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锡双手接过文稿:“那在下这便回去了,在下已经耽误相公太多时间,不敢再做叨扰。”
见高锡起身欲走,范质连忙叫住他:“你啊,还是性情太过急迫,文章也是如此,失于稳重,还需多加打磨。”
“相公教训的是。”高锡坐回到座位上,语气中却听不出多少自责,显然没能充分意识到自己的不是。
范质轻声叹道:“你初中进士时,是我一力主张不授你差遣,就是怕你宦途不顺,你天性张扬,多读几年书,或是多游历几年,待到性子沉稳下来再为官,宦途会通畅许多,绝不会沦落到今日的境地。”
高锡低着头,嗓音低沉:“相公,下官明白了。”
“也罢,今日你就先回去吧。”范质无奈地摇了摇头,再度嘱咐:“一定要等我知会你,你再将这份谏书递上去,切莫急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