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来我麓山商行,是想买?还是想卖?”
长相颇为妖娆那位女侍应也是糯糯地对着许应问道,衣袖挥摆之间也是春光乍泄,不知有意还是无意。
许应却是丝毫未有关注到她,只是心中细细思虑片刻,想道:这麓山商行既然是大商一郡商行之首,想必也不会贪图些不大值当的东西。
于是乎,许应便是将一份帛书将给了这美貌女侍应,说道:
“这帛书上头便是此番我来贵店想要采买的物什,都是族中长辈迫切所需的,万万容不得半点马虎。”
帛书上写着的是一些许应结丹以后,炼制山河图法宝所需的一些珍贵材料,以及一些无关紧要混淆其中掩人耳目的稀奇事物。
另外此番许应也是假托了白鹭郑氏之名,想必也是能免去一些宵小之辈的觊觎。
更何况如今只是采买一些结丹期的材料,倒也不至于让偌大的麓山商行对自己这个区区练气期弟子铤而走险。
不过就算是铤而走险,许应也是早就做好了准备。
一者自己本身也隐藏着无敌于筑基期同阶修士的实力,二者许应手上还藏着一份万松门内门弟子身份的信物。
虽说大宁万松门比之嵩溟宗相差甚远。
但是好歹万松门也算是大宁五大宗门之一,那也是声名在外的。
门内更是有着不下于三位的元婴期老祖坐镇,对方若只是金丹期修为恐怕也不敢冒着风险对许应下死手。
至于元婴期上修抢夺许应身上材料,许应却是从未想过的,毕竟人都结婴了还能如此没皮没脸、荤素不忌,许应还能有什么办法?
那女侍应拿起许应递过来的帛书,眉目微微一皱,却是有些为难地说道:
“客人帛书上所需的,都是金丹期前辈所用的一些天材地宝,奈何小店最好的宝贝也不过是提供给筑基期的前辈们。
不过……”
许应见他迟疑,也是明白她话中意思,当即将郑氏族长给的玉牌再次递了过去,让这女侍应瞧瞧自己并非是空手套白狼之辈。
那女侍应纤纤玉手轻轻一抬一收又是接过许应所递过得到郑氏玉牌,方才接着说到:
“不想公子年纪轻轻,身家倒是不菲,不如奴家……”
这便是许应所厌恶的地方,别人好端端地上门买东西,这女侍应却是老往歪处想,当即有些愠怒地打断道:
“姑娘先前要说的事情还是快些说吧,贫道还赶着去往他家能卖与我东西的地方呢!”
许应此处也是故意自称贫道,表明了自己坐怀不乱的立场,再加上言语之间也是透露出了自己想要去别家买东西的讯息。
这女侍应哪里还敢怠慢,脸上也是有些红扑扑起来,匆匆说道:
“是小女子孟浪了,客人所需的物什其实本店也有,不过却要客人等待几年。
不知……”
许应脸上神色更是又显几分不快,心道:这女侍应怎么说话这般不爽快,真真是耽误工夫。
当即,许应一边取出一袋灰色储物袋丢在一旁桌上,一边又是加重了几分语气,喝问道:
“等待几年,那是等待几年?”
这女侍应也是被许应问得有些慌乱,所幸的是一旁有位年长些的管事也是看到了这里的情况当即赶了过来,直截了当地说道:
“客人有所不知,这金丹期的物件一般都是不外售的,也就十年一次的麓山竞卖会上才会有所抛售。
如今距离上次竞卖会还要四年功夫,不知客人能否等得起?
老夫也可以保证这帛书上的东西,不说全部便是其中七八成此次竞卖会上皆是有的。”
这般回话,许应自是无可反驳。
当即凝神思虑一二,收回桌上的灰色储物袋,振声说道:
“既然如此,那贫道便四年后再来。”
那管事听了,当即差小厮递上玉制信函一份,而后便是恭敬地与许应告辞。
待许应走后,这年长的管事方才叱喝道:
“让你好生接待客人,你却老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
当真是愚不可及?”
说完,老管事语气又是泄了下去,轻声安慰道:
“那客人看着年轻却也是修仙之人,彼辈追逐长生,你就算是长得再漂亮,在他们眼里也不过是红粉骷髅罢了。
这世道便是这样,我等没有灵根的,好生过好自己的日子便是,别多想这些有的没的。”
那女侍应闻言,也是黯黯低下了自己的头,不经意之间却是落下了一滴眼泪。
倒也没人在意她,滚滚红尘之中,非是大能之辈,终究泯然于众人。
再看许应这边,从这麓山商行中出来之后许应便是想着自己之后该何去何从,又该作何打算。
许应先前居住的客栈离着麓山商行不过是一条街的距离,却是慢慢走过街面的时候,许应正巧也是听见了几个年轻人在一旁讨论着郡内各家学府新收弟子一事。
距离竞卖会的召开,可能还要等上四年,这四年里许应除了日常的修炼,其实也算是有大把闲暇时光。
许应心想,自己闲来无事何不领教一下这大商朝学府制度的别有韵味呢?
若是当真有何可取的地方,自己回大宁之后也可上禀师门,为培养自己的万松门贡献一份力所能及的力量。
再说了,有着万化葫芦的奇妙功效许应也是丝毫不怕自己鱼目混珠进去,能被人拆穿。
须知道,赠与许应葫芦的仙葫上真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