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有出声,房间内静谧温馨的氛围将两人包裹。
平淡和谐的仿佛这样已经很久很久了。
也不知看了多久,等姬月珩忙完一部分侧眸就看到顾琉璃不知何时已经在躺椅上睡着了。
拿了毯子小心的盖在她的身上,蹲在一旁看着那就连睡着了也紧拧的眉头,如玉的指腹抚上眉头,却怎么也抚不平那褶皱。
凝视着她的脸,尔雅高贵的俊颜了无笑意,就那样深深的凝视,最后却是低低一叹。
今天宴会上发生的一切他早已知晓,她离开后不久烨林就给他打了电话。
虽然她一直果决的拒绝着谭懿宸,但两人之间的牵绊也并不是她的拒绝就可以解决。
终究,他还是在她的心上留了一丝地位。
不然,赢了的她今天又怎么可能这么闷闷不乐。
拒她极力的掩饰着,自己又如何看不出来!
又是一叹,姬月珩忽然低下头,一寸寸的靠近顾琉璃,当就快要碰上那柔软的唇时,一直睡着的顾琉璃突然又睁开了眼睛,但并没有躲闪,而是由着他稳稳的重重的覆上自己的唇。
这一吻不同于刚才饭桌上的浅尝辄止,仿佛倾注了所有的神情,又好像夹杂着不满和恼怒,还有点点的心疼和宠溺,炙热的就如一把火,一发不可收拾,仿佛要将她给燃尽了。
唇齿间的亲密让顾琉璃感受到此刻他的矛盾和宠爱,任由他发泄着。
姬月珩辗转缠绵了片刻渐渐平静了下来,但没有离开,不时的啄吻一下,闭上的凤眸缓缓睁开,凝视着顾琉璃,眸底神色隽永,眸光复杂难测。
看着这样的姬月珩,顾琉璃心神一颤,却是无奈的低低一叹,抬手环抱住他,“你都知道了对吗?”
她就知道没什么可以隐瞒住他的。
只是,她也不想受他影响,可她不知道的太多,每每不想受她影响却偏偏就是影响到了。
安軺铭的话还是让她放在心上了。
既然如此在乎当初又何必放手,既然放手了为什么现在还要来纠缠不休。
那么若即若离,却是让她一天都不得宁静,总在她快要忘记的时候,就会有人来提醒她,他的存在!
“对于以前的我你到底知道多少,全部都给我说好不好?”要恢复记忆并不是一个短暂的过程,更甚至就算是想要恢复也不见可以。
最起码这么长时间就连沈烨林都不行!
所以,她只能从那些知道的人嘴里去知道。可偏偏没一个人愿意告诉自己。
而眼前这个人是最忌讳这个问题的。
但现在的她不知道除了从他这里还有谁能告诉自己最完整的?
姬月珩慢慢的松开他,移开视线,而后拍了拍她的头,“继续睡吧!我还有一点工作。”
起身就要离开,却被顾琉璃拉住。
神情固执的望着他,她也不想问,但她更不想每做一件事都被人指着鼻子骂心狠!
她不想,总是那个被牵着鼻子走的人。
他是这样,谭懿宸是这样,甚至就连其他人也是这样。
顾琉璃咬了下唇瓣,不肯妥协,拉着他的手紧了紧,“你知道要恢复记忆的希望很渺茫,我只能从你这里去知道我想知道的一切。”
“我以为他不会伤害我,费尽办法帮我弄到沈少春犯罪的证据,我以为他是可以信任的。但今天……”似是不愿去相信,“如果没有他的授意,安軺铭怎么可能来参加今天的宴会,安家又怎么可能参与进这件事?我知道安家一直都是谭家的幕僚,安家老爷子曾今是谭懿宸外公的手下。”
脚步一顿,姬月珩转身看向他,“既然这样清楚,那就去问他好了。”
这一次则是朝着外面走去。
明明是平静到不能再平静的声音,可顾琉璃偏偏听出了其中的隐忍,一把掀开身上的毯子,起身就要去抓他,却被他躲过。
“姬月珩,你该清楚我不可能这一辈子都不去知道!”顾琉璃对上那罕见的没有一丝温度的眸子。
这段日子两人都尽量避免谈及任何有关谭懿宸的话题,但避免不代表就可以让他不出现在他们的生活中。
一旦这里的事情完成,她必定是要回去的,六大家族各有牵扯,她跟谭懿宸不可能不见面,接触绝对是避免不了的,那时又怎么办?
逃避从来都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相反逃避或许会让问题像是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那时想要解决怕是更加的困难。
现在的情形不就是之前的逃避酿成的。
“就算我记不起来以前的事情,但有些事情我也必须知道!”
那句必须似乎真的伤到了姬月珩,缓缓的闭上眼睛,轻声道:“何时他在你心中成了必须知道的人?还是说从一开始就是,只有我像个傻瓜一样的被蒙在鼓里不知道而已!”
“他就给了沈少春的犯罪证据给你,就今天让安軺铭出现而已就让你有了这样大的反应。看来就算忘记了不记得了,你的心中都不曾将他剔除过,或许……”忽然,姬月珩睁开了双眸用力的望着她,“或许我一直就只是你心中的对他的替代品而已。”
顾琉璃身子一颤,不曾料到他最后竟然会说出这样一句话。
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让她清楚,不仅仅是她不知道顾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