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几人忙活了一天,终于把路上要带的东西全都备齐。
除了干粮,清水,火捻,以及换洗的衣物之外,余婉儿还从段翼空留下的东西当中,取了一些自己认为有用的带在身边。
陈心月觉得路途遥远,一路上总有在荒郊野外的时候,便准备了一些做饭所需的调料和厨具。
骆英凤挑来挑去,最后把陈心月带来的腊味全都装进了包袱,打算带着上路。被余婉儿和陈心月一顿嫌弃之后,才拿出了一半留给了何渭松,剩下的一半无论如何,骆英凤都坚持带在身边。
魏云龙的东西余婉儿都替他准备好了,思来想去,便到钱庄用银票兑了些散碎银子,带在身边,以备应急之用。
晚上吃过晚饭,四人便开始商量前往应州的事情。
“大哥,咱们这次前往应州,路途可不近,而且咱们只知道应州那里有咱们要找的线索,但线索在应州何处,咱们是一无所知。”骆英凤首先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当下的线索,只有应州。至于其他的,咱们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魏云龙的心里比骆英凤更加担心,天剑山庄的事情,如是应州那里还得不到解决,那就真的算是毫无线索了。
余婉儿接着说道:“倒也不必过于担忧,只要到了应州那里,我想一定会有所收获。”
“我也觉得不必多想这些,说不定到了那里,一切就迎刃而解呢。”陈心月觉得所有的阻碍都没有关系,反而是一种磨练。
“这话倒是不假,咱们之前得到将军山的消息,不就是各种机缘巧合吗?”骆英凤同意陈心月所说,现在想得再多,也无济于事,倒不如不去理会。
“嗯,尽人事听天命。”魏云龙说完,忽然发现余婉儿的胸前多了一块牌子,便走过去指着牌子问道:“婉儿妹子,你这个牌子是哪里来的?”
“这个?”余婉儿把牌子摘下来,拿在手里,回道:“这个是我在段叔叔的枕头下找到的,我想带在身边。”
魏云龙从余婉儿的手里接过牌子,在手里掂了掂,异常的轻,但这牌子却异常坚硬,非金非银,非铜非铁,看不出是什么材质,一面写着“空”,另一面写着“玄”。
“原来是段前辈留下的牌子。不知道这上面的字有什么玄机。”魏云龙一时也想不出这牌子上的字是什么意思,便把牌子还给了余婉儿。
余婉儿将牌子挂在脖子上,说道:“我也猜不透。”
“既然猜不透,就不要猜了。”骆英凤累了一天,打了一个哈欠,继续说道:“我要先去睡了,大哥,余小姐,心月,你们也早些休息。”
“时候确实不早了,咱们都回去休息吧,明日一早,拜别了何伯伯,咱们就立刻启程。”魏云龙也有些困了,看到骆英凤打了个哈欠,自己没忍住,也打了一个。
打哈欠是会传染的,余婉儿和陈心月也相继打起哈欠来。
“得去睡了,要不然,这哈欠打起来,可是没完。”余婉儿打着哈欠,拉着陈心月回到了各自的房间。
魏云龙拦住准备回房睡觉的骆英凤,脸上现出担忧的神情,说道:“英凤,此去应州,我有些担心婉儿。咱们四人,就她不会武功,茶鬼说应州那里战事将起,十分凶险,而这一路上也不知道是否会有幽冥教的人前来阻拦。我也不能时刻都在她身边护着。”
骆英凤知道魏云龙的意思,立刻回道:“大哥放心吧,这一路上,决不让余小姐落单。以心月现在的功夫,对付一般的小毛贼,足够了。”
“那就好。”魏云龙皱着的眉头渐渐舒展开。
“那我去睡了。”骆英凤说完伸了个懒腰,回到房里,倒头就睡。
魏云龙又在院子里待了一会儿,才回去睡下。
第二天早上,何渭松早早起来,和魏云龙他们一起吃了个早饭,便将准备好的三百两银票,交到余婉儿的手里,说道:“侄女,我也没什么可送给你的,这些银票带着路上用吧。”
余婉儿接过来,谢道:“谢谢何伯伯。”
“见到你爹,就跟他说,咱们年纪也越来越大了,让他得空了,就跟你一起来汉阳看看我这个老头子。”何渭松言语间透露着一股悲凉,或许是段翼空去世的太突然,让他对生死有所感怀。
“何伯伯,我一见到我爹,就跟他说,让他来汉阳这里住上一段时日,让你们老哥俩好好叙叙旧。”余婉儿拉着何渭松的手,安慰道。
“那就好,那就好啊。”何渭松笑着捋了捋胡子。
“姐姐。”何小小一起床,听到余婉儿在跟何渭松道别,衣服只穿了一半,就跑了过来,一见面,就抱着余婉儿的腿不松手。
余婉儿蹲下来,把何小小穿了一半的衣服给她穿好,笑着说道:“小小醒了?”
何小小点点头,抱着余婉儿的脖子,说道:“我舍不得姐姐走。”
余婉儿把何小小抱在怀里,亲了她一口,说道:“不是答应过姐姐嘛。你乖乖地,听爷爷的话,我办完事情就回来看你。”
“我知道,可我还是舍不得姐姐。”何小小把余婉儿抱得紧紧地,不愿意撒手。
“姐姐也舍不得你。那姐姐答应你好不好,回来看你的时候,姐姐给你带你想要的玩具好不好?”余婉儿轻声问道。
何小小想了一会儿,问道:“会给我带好看的拨浪鼓吗?”
“会!”
“嗯……会给我带五颜六色的毽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