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的几巴掌把易不争扇得分不清了东南西北,再一脚,就把易不争踹飞了,飞来撞在了石壁上,尔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哎哟……”易不争在地上呻y挣扎着,小半天才恢复了神志,但不知为何却没有起来,只微抬头瞪望着狱仙,“狱仙,你个臭老头,你特么好狠啊,我恨你……”
“让你那仙翁爷爷出来,大狱仙爷爷就不打你了,快……老酒鬼你出来啊,你再不出来,我可要再打你孙子了……”
没有回应。
醉酒仙翁依然没有现身。
狱仙眨眼间瞬移,来到了易不争的面前,二话不说就扬起脚要向易不争的腿部踹来。
就在这时,易不争立马大声道:“等等,大狱仙爷爷……等等……”
狱仙即刻停住,扬起的脚悬空置于空中,没有踹下去。他道:“等什么?”
易不争忍痛翻到一边去,远离他那只恍若蕴藏着巨大能量的脚,道:“我想不通你为何总是莫名其妙地打我?”
“因为只有这样你的仙翁爷爷才会现身啊!”
“什么鬼?”易不争有点无奈,“大狱仙爷爷,你……你这方法也太特么邪恶了吧?!你怎么,怎么能够把我当成令他现身的筹码了呢?”
“因为老酒鬼不会不顾你的死活的啊!”
“大狱仙爷爷,我错了,你放过我吧?我挖洞去,得不得?我陪你继续玩那游戏得不得?”
“不得。你必须让老酒鬼现身,否则……”
易不争快言打断:“别否则了,跟你说实话吧,大狱仙爷爷,我仙翁爷爷他压根儿就没有来,我只是突发奇想忽悠你,玩乐一下而已。”
“什么?”狱仙一头雾水,有一种被捉弄了的强烈感。
易不争挣扎起身,道:“没什么,我错了。没想到这一点都不好玩,到头来吃亏的还是我……好了,我歇够了,我去挖洞去了。”——大步走向洞口,拿起篮子,跳入洞口,消失在了洞口处,动作连贯而不拖泥带水。
狱仙全程呆默着,不阻止,不言语。
易不争消失在洞口没几秒,又从洞口冒了出来,道:“大狱仙爷爷,下面实在太黑了,你不整得里头亮些,那可真没意思了啊!”
狱仙甩了两下头,恍若刚从发懵状态中,回过神来。他道:“那你这些土啊石头啊是怎么挖出来的啊?”
易不争道:“凭感觉摸黑挖的啊!”
“那你就继续抹黑挖啊!”
“我怕照这样子挖,会挖错了方向啊!你就整里头亮些呗!”
“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自己想办法。”
“我想个屁办法,有办法我用叫你帮整啊……诶,话说在前头啊,要是我挖通了,出去了,你要履行你的承诺啊……”
“等你真出去了,再谈这事吧!”
“我恨你。”
“随便。让你忽悠我骗我……”
“小气。不可理喻。”易不争白了他一眼,随即又消失在了洞里,一会儿里头又传出了刨洞的声响。
狱仙走到洞口那儿往里望了望,笑着嘀咕:“臭小子还挺耐打,不错。呵呵……不过等一下我就让你知道忽悠我骗我是要付出代价的,呵呵……”——眨眼间,狱仙便消失不见了。
天边乍白,全新的一天开始了。
这是对易不争而言,也是对所有人而已。
话说这一天尔齐真起得老早,尔后就把正在酣睡中的熊叫了起来,道:“赶紧收拾一下,跟我去关易不争的地牢一趟。快!”——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
熊有些仓忙地穿带,有些不解地问:“公子,这大清早的,为何要急着去那臭烘烘的地牢啊?”
尔齐真道:“我刚刚做了一个无比奇怪的梦,梦中无聊那小子逃走了。”
熊惊愕:“啊?”
尔齐真道:“啊什么,我说在我的梦中,无聊那小子逃了。”
熊想笑,却没敢笑,只道:“哦。公子啊,我听说,梦这种东西不是都反着来的吗?再说地牢那是什么地方啊,就凭他那两下子,他能逃得走吗?”
尔齐真道:“你别忘了他不但鬼点子多,而且有一个会飞天遁地的爷爷,还有手中拿着那把只有他才能拔出来的宝剑。哎呀…我干嘛把那剑留给他啊,我去……赶紧的,走!”——话音未落,尔齐真已走了起来。
熊仓忙地跟上……
没多少时间,他们走进了地牢,见里头看地牢的几个狱卒都在酣睡,有的趴在木桌子上睡,有的抱着酒瓶在墙根睡,有的互相依偎着在地上睡……反正睡姿千奇百怪。
尔齐真板着脸,扫望了一眼他们,然后给了身旁的熊一个眼色,熊会意,即刻上前把他们一一整醒,用的方式是踢和拍脸。
“过来给我站好了!”——尔齐真板着脸呵斥道。
几个睡意朦胧的狱卒即刻稀稀拉拉地来到尔齐真面前站好。
“特么的有你们这样值守的吗?啊?信不信我告诉你们的少城主,让你们都吃不了兜的走?”
几个狱卒低着头,都不敢望尔齐真,也都没有言语。
尔齐真板着脸又扫望了眼他们,尔后道:“易无聊关在哪里?——带路。”
即刻那个易不争的老相识——上了点年纪的狱卒上前带路,尔齐真和熊跟上,其他狱卒在他们身后跟着。
“昨晚,你们都是什么时候睡的?”
众狱卒都说不记得了,有的还解释说他们以前不是这样的,这样子还是第一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