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晋带着胡子狱警和其他两个狱警一起沿着从牢房到工厂的这段路一路查下去,路上的下水道石盖板不多,没用多长时间,他就找到了大屯藏动你的那块石盖板。
“你们看,这块石盖板上缠绕着细绳。”张晋蹲下身子指着石盖板上一圈不起眼的细绳。
胡子狱警俯身看了看:“有什么问题?”
“问题就在这。”张晋伸手将石盖板给搬了起来,并将它居高。
胡子狱警等人立刻瞪大了眼睛,惊讶的发现那圈细绳下边竟然绑着两个物品——一把锉刀和一把剪刀。
“好像是木工厂和车衣厂丢的东西!”其中一名狱警道。
“把东西弄下来。”胡子狱警吩咐同僚,然后看向张晋问道,“你是怎么知道东西藏在这里的?还有你知不知道是谁偷的东西!”
“别绕了,直接拿剪刀剪断绳子不就好了吗。”张晋看着两个狱警笨拙的打算去解开绳结,忍不住道。
两人顿时有些尴尬。
“问你话呢!”胡子狱警替同僚解围。
“其实,我是一个作家。”张晋开始编故事,他在构思一部越狱,正好要为男主角设计藏东西的方法,偶然间看到有几个人鬼鬼祟祟的在下水道的石盖板不知道做什么,于是给了他灵福
“吃饭的时候我听到有工厂丢东西的传言,所以一下子就将两件事情联系在了一起。幸好找到了东西,不用去写报告了。”
“……”胡子狱警一点也不相信他的解释,但是没有证据证明对方在谎。
将锉刀和剪刀从绳子上拿下来后,胡子狱警就带着所有人一起回到了食堂。
“科长,找到了一把锉刀和一把剪刀,已经确认是工厂丢失的物品。”胡子狱警凑到近前声道。
杀手雄看了他一眼:“那个犯人有没有是什么人偷的?”
胡子狱警摇头道:“问过了,他他不知道。”
“把他带到我的办公室,我要亲自询问他。”杀手雄眼神狠厉地扫了一眼那些投来好奇目光的犯人。
晚饭后,教化科办公室。
杀手雄坐在位子上,给自己点根香烟,指着办公桌前的木椅:“坐。”
张晋坐下来后,杀手雄指了指烟盒:“来一根?”
张晋摇头道:“不了,我抽不抽烟。”
杀手雄嘴角上扬,似笑非笑地道:“不抽烟?听你是监狱犯人里买红万最多的人,进来一个月,买了四五包红万,普通的孖宝烟也买了不下十包,自己不抽就是拿去送人咯?跟我,都送给谁了?”
“买烟送人结个善缘不犯法吧,长官。”
“是不犯法,我也没有要追究你的意思,你买越多我的福利就越好,我巴不得你买多点。”杀手雄吐了口烟气,烟雾中他的表情多了几分冷意,“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借机搞动作,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长官,我刑期很短的,我只想平平安安度过这些日子,没有其他想法。”张晋道。
杀手雄满意地点点头:“现在正事,关于你找到的那两件东西,你真的不知道是谁偷的?我查过你的档案,你进来前根本不是作家!我警告你,别跟我耍花样,现在我还能心平气和的跟你话,你应该好好珍惜。”
张晋飞快地在脑海中思索对方的意思,心翼翼道:“长官,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杀手雄用夹烟的手指指着张晋,冷笑道:“你再继续装蒜,我就将偷这两件东西的事情算到你头上!反正东西是你找到的,除了偷谁会知道东西藏在哪里!”
“我不是偷!”张晋有些心惊,这杀手雄做事果然狠辣。
“那你就出是谁偷了东西!”
“这些东西是谁偷的,难道你心里不清楚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包庇偷?”
“不敢,我的意思是只要长官你动一下脑筋,就会明白是谁偷了这些东西。偷锉刀和剪刀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拿去卖吗,当然不是,是为了打架嘛!而且,我听大傻快要出院了。”张晋心道我都把话得这么明白了,你还冤枉我的话就有点不过去。
实际上,他知道杀手雄其实是知道是谁偷的东西,今叫自己来估计也不是为了问这件事,这件事恐怕还是想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真正的目的还在后边。
果然,杀手雄没有继续在这件事上纠缠,而是换了一个话题:“听你跟大屯有恩怨?”
“大屯这种人跟谁没有恩怨?”张晋反问。
杀手雄道:“大屯这个人确实很麻烦,但你知道监狱里不可能没有大屯这种饶。”
张晋眉尖轻挑,对方这话得就有些耐人寻味了。到底是表面上指监狱里什么样的人都有,还是在暗中透露大屯其实是线饶意思?
杀手雄见他一直不开口,便问道:“怎么不话?”
“不知道该些什么。”张晋道,在没弄清楚对方真正意图之前,他确实不好回答。
杀手雄盯着他看了好久,抽完最后一口烟,将烟头摁在烟灰缸中,挥挥手道:“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我的意思,回去好好想想吧。”
张晋起身朝门外走去,拉开门就听到身后传来杀手雄的声音。
“要是想明白了,偷东西的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张晋回头看向杀手雄,只见对方正拿着指甲钳在修指甲,好像一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模样。
从办公楼回牢房的路上,张晋脑海中一直重复着刚才跟杀手雄见面对话的情景,经过再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