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
谢母急忙拉住沈明棠另一只手,身上软绵绵的使不上劲,反被拽的踉跄一下。
沈明棠挣脱谢母的手,拔下头上的簪子,用力往张母身上扎。
张母痛得嗷嗷叫,反手就是一巴掌打过来,“死丫头,你敢扎我!”
沈明棠急急躲到一边,慌张地抓住靠墙的一根竹棍,往张母身上戳。
“啊——”
张母腰被狠狠一戳,狗吃屎的乒在地上。
一个十二三岁的姑娘戳倒张母,手里拿着一根大木叉,叉住张母的脖子。
“哪来的老贼婆在我家闹事!”谢茯苓明艳的脸,稍显稚气,话的语气一点都不客气:“这根大木叉专门用来捅野兽的脖子,放干它们的血。再敢上我家撒野,下一次就不是叉住你的脖子。”
谢茯苓提起木叉子,削尖的木叉子,用力戳一戳张母的脖子。
粗糙的后颈皮破了口子,鲜血淌出来了。
张母吓得两股战战。
谢家俩个疯子,一个是谢裴之,一个是谢茯苓。
谢茯苓泼辣又呛口,疯起来要人命。
她在医馆拜师学医术,跟着师父满地方跑,快一年没回来。
张母心里咒骂了一通,恨自己出门没看黄历,撞上这个疯丫头,只能吃下闷亏。
“四丫头,我是张婶子,你二姐的婆婆。”张母嘴里囔囔着是误会,脸色惨白地解释:“刘桂花,是她撺掇我过来找你大嫂……呃……就是沈明棠的麻烦。”
“今日刘桂花撞见沈明棠从镇上回来,是从娘家把嫁妆带回来了,压根没打算把铺子给我们。谢沅被我们欺负的太可怜,你们不会那么好心的。是拿沈老爷不在家,拿不回嫁妆做借口,就等着沈老爷回来,找我家算账才是真的!”
“她让我别要铺子,捞到一笔钱财,对沈明棠下黑手,没办法帮谢沅找张家麻烦。到时候推到谢裴之身上,是他犯病杀的人!”
“我哪敢杀人啊,杀人要填命的啊!”
张母心里恨死刘桂花,如果不是她煽风点火,自己也不会冲动来谢家!
这个恶妇还想她害死沈明棠,嫁祸谢裴之。
呸!
她真的这么干,还有命么?
谢茯苓错愕,“二姐嫁给张王八了?”
还有了大嫂?
张母听见谢茯苓的称呼,恨得咬牙。
张三做挑货郎的缘故,有缩着脖子的毛病。
落了个王澳绰号。
沈明棠皱紧眉心,满脸疑惑地看向谢母。
谢母动了肝火,咳了几声:“是你们二叔家的婶子。”
谢二婶?
沈明棠想起来了,她在村口遇见的那位妇人。
她俩无冤无仇,谢二婶为啥要害她?
而且谢二婶一脸心虚的模样,莫不是自己跳河跟她有关?
“娇娇,你认识?”谢母见沈明棠满腹心事,担忧地问道:“她欺负过你?”
沈明棠没隐瞒,将谢二婶的异常了,没提跳河的事可能与谢二婶有关。
谢茯苓的暴脾气立即炸了,“看咱们家性子软,逮着我们一家子欺负,没完没了了!大哥好不容易娶着媳妇,她又开始作妖。”
拎起大木叉子,一踅头往谢老二家跑去,找谢二婶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