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言情总裁>美男请自重>番外篇 几家欢喜几家愁(中)

怀中的娇躯水漾般动人,玉雕的藕臂,胭脂唇,冰凝的肌骨,水蛇腰,那极致的欢愉令人食髓知味,可身体的满足却无论如何也填补不满心底的空洞。

心心念念的人儿明明就在怀中,厮磨的鬓角,无尽的缠绵,强烈的心跳声透过骨肉直达胸腔,可即便如此他仍感到阵阵莫名的空虚侵袭,仿佛溺水者拼死攀住的浮木却仍不堪重负得不断下沉,一直沉溺到深不见底的漩涡之中无法自拔。

今日便是这一月之期的最后一天,虽然两人都竭力回避,但离别在即,那种难以名状的悲伤已然悄悄弥漫开来,如同夜半冷冽的寒风,如刀似刃,无孔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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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无极,周而复始,一成一毁是为一劫,此天道也,亦是宇宙万物皆无法跳脱的定律。

不止太乙成神要历经天劫,邪神与父神亦免不了要经此一劫,可虽是难逃此劫,但仍要有轻重之分。

太乙历经三世生死劫数,可谓是三人中因果最少之人,是以父神并不担心她无法渡劫成神。

邪神嗜杀成魔,孽障重重,自是因果深重,难逃天罚,可所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他本就是杀神转世,自有其注定的命数,这也无需父神操心,而三人之中变数最大的反倒是父神本人。

或许没人知晓,身为这乾坤宇宙万物之主,父神虽历经亿劫方得以封神,却独独差了情之一劫至今未度。

自鸿蒙初辟,天地尚混沌如鸡子,父神覆载群生,兹清浊辩,数经生死,终修成正果。

所谓天道无常亦无情。包容万物,且游离其外,父神虽以杀止杀方得成大道,可未渡情劫终是有所欠缺。

为弥补此缺,父神这才以心之精血化成了太乙天女。欲以亲情为因果。以渡自己最后这一劫。

可以说,此后因太乙所生之所有因果,皆是父神当日所造业障。是以即便他这一世开了神觉,想要最终渡劫封神,仍是难上加难。

更别说管九娘不过是区区万年小妖,平地飞升成仙或还有可能,但想要渡劫封神,只能是痴心妄想。

而一旦渡劫失败,便唯有魂飞湮灭一途可行,自己生死尚未可知,父神如何还能拉着管九娘与他一并送死?

这一月的朝夕相处本是管九娘强求而来。可同样也是遂了父神最后的心愿,纵有千般不舍又如何?这便是他们逃不开的宿命。

给不起回应,便做个负心之人也不错,太乙向来与管九娘母女情深,即便他不在了,有爱女陪在身边。想来她终会慢慢忘掉自己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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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时值初夏,清早林间的露水仍不免会沾湿行人的裤脚,薄薄的晨曦透过斑驳浓密的枝叶,零零落落得碎了满地金箔。

云遮雾绕的比翼山脚下,远远行来两人。男的俊逸出尘,女的仙姿玉色,若非两人一路踏着熹光而来,真好似误入山间的精灵,唯美动人得竟犹如画作一般。

此二人不是别人,正是前来向岳父岳母提亲的邪神与太乙,因着此地山势陡峭又常年雾霭弥漫,是以人迹罕至,山路极其难行。

父母长辈皆在山顶,二人自不好凌驾其上,是以只得顺着山势步行而来,眼见着前方枝蔓横生,旁逸斜出,邪神自然要挡在前面披荆斩棘的开辟道路,身后则摇摇晃晃的跟着精神甚是萎靡的太乙。

停在郁郁葱葱的竹林前,邪神细心整理好太乙略显凌乱的发髻,又见她眼窝发青,一脸掩不住的浓浓倦意,回想起昨夜种种旖旎画面,不由得明知故问道:

“怎得这般没精神?若是让岳父岳母见了,岂不是要责怪我没有照顾好你?”

太乙懒懒打个哈欠,简直连回应都不屑给予,要不是这厮昨夜缠着她没完没了直到天明,她会这般狼狈才怪。

转而望着眼前碧波起伏一望无垠的竹林,太乙莫名的竟生出些许不详的预感来。

“五行锁元阵?”

两人默默对视,面上皆是少有的凝重,无需废言,二人遂合力以最快速度冲破阵法,齐齐向山顶木舍飞去。

才一进竹林,邪神便已然察觉到不对,这里只有管九娘的气息,而父神明显早就离开了,想来定是他利用五行锁元阵将自己的一缕神识锁在了林中,才迷惑得他们以为父神一直不曾与管九娘分开,亏得他今日还兴冲冲得赶来提亲,不想竟是白跑了一趟。

邪神不由得越想越郁卒,他还真是高看了父神的本事,但凡他将当日对自己穷追不舍赶尽杀绝的劲头拿出一分来,也不至于落个面对心爱之人却仓惶而逃的丢人下场。

这厢邪神正暗自大骂父神无能鼠辈,那厢太乙已然唤醒了昏睡不起的管九娘,得知父神早于一月之前离开,太乙的脸色便越发的凝重了起来。

虽然太乙自己也是难掩不安,但眼见着管九娘明显神情恍惚,满面凄色,也只得故作无谓的安慰道:

“娘亲莫急,父亲不过是一时想不开,待我捉他回来给娘亲赔罪。”

管九娘却好似充耳不闻,半响才涩然笑道:

“罢了,随他去吧!”

一月之约已过,既然他已经选择了离开,那么她还有什么理由再作挽留?

没有漏掉管九娘眼中那已然满溢的凄然与绝望,两人暗暗交换眼色,太乙咬了咬牙,终只得狠心施诀,令才刚苏醒的管九娘再次陷入昏睡。

父亲显然是刻意隐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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