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许应正在观澜城一处僻静的小院里头对着元珠枯燥地修炼着。
而另一边在拜龙国国主府,因为这拜龙国皇宫实在有些寒掺也就称他叫做国主府了。
国主府上,谢广坤和一众手下已经是连着一天一夜彻饮不休,一众外罡、内罡的武者几乎都醉倒在国主府的大殿里头。
大殿上原先只留给海族大人们坐的鎏金椅、青玉席、妖丝蒲团,全都被这些醉倒的武人要么丢弃一旁,要么就直愣愣地一屁股坐在上头,丝毫没有以前人族、海族截然不同的待遇差。
只是还没等他们再快活多一天,国主府上头就飞来一团乌云,乌云很大,影子几乎遮蔽了一整个国主府,须知道这国主府虽然寒掺,占地也是有几十亩的。
“尔等何故?竟在吾儿宫殿放肆?”
乌云中竟是传来一阵怒问。
殿内的武人哪里管得乌云传声,全都自顾自地呼呼大睡,还有几个未有醉倒的也是站起来,指着头上乌云醉醺醺说道:
“汝儿,吾孙也。“
话音未落,乌云里头怒意更甚,当即一道青光飞落,将那个口出狂言的武夫生生劈死当场。
另外一些还没醉倒的武人也是当即颜色大变,扯着一旁醉倒的同僚们的身体使劲晃,大殿正中的谢广坤更被人咬了咬牙打了一巴掌。
谢广坤也是朦朦胧胧地怒骂道:
“哪个兔崽子敢打老子?”
那壮起胆子打了谢广坤一巴掌的武人结结巴巴地说道:
“将......军,天上有妖怪。把陈滦那兔崽子劈死了。”
谢广坤哪里信他胡话,反手就打回一个巴掌,把这武人打飞了几米撞到了大殿的门柱上。
乌云看着大殿中一大批人都还在呼呼大睡,还以为是都瞧不起自己,当即又是几道青光劈下去,把好几个醉倒的武夫都扼杀梦中。
这时候,谢广坤才反应过来,也不管身上有些凌乱的衣服,慌忙地在一旁桌几上翻着许应给他留下的符纸,许是天不亡他,不一会就在两个倒了的酒杯中间给他寻到了。
谢广坤拿起符纸,就直接往大殿两侧的宫灯里头扔,因为灯芯是用蜡烛做的,所以不一会符纸就被点燃了,飞出一小簇白光,远处僻静小院里头的许应已经是收到消息。
“哼哼,你们这些蝼蚁一样的东西还想着寻人救你们吗?我就在这等着,看你能找到什么厉害帮手?”
乌云中不时传来阵阵冷笑声。
许应问讯,抬头一看国主府上乌云阵阵,也是知道不妙。当即穿上一声简便道袍,取出万松剑,驾驭着就往国主府方向飞去。
国主府大殿里头又是被乌云里的怪物,杀了几人。一切都是那么快,青光一落就是好几条人命,殿里头的谢广坤也是六神无主,只盼着仙师能早些来救救他们。
许应的飞剑很快,毕竟只隔了短短几条街的距离,不一会功夫就抵达了国主府门口。望着头顶上那块大团乌云,许应能清晰地感觉到里头有位筑基期的修士,而且修为可能远胜于自己。
“道友,无故伤害贫道的仆人,所为何事?”
许应没认出乌云的来历,心中也还存了和解的意思,当即拱手对着头顶乌云问道。
“所为何事?你杀了我的孩儿,还问我所为何事?”
乌云里头的怪物淡淡冷笑道。
不多时,乌云似乎开始消散,露出了里头怪物的样貌。只见这怪物长得人身,却是高有三尺,口吐蛇信,眉心多出一颗竖瞳,浑身碧绿色鳞片,一看就不像什么好人,不是妖兽化形,便是海中异族。
许应想起自己昨日所杀的奴主模样,也是知道此番可能无法善了了。于是,许应从袖子里抽出几道符隶,抢先出手,当是时,水龙、木龙、土龙三龙齐出飞向碧鳞怪人。
“区区拟龙法术还想伤我这等积年筑基?”
碧鳞怪人蛇信一吐竟然将迎面扑来的三龙法术一口吞了下去。
这碧鳞怪人正是河进之父,海族筑基修士河尧。河尧属于碧鳞三瞳蛇一族,到了筑基层次先天就带有一丝破法神通,寻常法术都能轻易破去。
河尧本来在拜龙国旁不远的东海某岛上闭关修炼,这次来也只是找河进要些凡人,换换胃口,哪知道自己这个平常不怎么看中的儿子竟然被人杀了,那些个贼子还口出狂言,真当东海碧蛇海族是好惹的吗?
看见这三道中阶的法术符隶都被碧鳞怪人破去,许应心中也是一惊。
心想:“这三道法术已经堪比自己亲手施法的强度,只是山南灵机稀薄,一旦竭力动手真元必定会跟不上,还需要留个心思才是。”
许应这边还在思索,碧鳞怪人哪管他思索什么,当即竖瞳一睁又是一道青光自空中落下。
许应不比那些武人,一眼就看出了这青光是带有强烈腐蚀性的真元法术,也不敢硬去抗他,真元一沉加在双脚上,纵身一跃,堪堪躲过了青光袭击。
碧鳞怪人哪里肯给许应喘息的机会,又是三道青光飞来,成犄角之势飞来。
许应已经是躲无可躲,只能是从储物袋里头仓皇丢出好几件用不上的法器应付一二,这些练气期用的法器哪里抵得过筑基期海族的神通法术,刚一触到青光就被融化了。
庆幸的是许应扔出的三件法器竟然有一件用的材料不错,还与其中一道青光同归于尽了,留给许应一个大的空挡。乘此良机,许应一运真元又是腾空而上,躲过了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