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府,西院。
许成也是站着思索再三,心想:“父亲眼里只有自家的一亩三分地,竟然看不出堂弟日后前程。
许应堂弟身负灵根,未来必定是老祖宗一样的人物,我等与他不过云泥,哪有寻常家族利益龌龊?
我不如趁着各房长辈拉不开脸面的时候,先拿着老祖留下来的法术去和堂弟拉近关系。
日后堂弟仙法有成,指头缝里漏出来点东西,估计也能让我受益匪浅。”
思虑间许成悄悄走入许有权书房,取出多余老祖留下来的书牍,将其送往许应那里。
不一会儿,许应看见堂哥许成火急火燎地拿着一卷书牍快步走来,也是有些困惑,问道:
“堂哥,发生了何事让你如此着急?”
许成赶紧附耳过去,轻声说道:
“堂哥有桩密事要说与你听,且寻处僻静地方如何?”
随后许应带着许成来到自家东院的小厅,
许成屏退左右小厮,拿起手中书牍交与许应说道:
“堂弟不妨先看看这个!”
许成递过来的是一卷书牍,略显暗黄,或是年月已久的缘故。
许应定眼一看,只见上头用篆字镌刻了《许氏多余生平》六个大字。
这个书牍赫然就是自家老祖留下的平生记事,书牍一角还镌刻了几道小法术。
其中一门名为“黑光炼尸术”的法术,顿时引起了许应注意。
若是按着上头写的去做,成品不正是谢校尉所说的那个脓包怪人?
许应一边看着书牍,一边也是侧身过去冲着许成质问道:
“近日那害人的怪人,是堂兄你弄出来的?”
“不、不、不,堂弟你误会了。
我一介武夫怎么能搞出这等仙家事物,只是这事情说来也是奇怪,且听我和你细细分说。”
许成赶紧矢口否认,生怕有什么不好的误会。
原来五年前,许应被万松门的仙师选中之后,许有权也是突然自家父亲临终前交给他的多余老祖遗物。
许有权先是找来许成商量,二人合计了一下就偷偷去城西诓骗了个无亲无故的破落户,赏给他一些钱财,悄悄按照书牍上的法门在这破落户身上试验起来。
不知道是良心未泯还是什么缘故,许有权许成父子俩眼见着自己抓来的人浑身溃烂长满浓疮,眼瞅着就要死了。
父子俩当即制止了这场闹剧,让府里下人将这人运到西门外的乱葬岗草草掩埋。
这事情追究起来还是在两年前,与如今的事情决计是没什么关系的。
但是许成毕竟只是个普通武人一听说近日出现的这怪人与之前自己弄出来的东西长相相近也是有些慌了,当即来找许应询问一二。
听完事情始末许应也是如蒙大赦,顿时变得豁朗起来,安慰许成说道:
“堂哥不必如此紧张,我想这怪人与你们至多有些小关联罢了,堂哥你且放心去休息,这些小事情我会替你们搞定!”
然后又是一顿正色道:“不过这个先祖的书牍,理应交还我这个练气士保管。
一来也让先祖本领能有所继,二来也能防止后人不察,又弄出什么幺蛾子,堂兄你说是不是?”
许成自然是欣喜万分,连忙点头称道。
收了书牍,许应又从储物袋里取出一瓶气血丹交与许成,恳切说道:
“堂哥你是我们许府未来的栋梁,我既然已经入了万松门,自然以后不可能时常回到家中。这家里,还是要多靠堂兄!
这瓶气血丹是堂弟我的一番心意,你先拿去用,用完之后尽管找我再取!”
听着许应言辞恳恳的一番话,许成自然喜笑颜开,拿了丹药许成千言万谢后方才离去,心中暗道自己的决定十分精明!
许应又是细细看了看书牍的内容,发现在书牍的末尾居然隐隐写着一句仙法口诀,应当是另有乾坤才是。
旋即运转真气,低声念道:
现!
只见这书牍瞬间焕然一新,原本破旧蜡黄色书牍眨眼间变成通体青玉色,里头的内容也是截然不同,许应重新细细附眼过去再看一遍。
原来许氏的先祖,许多余之前是黑光门的内门弟子。
只是一百多年前,黑光门大变,门中唯一的元婴真人黑云老祖在外和人斗法不幸陨落。
镇门的黑光神尸无人束缚,竟然突破了阵法困制,凭着元婴期的修为在整个云山郡肆虐起来。
仅仅一个月不到,整个云山郡为之一空,云山被全郡人的血水染成了黑色,整个黑光门也是损失惨重,金丹尽没。
幸而当时大宁其他几位元婴老祖联手制止了黑光神尸的肆虐,从那时起,黑光门人便被斥为余孽,整个云山郡也因此改名为黑山郡,到如今也没恢复过来。
而许多余老祖,那时正在宁都,担任礼部侍郎,同时也作为黑光门在宁都的监察弟子。
一听闻噩耗传来,老祖当机立断,辞了官,带着全家老小去了当时新立不久的山阴县城定居避难。
许应看完,又是重新翻阅了那几篇法术,发现这“黑光炼尸术”比之前多了几句御使黑尸的口诀,以其许多后续进阶的明细。
同时,书牍上又多几手黑光门独有的招式法门,例如将储物袋炼成储尸袋的法门等。
许应当即也没了什么兴趣,毕竟自己如今也算万松门的弟子,传承并不弱于黑光门甚至隐隐胜出,何必修炼着黑光法门惹一身骚呢?
但是转念一想,所谓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