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再多走两步,立刻发现了为什么玉瑶和鞠汴都没有转身回应她的原因。
这静宝殿的官眷权贵们一个个站着不敢说话,跟临安行了礼后都找了个由头匆忙出去了。
临安知道自己犯了错,吓得闭了嘴。
殷钧面色阴郁,他起身到玉瑶面前,同这两位公主行了礼。玉瑶看他那个表情估计是想杀了鞠汴的心都有了。毕竟背后被人嘲笑和当面被人看到,完全是两个概念。
玉瑶十分没底气地说了句:“驸马,你误会了。”
殷钧根本不信,他目光落到玉瑶身上,不知为何,虽说驸马软弱,可他那一个眼神,转瞬即过的情绪,吓得玉瑶一个激灵。
临安也慌忙将鞠汴一胳膊拉到自己身旁,道:“是啊殷大人,你误会了,这是鞠汴,本宫也经常与他研讨诗文。是、是公主府的幕僚,幕僚。”
殷钧面上的表情更怪异了,他看了看临安,有些不可思议,又看了看鞠汴。玉瑶心想糟了,他定是以为连临安都要帮着包庇鞠汴。
果真,殷钧忍了一肚子气却是一言不发,脸更绿了,玉瑶简直怕他脑袋要冒烟。原本玉瑶觉得跟他虽然关系算不上好,但这么多个月下来,就靠着下棋也是至少算相敬如宾。如今怕是经营的形象要毁于一旦。
殷钧猛然一甩袖子,往外走去,路过玉瑶的时候,他顿住脚步,几个字几乎是咬牙说出来的:“公主!适可而止!”
殷钧走后,临安拍着胸脯:“吓死了吓死了。方才殷大人好生吓人。”
鞠汴上前一步,面色犹豫:“我怎么觉得殷大人变了。”
“怎么变了?”玉瑶问道。
“他以往最多是生气,但他不敢招惹你,更不敢当着你的面发脾气,只会灰溜溜地走掉。”他思索着,斟酌着语句:“我怎么觉得他今日的态度,不仅仅是生气我在这里。倒有点像……”
临安接道:“像吃醋了生气是吗?”
玉瑶轻敲了下她的脑袋:“小孩子家的,说什么呢,看看这是哪里。”
临安环顾周围,发现不远处还有几个禅师,不过他们仍站在门口,似乎里面也没听见,她吐了吐舌头,又道:“殷大人好像是变了许多,以往每次见他都是低着头匆匆走过,我从未跟他讲过话。”
玉瑶想着方才殷钧的样子,似乎是有些变化,但她此时顾不上这些,她道:“我到的晚,还未曾向大师们行礼,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行了礼我们再谈。”
临安点点头,在殿外等待。
不一会,却见远远走来了萧宣德父子。临安虽不知玉瑶与萧宣德具体的矛盾,但上次密室那件事之后也是知道他与玉瑶不和的。
临安跟他们施礼打了招呼,本不打算说话,却听萧宣德道:“临安公主这是在等人?”
临安欠了欠身子:“等皇姊与禅寺大师行见面礼。”
萧宣德笑了几声,道:“公主如今倒是跟永兴姊妹情深,想必陛下知道了一定很高兴。”
虽然这是句是好话,但临安听起来总觉得哪里不舒服,她颔首道:“皇叔言重了,皇家姊妹兄弟情深,理应如此。”。
正说着,玉瑶和鞠汴从里面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