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于赦率众在小河古道大败宜宾之兵,而宜宾大长老窦温也被元兵所擒。
军士由此将窦温押到于赦马前,而于赦看着他就只是充满冷漠的为之一笑。
“将军此时,尚且自省否?”
闻听于赦所问,窦温战战栗栗不知所言。军士随即询问于赦对于窦温的裁处,于赦随即传令将窦温就地斩首。将其首级成殓,就此派遣使者送往宜宾国都之中。自己更亲自整军再出元国,就此浩浩荡荡直奔宜宾都城而来。
却说窦温首级解之宜宾都城,璋庶闻听窦温兵败,国中数万之兵竟无一人回还,心中震惊无比。但与朝臣商议,国中群臣亦无良策。而此时的于赦也已率军倾出,但入宜宾,便先率领大军围住都城。璋庶惶恐,就此与群臣登楼观看。但见元国之兵浩浩荡荡,此时已经将都城围得四面水泄不通。于赦但见宜宾王主与群臣登楼而观,便令军卒予以喊话。言宜宾叛兵,皆已遭到自己的镇压。而作乱魁首,只是窦温一人。现魁首既已授首,叛逆之罪便与他人无关。他希望璋庶能够早日开城投降,以免生灵涂炭。
璋庶闻讯,无计可施。但与群臣商议,便先遣使者献出全城策籍,并约期出城投降。于赦从其言,暂缓攻城。更使元国之兵后退三十里,传令但凡宜宾城中百姓皆可自由出入往来农耕畜牧。于是宜宾百姓尽感其恩,心之所向多已向元国靠拢。对于抵挡元国,此番更无战心。
于赦既得宜宾降表,便发使人往元都报捷。
元王伯牯闻讯,率军亲至。待得投降之日,亲自接受璋庶的投降。期间礼敬,仍旧不失王侯之尊重。仍旧令璋庶据守宜宾,只是派遣自己国中为监国。但凡大事,及时传报。宜宾群臣见元王贤德,因此更无反心。
于是伯牯亲率大军入城,以此开仓放粮、出榜安抚军民,自然不在话下。
宜宾既破,其地亦为元国所据。西进之路由此打开,而身为元国大长老的于赦无疑因为此战堪为第一功臣。伯牯安抚住了整个的宜宾,之后便欲加封大长老于赦。然而整个元国众心欢腾的时候,噩耗也不禁由此传来。
于赦府中人哭泣来报,所着尽是丧服。伯牯虽还未听他们道明,心中却已犹如晴天霹雳一般。他以此瘫倒,而于赦临终之时就只是差遣府中下人主笔并且留下自己带给伯牯最后的一封书信而已。
伯牯颤抖览信,书略云:“臣本一介老朽,暮年幸遇大王。大王重用,使老臣不负平生所学。本欲辅佐大王在这乱世之中成就一番大业,奈何天不予寿、命数使然。臣虽死,不能报大王知遇之恩。然而尚有一言,不得不临死尽忠而告大王。今天下看似一统,实则诸王纷争。更兼狼族居于北漠,早晚必成大势。但以中原格局而定,夏朝虽失一统河山,毕竟根基尚在。更兼大长老吕戌足智多谋,此诚不可与之争锋。如今南方局势,我大元与苏牧、三王平分秋色。大王欲定天下,当先统一南方,之后方可缓图北进之道。若凡事操之过急,则我元朝复有夏国幽毖今日之祸矣。其中利弊得失,大王不可不察。
臣家有桑八百株,田两百顷。子孙后世,遂有余粮。今臣虽离大王而去,大王断然不可因臣一人之故而废我朝万古基业。眼下宜宾既破,西拓门户大开。而我军之将士,无不枕戈待旦、以候王命。大王正当借此时机,一举而克西方诸国,方可实现我大元在南部三分天下之计。随之内修外攘,以待天时矣。”
伯牯览书毕,又知于赦已然于昨夜晚间病逝。更见书信之中措辞挚诚、尽显忠杰,不觉放声大哭。
“大长老夭亡,孤王失一臂膀矣。”
然而心中虽然悲痛,伯牯毕竟深通大义。
正如于赦信中所言,元国大计断不可废。今宜宾已平,西面诸王皆有震慑。若以此时休兵,无异于前功尽弃。伯牯一番思量,为了军心考虑只得暂且隐匿于赦病逝的消息,之后便在宜宾整军、抚慰将士。待得一切准备已毕,就此挂帅亲自西征,却仍旧使用于赦帅字大旗。
元**马由此军心振奋,浩荡而进。西方诸国闻讯,无不心中惶恐。又见元国对待主动投降类似璋庶与诸臣之优待、反叛似窦温之狠辣决绝,试问哪个还敢挂帅而战?故而未曾一战,便诸多递来降表,陈说臣服之意。伯牯一一领受,但至其国全都以礼相待。至于余下反抗势力,也完全不是元国的对手。一番西拓,仅仅两月有余。西方诸国皆平,国土封邑尽归元朝所有。
元朝西拓成功,而国外战报也由此相继传来。其中三王稳住新得封邑,而苏牧率己方亲国之兵也已尽克古国全土。夏朝中原南部形成三分之势,而原本统一的大夏王朝也就此一分为四。夏朝占据中原,而南方之地便由三国同分。
三王既分夏朝南部疆土,却仍旧恐惧夏朝大长老吕戌会因此兴兵讨伐。故而定下决策,一面暗中遣人在中原散布幽毖削藩之罪恶,另一面分别遣使前往夏朝王都。书信中陈词仍旧恭敬,不说自己谋反,只言恐惧夏王幽毖行事作风,此番只求自保而已。
吕戌览书,不禁一声叹息。由此去见内廷之中仍旧还在养伤的幽毖,而此时虽然时间距离三王谋叛、幽毖遭遇重创过去了三个月,但深受重创的幽毖却仍旧伤势没有半点儿的好转。
介于朝中变故,吕戌不得不以实言相告。幽毖悲愤交加,病体越发沉重。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