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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一鸣早在高牧来上海之前,就被他父母送到了广州的亲戚厂里。
打杂的同时,也是让他跟着学学生意经。
大学没考上,有不想复读,那就只能是出门打工。
犹如奢侈品未必就时尚一样,打工未必就没出息。
他父母的意思很明确,马一鸣要是能在亲戚的服装厂里学到一些有用的业务知识,以后能在这行业走下去,也是好的。
不论是继续跟着亲戚一起打拼,还是他自己出来创业,也是不错的出路。
中国改革开放之后的大老板,大企业家,有几个是文化人?
还不是靠自己敢拼敢干,肯吃苦拼出来的,反而给他们打工的都是高学历的人才。
当然,这样的大老板毕竟是少数,同时也是国内特殊环境造就的。
只能说,道路千万条,条条都有可能成功。
“你不是在亲戚的服装厂干活吗?怎么还和快递吵架?”
“你不知道,我现在被安排负责厂里的样品部门,每天就是设计样品、生生产样品,然后邮寄样品,或者是接收样品资料。每天都要和快递打交道,老实说,我都快被烦死了。”
“现在这些送快递的,不但收费贵速度慢,还会掉东西。还不止一次,今天又碰上了,我都快被气死了。每件样品都很珍贵的,很多都关系到国际大单,那都是几十上百万的生意,你说我要不要懊恼。”
……
马一鸣是真的很憋屈,憋屈的没地方发泄,接到好兄弟高牧的电话。
这家伙还得了,嘴巴就好像是机关枪一样,叭叭叭根本停不下来。
就差没把给他送货快递的祖宗八代,给批判一番了。
“停停停,马大帅,手机费很贵的。你这些故事可以在qq上给我留言,或者给我飞鸽传书都可以。现在就别废话了,不就是快递吗?知道容易掉件,知道自己的样品珍贵,难道不知道把保价写高一些,掉了高价赔偿不就行了。”
高牧哪有耐心听马一鸣怼天怼地,直言他自己的做法欠缺。
同样的一个问题,频繁的重复出现,就不应该总是埋怨别人,检讨自己才是正解。
拿出解决问题的方案,才是成熟的应对策略。
“保价,那是什么玩意?”
马一鸣头顶一个大问号,根本没听说过,也没有这个概念。
“保价都不知道,i服了you。”高牧在电话这头无语的摇头:“没法和你沟通,这么说吧,把快递费提高,然后快递掉了,就让他们数倍数百倍的赔偿。赔个一次几千大洋的,看他们还会不会掉邮件?”
“棍啊,你这个想法是好的,你的意思我也明白了。可是没卵用,你是不知道我这里有多偏,我敢这么做,马上连快递都没人来取。”
马一鸣突然感慨道,理想丰满,现实骨感。
“那就换邮政呗,ems总是有保证的。”
邮政除了慢一点,收费贵一点,在这个年代,算是国内最好的物流了。
其他的民营,在目前还属于追赶时期,服务质量也是参差不齐。
“你以为我不想吗?可是ems实在是太慢,而且收费也贵。你不知道我这个亲戚有多抠,但凡一分钱能掰成两分用,那就绝不用一分钱。”
“又要便宜,又要质量好,哪有这么好的美事。”高牧笑道:“像这样邮件掉了,难道不是损失更大吗?”
真怀疑马一鸣家这个亲戚,这样的品性,是否能把这服装厂好好的开下去。
“损失大不大我不知道,反正最后倒霉的是我,都是我来背锅。奶奶的,到厂里才一个月,工资没几块,这样下去很快就要倒欠了。”
“工厂规模怎么样,条件如何,吃的穿的?”
打工的体会,高牧丰富的很,马一鸣这些都是小事。
他曾经吃过的苦,那才是真的苦,吃饭的时候都能累的睡着。
“住集体宿舍,吃工人食堂,这些我都能适应。我现在最懊恼的是怎么解决这快递的麻烦。”说不了一句,马一鸣又把话题绕了回来:“棍,你鬼点子多,帮我想想办法呗。”
“不好意思,爱莫能助。”
高牧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重新换了一个更加偏僻的角落。
小树林是个好地方,已经看到好几对鸳鸯进来找合适的场地谈心。
“别啊,你要是不帮我,我在这里就混不下去了。”
短短个把月的时间,马一鸣就自己打了自己的脸。
原本以为打工赚钱,是件很容易的事情,以他高中生的学历和不差的智商。
应该是能在厂里混的风生水起的,哪知道现实根本不会按他的设想来。
看似简单的一个工作,让他也是头疼不已。
不光是快递的烦恼,还有其他的七零八碎。
“不是吧,你这前前后后的,只是个把月的时间而已,你就混不下去了?”
高牧越走越偏,似乎要从另外一面穿出小树林了。
“嗨,主要的是待的不舒服。”
“厂子不是你家亲戚的吗?有他照顾,怎么会待的不舒服?你现在是上班,不是在家里混日子,不能把现在的日子和在有你老妈伺候你吃穿的时光做对比的。”
高牧眉头一皱,马一鸣应该不至于这么的菜吧?
“嗨,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这点明白性还是有的吧,怎么回和在家里作比较。”马一鸣叹了一口气,似乎换了一个密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