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树炮这个土造子玩意,威力虽然不咋的,动静倒是不小,一炮下去,铁钉铁块石子儿四处乱飞,想躲都躲避不开,完全是弹道不可测的霰弹。伪军们也是完全没有料到,这个寨子里居然还有大炮,压根也没有防备哇,一炮被撂倒了十几个,血淋淋的,惨呼阵阵,很是吓人!
“啪,啪啪啪——”伪军们胡乱放出一阵排枪去,也不管什么射击成果了,调转了屁股就往回跑——谁他娘也不知道墙上有几门炮啊,万一飞颗炮弹过来,你愿意浑身血呼啦呲的在地上滚着鬼喊呐?!
这一次攻击打得完全就是个虎头蛇尾,三鹞子也不捉了,先寻个安全的地界猫着,等天亮了再说吧。
本来就不愿意急着攻击的丁发果铁青着脸,命令抢救伤员。看了看远处沉沉夜色里的日本人阵地,他气哼哼地吐出一口老痰去——他娘的,尽欺老子上当,马勒隔壁的,有能耐倒是把寨墙拿下来嗨!不是特战队么?窜墙越脊如履平地吗?倒是上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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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咣——,所有村民听着了啊,关好门窗,管好娃儿,无事千万不要出门。”四队庄丁从寨子正中的望楼出发,各抬这一面大锣敲打着四处吆喝。每一队身后还跟着一个加强班的巡逻队,他们的职责就是要挨家挨户进行一遍彻查,以免有人趁乱进了庄子。巡逻队以一个警卫班为骨干,配合四五个庄丁带路,顺便挨家挨户地传达口令,下达守卫命令。
“根嫂子,根嫂子,俺是二蛋,开开门咯,有紧要事。”二蛋皮肤黝黑,腿脚有些不便,边敲打着大门边喊道。“根嫂子,这次真不是来玩笑的,是庄里要挨家挨户地巡查呢,你赶紧地开开门吧!”看来这二蛋平常没少来招惹根嫂子,弄得人家都不睬他了。
“艹!估计是根子来家了,两......口子弄得太多了,都睡死过去了,听不到叫门呢!”二蛋意淫着根子家炕头上的那点儿事,忍不住咕嘟吞咽了一口口水,抓抓了裤裆向后面的人道:“你们来叫门,俺......俺去撒......泡尿,顺便到后面瞧瞧咋回事!”
二蛋这个粗鄙的家伙还带着点儿口吃,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根子家后面摸去,他家后面有两个窗户,上面糊着的窗户纸,纸边子早叫他给揭了几个窟窿口子,他偷看根嫂子抹身子、用水也不是一回两回了,熟络得很。
尽管大门被拍打得山响,可屋里还是一丝动静都没有,让人格外的生疑:根子昨儿刚来家,就算和婆娘久别胜新婚的累得睡死了,可家里还有三个娃子呢,没道理一家人连个应门的都没有哇!
“呲——”二蛋熟练地来到东厢,这边是根嫂子地卧房,也是他平常最爱蹲守的地儿,悄悄揭开窗户纸边,眯细着眼睛就努力瞅着,慢慢让眼睛适应了屋里的黑暗。
“艹,没羞没躁!根子这鳖孙是哪儿学的这些花样呢,咋还玩到炕下头了呢?!”二蛋看着趴伏在炕沿的根子光着两条大腿,龌龊地想到,好像是有一招叫个啥子推车的,这就上演活春宫呢?!想到这,他心下一片火热,眼睛瞪得格外溜圆地往里使劲瞅着:根子这鳖孙,这时候还不动弹了,别是爽过了吧!咦,根嫂咋崴在那头呢?隔着半个炕能推车?新花样吗?!
二蛋饶有兴致地等着屋里的动静,然而炕上两人半天都没有一丝反应。不应该啊,就根子这样光着个大腿的,能受得了这半天的冻?!二蛋总算还有点脑子,搓了搓鼻涕,他试着喊道:“根子,根子,驴怂弄啥呢,这半天的,恁不冷啊?!喂,喂——根子?艹,还不理人!冻死你个鳖孙才好!俺不管了!”
“噗呲——”二蛋刚气哼哼地让开,就听到了一丝风声,一把雪亮的刺刀透窗纸而出,差一点就扎他面门上。
“哎呀,你个鳖孙的玩意,心恁毒呢?!老子好心关照你,你拿刀要捅死俺?”二蛋吓得一屁股坐地上了,转而爬起身大怒,跳着脚地骂道,“亏老子平常还帮你婆娘挑水、挑肥、伺弄庄稼,恁就这样对俺?俺......俺跟你拼了!”
“咔啪——”二蛋打身后解下老套筒步枪,按上刺刀就怒吼道:“根子,今天老子实话跟你说了吧,你婆娘老子就是摸了,***、屁.股老子都抠摸了,怎么的吧?有种出来俺两个拼斗拼斗,你弄不死俺,老子迟早就要日弄你媳妇!孬怂,你出来啊!拿刀捅老子,俺看.....看看都不中啊?!”
“出来,再不出来,俺要捅你啦啊!”面对外面跳着脚不要脸挑衅的二蛋,房间里的一如既往的寂静无声,这让暴怒的二蛋火气更甚,招呼了一声,他做了个训练突刺的动作,“俺招呼了,你不让开捅死活该啊!呀——”
“噗呲——,啊!八格牙路——”枪刺捅破窗纸,扎到了什么东西上,还带出一道血花来,紧跟着一声惨呼,传出了一声鬼子的叫骂声。
“啊呀?扎着人嘞!”二蛋收枪,第一反应坏了,根子这个驴怂挨了刀了!老子可是提前打了招呼的呀,你......受伤可不能赖俺呀!
这就是语言不通的坏处了,二蛋的招呼,窗户里的鬼子是半句也没听懂,看着外面张手舞脚的二蛋,鬼子还在密切地盯着他呢,哪晓得这孙子说着说着突然就突刺啊,避让不及一刀就扎在了头皮上。亏得小鬼子个儿矮,再高半寸就扎眼仁上了。
“八个......牙露?这是个啥?”二蛋真心还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