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那似喜犹悲的话语,顾琉璃立刻紧抿着唇瓣,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似有一根弦断了般,拼命的克制住那想要跟她明说的*。
“她死了?”
“嗯。在订婚的那一晚从山顶摔下去。”
“你知道有多讽刺吗?那晚她订婚却是死于姻缘山。她一直有多期待这抽姻,她将所有的幸福都压在那个男人身上,最后却是……呵,你看我怎么跟你说这些事情。”讽刺的轻笑,苏芮抱歉的看着她,“不好意思,我一时没忍住才对你说了这些事情。只是因为你们给我的感觉太像了。”
“我们真的很像?”顾琉璃问道。
“嗯,单是说外貌也不是那么像,或许有那么一点神似,重要的是你们给人的感觉很像,那种感觉我无法跟你说清楚,但我可以告诉跟在说话我就觉得像是在跟她说话一样。”
顾琉璃握着杯子的手突然一松,杯子立刻跌落在桌上,咖啡全部倒了出来,好在两人的反应都比较迅速躲了开来并没有被烫到。
“对不起,我手松了,你没烫伤吧?”有些焦急的问道,顾琉璃都来不及去检查自己就去给她检查。
摇了摇头,“我没事。没烫到。倒是你手都红了。”看着顾琉璃手背上红了的一块,微微皱了皱眉,冲着前来收拾的服务员道:“服务员麻烦给我拿毛巾包一些冰块来。”
“好的,请稍等。”
手背上伤也不是很严重就掉落的时候溅了一点到手背,就红了。
“我没关系,你没受伤就好。”
很快服务员就将冰块送了过来,顾琉璃本没什么事,但不好拂了苏芮的一番好心,还是将那冰袋放在手背上。
收拾好两人重新坐下,顾琉璃这会也冷静了下来。
苏芮对自己的在乎似乎远超过了她所知道的。
其实现在的顾琉璃跟姚晓晨的性格完全的不同。
姚晓晨骨子里是透着冷傲的女人,而当初得知这具身体桀骜不驯后,她刻意伪装成那样的性格,这么长时间大家也都只是知道她失忆了,却没有一个人怀疑她已经不是以前的顾琉璃。这说明她的伪装算是成功的。
可她,医院是第一次见面这里是第二次却能够说出这样的话,顾琉璃突然有种什么都要跟她说的冲动。
对顾正雄不能说,对姬月珩不能说,对月明轩也不能说,更别说其他别有所图的人。
唯有她,这个一心想着自己的朋友,或许只有她才能替自己分担些无法诉说的痛苦。
只是真的要把也扯进这些事情中来吗?
她都不敢肯定之后到底还会遇到些什么?
或许一路畅通无阻,但也说不定危机重重。
顾琉璃犹豫了,徘徊了。一旦将所有的事情告诉她,就等于将她也扯入这未知的大网里,哪里有危险哪里有困难谁也说不准。
“对了,炎秘书说姬市长让我什么都跟你说,要说的清清楚楚,不能有任何遗漏,你们才能帮到我。”静静的望着她,苏芮
闻言,顾琉璃如梦初醒。
她差点都望了今天过来是了解她最近到底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为什么会突然冲出大马路上,还有姬月珩所说的特殊事情又是什么事?
“你先告诉我最近一个月你都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
慢慢的,苏芮开始说起这一个月内自己发生的事情,包括房子被强行收购,包括有黑社会的人来家里闹,还有在房门上用油漆涂抹的恐吓话语,到后来她被迫搬家。
听到后面,顾琉璃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短短的一个月,她从失业到失去了房子,再到现在被人迫害,这看似没有关联的几件事,顾琉璃敢肯定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你现在在一间小报社执笔。”
苏芮是个聪明的女孩,以前在学校她的成绩丝毫不输姚倩谊,只可惜她没有一个姚云鹏的父亲和张若梅的母亲,她的任何需要都是要依靠她自己来得到。
好在她之前的努力不是白费,又加上她本身就讨人喜欢,毕业后不久她就进入t市一间比较大的报社工作当记者。
可,就在一个月之前,她因为一宗采访失利而被开除。
当她再次去找工作时,那些大型的报社出版社都将她拒之门外,后来房子被低价征收,因为不同意继父被打,到现在都还在家休养。
家里还有一个妹妹和一个弟弟要上学,一切的开销顿时都压在了她的肩头。
那样瘦小的身体却要担负那么多。
“或许是因为我的能力不够,不过目前在的那间小报社也不错,起码可以维持现在的生计,可是有一天下班,回家的路上我觉得有人跟踪我,起初我以为是一些街头徐混,没怎么在意。”
说到这,苏芮颤了下,顾琉璃明显看到了她眸中的害怕,拒她努力的想让自己变得坚强,可毕竟也只不过是一个才出社会不久的女孩子,遇上这样的事情如何不害怕?
“之后每天下班我都感觉天天有人跟踪我,我害怕后来又一次终于忍不住报警了,可最后警察什么人也没看到。但是第二天……”垂着眸,苏芮用力的握紧面前的杯子,似乎这样就可以给自己勇气。
“又有人跟踪我,不过这一次他们不仅仅是跟踪,而是直接将我堵住,警告我小心点,不要乱说话,不然,不然就……”
猛的抬眸,眼底有着莹莹泪光。
从认识苏芮到现在,顾琉璃很少看到她哭,几乎没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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