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君,你的不要再去堵截支那军了,城里道路狭窄,不利于战车作战。”松本进在安排西门三厂的时候,阴恻恻地说道:“冲出去,彻底解决这支支那军队!”
“哈依,阁下!”西门三厂低头叹服,松本君就是目光远大,这样一包抄,绝对能打支那军一个措手不及!
北门被快速打开,两辆轮式装甲车引领着两辆小豆坦克冲了出来,跟随者两个小队的鬼子和伪军警卫营,气势汹汹地杀奔城外缺口。
参谋长一边迅速派人报告田德宽,一边组织后续队伍阻击日伪军。只是,面对钢铁装甲战车,配上那不断pēn_shè的机枪,缺乏反坦克武器的国.军只能一遍遍地派人去炸。仓促捆绑的集束手榴弹也不顶事,好不容易冲了上去扔过去,却只是炸了迎面的钢板,压根就没有什么作用。
“炸履带啊,炸履带才行啊!”尽管离得有点远,可夜色里火光映衬下,望远镜还是能看到战斗的影像,刺激的胡大康只拍大腿。
“要糟啊,小鬼子果然没有实力尽出,此时趁着田团不内不外的卡着,玩儿的很阴险啊!”谭思虎心有余悸地说道,他倒是估计出了鬼子掩藏了实力,可却没算计到鬼子直接出城玩反包围。
“北门外几乎就是一片平地,适合机械化作战,松本老鬼子的战法很恰当。”陈龙也是皱紧了眉头急速思考着——此刻,要是换做自己怎么办?
“嗵,嗵——”两声巨响中,两道火光突兀地奔向远方的鬼子坦克和装甲车,不过很遗憾,打击的目标太小,而且也处于不断运动中,这两炮全部都落空了。随后连续几炮也只是炸飞了几个跟随的鬼子,夜晚很难打中不断移动的战车的。
“目标,左偏西15度,距离,三发齐射,放!”城头的日军炮兵观察员被吓了一跳,他的任务就是要查找影藏的支那军山炮,一直到现在才出现,一出现还差点打中了自家战车队,这回去自己是要倒霉的,扇耳光倒是小的,顶真起来甚至能上军事法庭!
“嗵嗵嗵——,轰轰轰!”三发炮弹飞舞着越过城墙落到了树林边爆炸开来,火光里甚至都能看到被炸飞的炮兵和炮架。不能不说日军的炮兵就是专业,配上专门的炮镜,只通过几次炮击就及时锁定了敌人的跑位,不等转移就实施了打击。
三轮炮击过后,小树林开始着火燃烧,不断有凄惨的哭喊声传出来。
“快快,救人,救人!”陈龙几个离着小树林不过千把米的距离,被鬼子炮火吓得趴在地上的陈龙几个抬起头,听到哭喊,赶忙起身奔跑过去,尽管那个拽拽的屌炸天的炮兵排长大金子有点讨厌,可也不能见死不救呀!
“哎呀呀,快救额,不能动弹了!”一个树根下,炸得没脸灰黑的大金子虚弱地喊着,他身上中了好几处弹片,感觉浑身哪儿都疼,惊吓地眼泪鼻涕全下来了。
“不错,脑袋上擦破点皮,靠着树身护住了胸腹要处,有两下啊!”陈龙让跟随的医生仔细检查了一遍,这才过来打趣道。腿上、膀子上插了四五块弹片,失血有点多,看着十分吓人。
“多谢了,呃——,额的炮镜子!”头脑还算清醒,不像其他人要么昏迷,要么死掉,大金子还真是个命硬的,被抬起来的时候,还龇牙咧嘴要找他的炮镜。
“队长,人都炸的几乎没了,两门炮一门被炸毁了,一门被掀翻了......估计修修还能用。”谭思虎也在炮兵混过一段时间,虽然只是个跟着背炮弹的,可多少也算懂点。
“不管它,让大车全带着吧,不能用拆了做废钢也不错啊。”陈龙是节俭过日子的,舍不得一点武器弹药。
弹药!果不其然,在林子深处还有一些炮弹箱子,两个炮兵弹药员惊疑不定地守在那里。
“你们一道跟着撤吧,这会儿留在这里也没你们的事了。”陈龙说明了情况,将五六个炮弹箱子搬上大车对他们道。
“这——”两个半大的小子迟疑了一下,就听从陈龙的安排跟着大车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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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长,大街口除了鬼子的工事,还有两辆装甲车啊,好几挺机关枪打得十分凶猛,队伍冲不过去!”损失了好几十个弟兄,张思云亲自向田德宽汇报道。
“团长,城外的鬼子已经逼近缺口了,额们可不能被堵在这里啊!”参谋长也是亲自过来报告了,满脸脏兮兮的汗水,语气诚恳地急促:“撤吧,老田兄,额们已经尽力了,再打,要伤了元气了!”
“他娘的!”田德宽心有不甘地一圈砸在院墙上,咬咬牙命令道:“命令三营必须阻击半个小时,二营守住缺口,掩护两侧,团部马上撤过护城河,三营断后!走!”
到底是战场上雪里火里滚过来的老战士,田德宽一旦下达了决心,行动很快,直接带着卫队就奔向了缺口。
“哒哒哒,扩扩扩——,轰,轰——”正值夜班,北城城上城下打得一片火热,机关枪声此起彼伏,不时还夹杂着炮弹、手榴弹的爆炸声。
田团三营打得相当艰难,没有预设阵地,没有反坦克武器,没有对付坦克的经验......,自从和鬼子交上火,已经死伤了二三百号人了。
不过,夜色虽然掩护了鬼子坦克逃了一命,但同样也给了阻击的中国军队一个机会。三营长也是打急眼了,什么阻击不阻击,他干脆命令部下发起了反攻:夜色里,三三两两的中国士兵摸着黑冲向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