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愣住了,他只道是这一下便可以了结了这场战斗,却不曾想到魏云龙还有这手功夫。
倒是那帮喽罗不明就里,只见到魏云龙吃了亏,便一个个在远处欢呼喝彩。
交手之时,魏云龙本以为着络腮胡只是会使用蛮力而已,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而且自下山到如今,还未曾有人将自己逼到这种境地,如若自己再不正视这个对手,怕是难以取胜。
魏云龙整了整身形,又看看自己的衣服,内心深处燃起久违的斗志,便缓缓站起身来,脸色一正,眼神变得刚毅起来,举起剑一步步地朝着络腮胡走过来。
络腮胡突然感觉到一股从未有过的杀气,心头一颤,看着眼前的这个人步步逼近,不由自主地用双手拿起大锤护住胸口,向后退了两步。
魏云龙猛地向前一冲,眨眼便到了络腮胡跟前,举起剑向左一挥。那络腮胡没料到魏云龙的速度竟然这么快,只得下意识地挥起锤子一挡,刀锤相碰,络腮胡只觉得手臂发麻,不能抵挡,便向后退了两步。
魏云龙收回剑,又向右一挥,络腮胡又是一挡,再次后退两步。
接连受了魏云龙几十剑之后,那络腮胡的虎口已被震的出了血,双手和手臂也是万分的麻木。
终于,魏云龙又大喝一声,挥起剑,使出了全部的劲力,砍向络腮胡的大锤。
这一次,络腮胡的双手震的是毫无知觉,再也握不住自己手中的武器,一松手,那大锤便掉落在地,双手不断地发抖,自己则是连连后退好几步才勉强站定。
魏云龙缓缓地将剑收起,一脚将大锤挑起至半空,用左手接住,慢慢地走向络腮胡。
络腮胡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双臂,大锤又落在魏云龙手里,面对着不断逼近的魏云龙,只好不断地向后退,却被一块石头绊住脚下,向后倒在地上,无奈自己双手无法使力,只能躺在地上不断地蠕动。
魏云龙一步一步走到络腮胡的面前,面无表情,猛地抡起大锤,朝着络腮胡的头砸过去。
络腮胡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看着落下来的大锤,心道:“我命休矣……”便紧紧闭上了眼。
只听见“咚”的一声闷响,魏云龙松开大锤,转身离去。
远处那些个喽罗,见了这般情景,一个个慌了手脚,纷纷扔了自己手中的兵器,朝着络腮胡这边跑了过来。
路过魏云龙的身边,这些人却都自觉绕开一丈来远,一路上不断地高喊“将军”,但到了络腮胡身边,却都松了一口气。
只见那络腮胡的头盔被大锤深深地砸入地中,头却完好无损,只是络腮胡双眼紧闭,面如土色,似乎被吓得昏了过去。
一个喽罗轻轻地摇了摇络腮胡,试着喊了一声:“将军,醒醒啊?”
过了好一会儿,络腮胡才慢慢睁开双眼,重重地叹了口气,颤颤巍巍地问道:“我……我的头还在吗?”
那个喽罗回道:“将军,在,头还在,你还活着,还活着啊!”说完,便招呼几个人把大锤搬开,想要把络腮胡扶起,只是这头盔砸的已经变了形,深深地陷在地中,而且络腮胡的头发也卡在其内,这帮人想尽了办法,也不能将这头盔从地上起出。
最后一个人拿了把匕首出来,对着络腮胡说道:“将军,对不住了。”便将络腮胡卡在头盔中的头发割断,这才把络腮胡扶了起来。
这络腮胡好不狼狈,披头散发,双手依然酸麻,脸色蜡黄,双腿酸软,只能由人搀扶才能站住。络腮胡看着魏云龙,大声喊道:“你这小子,明明武功比我高这么多,却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解决我!”
“你见过一口就把老鼠咬死的猫吗?”魏云龙头也不回,冷冷地说道。
说罢走到那个被绑的女子面前,说道:“这女子我带走了,你的马我也要借来一用。另外,你那些个弟兄受的都只是些皮外伤,我不曾伤他们一条性命。告诉你家大将军,让他趁早收了这谋财害命的勾当,若是我再来此地,你们依然在此占山劫道,我魏云龙便荡平这小叶山,送你们去地府向那些冤魂赔罪!”
魏云龙是运足了内力将这后面几句话说出来的,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如虎啸龙吟般在山中不断回荡。络腮胡和那些喽罗只觉震耳欲聋,个个目瞪口呆。
魏云龙将那女子放下马,解开绳子,又将她口中塞着的破布拿掉,说道:“姑娘,你莫要害怕。”
这女子把头抬起来,看着魏云龙,嘴里“啊吧,啊吧”的,一边用手比划,一边点头。
魏云龙这才看清楚这女子的模样,瓜子脸,可是一边脸白一边脸红,脸白的一边还散落着几颗大黑痣,一个眼睛大一个眼睛小,鼻梁中间向左弯了一道又拐回来,嘴巴倒是好看,樱桃小口,却是向右歪着。
魏云龙吓了一跳,心道:“这帮土匪,倒也不挑,这般模样的女子,也要劫上山来。不过这女子只知比划,却不会说话,似乎是个哑巴。”又说道:“姑娘,你能骑马吗?”
那姑娘点点头,魏云龙便将刚才驮这女子的马匹牵了过来,又把这姑娘扶上马,说道:“姑娘,你等待片刻,我送你下山。”转身走向络腮胡的那匹马。
刚才魏云龙那一掌打得轻,那马早已缓过来,站立在一旁。魏云龙走上前去,牵了缰绳,要往前走,那马却不情愿,高高扬起马头,往回扯着缰绳。
魏云龙见这马如此动作,心道:“这马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