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她在恨又有什么用。
楚家要送人进宫已经是板上订钉的事。
皇后知晓自己再生气也没办法改变什么。
芽衣默默的把地上的狼藉收拾起来。
过了两三日。
珍妃气势汹汹的杀到了坤鸾宫,那阵势把绿春看的以为珍妃是来闹事的。
谁知,她一到坤鸾宫跟前,反倒是什么都没说,噗通一声跪在了门口。
“我要求见陛下!”
珍妃是跪在外头的,绿春也没办法把人赶走。
只能把这事告诉李欢。
夜墨寒和萧月瑶这会儿正在屋子里呢,要是进去打扰的话……
李欢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进去告诉一下夜墨寒。
李欢低垂着头,不敢乱看,担心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陛下,珍妃娘娘跪在外头想求见……”
话落,李欢就感觉到了来自夜墨寒冰冷的视线。
他浑身一颤,默默的垂下头去,“是,陛下,奴才明白该怎么做了。”
李欢退了出去。
珍妃还跪在外头,眼巴巴的看着李欢。
“珍妃娘娘,陛下现在不想见您,还请您回去吧。”
珍妃泪眼含花,她这般大张旗鼓的过来了,她要是连陛下的面都没见着就这么回去。
估计她又会成为了旁人的嘴中的笑料了。
珍妃哭天喊地的哀嚎着。
“陛下,求您为臣妾做主啊。”
“陛下,臣妾真的快要活不下去了,求求你见见臣妾吧!”
“陛下……!”
夜墨寒听着外头的动静,越发觉得李欢越来越不中用了。
眼看着就要龙颜大怒了。
萧月瑶伸手拉住了他的袖子,阻止了他出去的动作。
“陛下,见见珍妃吧,听听她说什么,也不过是一二分钟的事罢了。”
萧月瑶一开口,夜墨寒这刚要冒起的火,瞬间就熄灭了。
“李欢……”
李欢急忙的赶了进来。
夜墨寒冷声道,“让她进来。”
因着萧月瑶的一句话,珍妃终于得见了夜墨寒。
一进来,看到夜墨寒仿佛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她一跪就跪到了地上,哭哭啼啼的道。
“陛下,请您为臣妾做主啊!”
“皇后娘娘趁着陛下和贵妃外出,无故禁足了臣妾,在那三日,还让何阅把账本都送到椒房殿去了。”
“这些日子以来,臣妾管着这账本,管着这六宫,自问尽心尽力,从来没有出过差错!”
“皇后却使出了这般的手段,把它夺了去!还说了这本来就是皇后职责!”
珍妃抹了两滴泪珠儿,“她是皇后娘娘,臣妾只是一个妃,臣妾是敬她的,可皇后似乎忘记自己做过什么了……”
珍妃话未说明白,小小的暗示了一句。
却是勾起了夜墨寒的心底痛楚。
纵然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了。
那天发生的事情,仿佛就像是昨日才发生的事。
“让皇后过来!”
李欢忙出去了。
珍妃这哭哭啼啼的声音才小下去。
不多时。
皇后就被带过来了,她目光落在了珍妃的脸上,没有半分的慌乱,似是已经猜到了珍妃会告到夜墨寒跟前。
皇后俯身见礼,“参见陛下。”
珍妃又把刚才指认的罪行一一说出来了。
夜墨寒冷冷的开口,“她说的,当真?”
皇后没有否认。
“陛下,臣妾不过是想为妹妹分忧罢了,再说了臣妾当时禁了妹妹的足,不过是妹妹没有一丝妃嫔的仪容仪表,无故打骂宫里的奴才,臣妾因此才惩罚了她,说是禁足,不过也才是三日罢了。”
“什么三日,刚好就是何阅他们送账本的三日,皇后娘娘你这日子算的可真是准。”
“你说你不过是想为我分忧,那下个月的账本呢,也该还于我了吧?”
夜墨寒冷冷的看着皇后,冷声道,“皇后,在朕看来,你应该好好待在你的椒房殿反省,如今你倒是起了兴趣出来兴风作浪了!倒是没有一点反省的意思!”
皇后淡然的转过头来,看了珍妃一眼,这一次直接向夜墨寒跪下了。
“陛下,虽说臣妾让何阅他们把账本送到了椒房殿,但因为臣妾对近来的账本数目都不太懂,就让人把账本送到了淑妃妹妹的凝香殿,实在是没有强夺珍妃妹妹权的意思了。”
“你骗人!”珍妃转头看向夜墨寒,“陛下,皇后娘娘这可是在欺君啊!”
皇后娘娘不慌不忙,沉声道,“陛下,臣妾自知臣妾有错,臣妾无时无刻都在反省,也无心力去管这些事。”
“只是珍妃管制后宫这段时间,账本数目错落百出就算了,底下的人还多有怨言!”
“臣妾倒是觉得淑妃妹妹是个管制六宫的适合人选。”
无人应声。
皇后道,“珍妃妹妹若是不信,大可传淑妃妹妹过来一问就是了。”
皇后这几番话可又把自己洗成了一个不贪权利,只纯心想办好事的好妻子人设。
萧月瑶觉得这戏可真是越来越热闹了。
可比话本子好看多了。
这后宫的女人个个都是戏精啊。
甚至包括那个慈言善目的太后。
淑妃进来,动作轻缓的跪下。
珍妃一直自认为她与淑妃交好,只要淑妃说没有这件事,自然就可以真证明皇后在撒谎。
可是她没有想到另外一个层面。
若是淑妃顺承着皇后的话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