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院,是两河州府里摄政王暂居的院子,守卫的玄衣卫见自家主子匆匆回来,刚想上前说什么,甄善已经大步往自己的屋子走去了。
嘭!
甄善猛地踹开门,昏暗的屋子里,她虽看不清东西,但显然有另一个人的气息。
甄善心中怒火高燃,冷笑连连。
屋里屋外都有,倒是煞费苦心了。
察觉到对方靠近自己,甄善拔剑,杀意凛然地劈了过去。
对方显然有些意外,但还是迅速躲过她的杀招。
甄善心微沉,但她没时间思考幕后之人的身份,以及真正目的,只想赶紧将他们安排的人给杀了,她体内的药效有些压制不住了。
王八蛋,要是让她找到下毒之人,她一定要喂那人一大碗春药,然后活生生将其给憋死。
“甄善!”
就在摄政王殿下杀气腾腾地要将房里意图不轨的男人给削成人棍,清冷熟悉的声音入耳,好似还带着几分怒气。
甄善手一抖,连忙收住招式,声音微哑,“媳妇?”
“哼!”
言烨冷哼一声,走到桌子旁边,想要将烛火点亮。
“等等。”
“作甚?”
甄善努力压制身上的药性,换上调笑的语气,“这不是今日先前不小心摔了一跤,脸朝下,受了点小伤,担心被媳妇你看到了,你会嫌弃到爬墙嘛。”
言烨:“……”
怎么不把她这张嘴给摔正经些呢?
不过,言烨浅淡眸子微眯,没理会她的话,快速将灯点了起来。
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对她没了解十分,也有五分,哪里不知她爱逞强的性子?
甄善:“……”
甄善连忙把袖子掩上。
言烨抓住她的手,剑眉紧蹙,“你生病了?”
她袖子掩得再快,他也看清了她泛着潮红的脸色。
发现她的手确实烫得厉害,言烨又气又担心,伸手去扶她的同时,呵斥道:“身体不适,还如此胡闹?”
甄善被他那么一抓,本就处于崩溃边缘的理智更加摇摇欲坠,她咬了一下舌尖,晃了晃头,去推他。
“言烨,我没事,你先出去……”
不然本王要受不住将你给办了啊啊啊啊!
言烨哪里会信她,强势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往床榻走去。
甄善:“……”
这羊儿是打算亲自把自己送到虎口来吗?
不能乘人之危,不能乘人之危,不能乘人之危。
甄善虽然时常不正经地逗弄他,要对他如何如何的,但心中从未想过在婚前对他不尊重,即便此时中了药也一样。
甄善气息越发急促,浑身如火烤,“言烨,别闹,你先出去,叫玄一进来。”
“别闹的人是你。”
“……本王真不是发烧!”
甄善难受地喘息一声,指甲死死扣住掌心,才忍住没贴上抱着她的降火冰块。
言烨暂时没往那方面想去,听她声音发颤,眉梢皱得更紧了。
这女人,还答应他好好照顾自己,才多久,她就能将自己折腾成这样了?
将她轻放在床上,抬手搭上她的脉搏,却突然被她猛地扯到床上,柔软的身躯覆在他身上。
借着窗外映入的月光,言烨此时才看清她的情况,触及她隐忍的漆黑凤眸,他微微一怔。
这是……
言烨浅淡眸子瞬间冰寒如霜,抓住她乱扯的手,咬牙切齿,“是谁?”
竟敢对她使那等下作的手段。
甄善手腕上传来的刺疼让她理智稍稍回了些,连忙翻身要下来,真要着火了。
只是腰间横着的铁臂紧紧箍着她,让她根本无法逃脱。
甄善:“……”
“言烨,你先别管是谁了,先出去好不好”
“本宫出去,你想如何?”
甄善强忍着意志,喉咙热得干渴,哑着声音,“冰水,玄一去打冰水了。”
言烨眸色沉沉地看着她,突然翻身,夺回主动权,扬袖一挥,房门连着床幔都掩上。
甄善推他,着急道:“言烨,你干吗?”
言烨眸光暗了下来,捏住她的下巴,低头吻住她,用实际行动告诉她答案。
甄善:“……”
甄善要是还能忍住,她就可以原地成佛了。
十指相扣间,摄政王殿下几次想重新夺回主动权,结果都被无情的压制了。
甄善:“……”
“言烨,你、你别太过分了!”
趁着她不能过度动用真气,他就肆无忌惮是不是?
言烨优雅地褪去衣裳,没有理会她的反抗,将她的双手扯到头顶,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这不是她教的吗?
想要她闭嘴,就以吻封缄!
甄善:“……”
摄政王殿下的面子啊!!!
媳妇,你给本王等着!
门外刚打了冰水回来的玄一,刚靠近自家主子的屋子,听见屋中隐隐的动静,脸色大变。
暗处其他玄衣卫连忙连人给拖走。
能跟在甄善身边,得她多年重用,玄一也不是傻子,不确定地看着下属,“四皇子来了?”
“傍晚到的。”
“为何没人去告诉殿下?”
“四皇子吩咐属下等别去的。”
玄一点头,放心下来。
……
两情鱼水,并颈鸳鸯,一夜吖吱到天明。
今晨小雨,阴云压树,天气有些凉,正是赖床的好时机。
甄善是被渴醒的,她枕在男子手臂上,那人以绝对的占有欲姿势环抱住她,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