有些烦躁,那天就大声告诉我,他让斗鸡眼去废墟里搜了个遍,都没有发现薛定帮的尸体,说不定他没死。”
余婉儿笑着说道:“没想到你还挺聪明,故意缠着你哥,不仅打探到消息,还让你哥更加确信你没给薛定帮通风报信。”
“我哥是信了,可是那个该死的斗鸡眼,却不信啊。我总觉得他每次看我,都像是在怀疑我。我反正看到他这样,就瞪回去,才不想给他好脸色看。”马无霜提起那个斗鸡眼就来气。
“你为什么这么恨他呀?他不是一直帮着你哥哥吗?”陈心月忍不住问道。
“你说斗鸡眼?”马无霜看了看陈心月,又说道:“我就是看他不顺眼,以前,我哥和我定帮哥哥还挺好的。都是斗鸡眼从中作梗,老是在我哥耳边吹风,说风雷帮的年轻人里,数我哥最厉害,老帮主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这帮主之位传给我哥,才能把风雷帮发扬光大。我哥一开始也没这心思,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把我哥给说动了心。自打那以后,我哥和我定帮哥哥就明里暗里都较上了劲,各自在帮里发展自己的势力,他们两个的关系也就越来越不好了。然后我的日子就难过了啊,两个人都对我很好,两个人我又都不能得罪,可偏偏这两个人又变成了水火不容的死对头。”
“他本就是你哥哥的师爷,让你哥哥去争这帮主之位,也算是他的本分。你恨他,就只是因为这个?”余婉儿觉得若只是这样,马无霜还不至于这样恨他。
马无霜摇摇头,说道:“我心里也知道他是为了我哥哥好,所以之前也没有觉得他那么可恨。但有一天我在帮里四处闲逛,路过一间废弃已久的屋子,却听到里面传出斗鸡眼的声音,我觉得有些奇怪,这间屋子打我记事起就没人居住,平时也没什么人回来,为何他在这里。我就停下来,站在门外,从门缝里发现斗鸡眼正在对着一个牌位行跪拜之礼,而且他对着牌位说道:‘过不了多久,我就能实现我们的计划,谋划了整整二十年呐。薛自在那个老家伙快要不行了,只要我帮马无疆争得了帮主之位,就离成功不远了!’”
说完这些,马无霜向余婉儿问道:“姐姐,如果你听到他说这话,你会怎么想?”
余婉儿想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