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的杏子香味扑鼻,带着淡淡的酒气,喝下去醇而不烈,反而满嘴的杏子香。
“好酒!”玉瑶笑盈盈地放下碗。
文年挑眉看她面颊微红,淡淡道:“我看你的伤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了。”他放下酒碗,声音中带着点温柔的责怪:“酒也吃了,可以一,你为什么咬人了。”
玉瑶:“?”
文年继续道:“那日在聚千院,你为什么不忍一下,也不必……不必受这样的伤。”到这里,玉瑶明显感觉他又有一点生气。
玉瑶明白了他指的是她咬了张妈妈那件事,玉瑶自己也不清楚,上一次在萧衍那里,她为了活命便立即求饶。可这一次,也不知哪来的无知勇气,害她遭了罪。
“不知道,就是觉得那个老太婆很烦,就不想顺她的意。想跟她拼一拼。”玉瑶托腮思索着,琉璃般的眼睛看向文年:“当时总感觉心里有底气,好像……好像没那么害怕。”
她转过头,拿树枝扒拉了两下炭火,讪讪道:“不过早知道会被打那么凶……我就不挑衅她了……”
“你还知道啊。”文年很明显生了气,漆黑的双眸审视着她:“我还以为你嫌自己活得太长了,你知不知道……”他忽然顿住。
你知不知道我当时有多害怕。
文年别过头没再多言,左右这个傻姑娘已经好好地在他面前,他不忍心再责怪她。
“我知道什么?”玉瑶追问。
“没什么……”
“话不要一半。”
文年:“……”
玉瑶喝得微醺,不依不饶地拉了拉他的衣袖。
文年倏然回头:“你知不知道你那个秘密我早就知道了。”
玉瑶一惊,后悔自己不该追问,立马闭了嘴,手上树枝把炭火扒拉得“哗哗”直响,心里焦虑他到底的是哪个秘密啊……
“你怎么不问了?”文年挑眉:“你不是要跟我个秘密,后来又没了。”
“哦!那个啊……”
玉瑶松了口气,那就不是发现她穿越这件事的,关于穿越这件事,玉瑶一直想告诉他,但是每次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原来是之前她没完的那句话。
“你当时就想跟我你喜欢我吧。”文年淡淡道,随意喝了口酒,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玉瑶羞得无地自容,她当时就是因为没有勇气开口才反悔不的。虽然这个问题相比于穿越让人松口气,可听到的时候还是觉得让她窒息,她放下碗,站了起来紧了紧披风:“我、我有点冷了,在外面这么久了,我们回去吧。”
文年听到“我们”这个词,微不可见地勾起了嘴角。
“好。”文年也站起身,却是一把将走了两步的玉瑶抓了回来,拉到自己面前。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的声音轻柔却坚定,容不得对方半点含糊。
玉瑶的手腕被他拉倒胸前,她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什么什么时候?”
文年轻轻笑了下,低下头,如情人间的低语在她耳边轻轻问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玉瑶微怔,不知不觉红了耳根,继而软软地笑了,她轻轻踮起脚尖,唇瓣在文年的耳畔轻启……
月亮悄悄藏起,晨曦渐渐铺散。
文年漆黑冷淡的双眸中,如初春渐融的冰泉水,汇流入溪,清澈见底,温暖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