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怎能不谈呢!”
“那孙书记是让我说真话还是说假话?”
“当然是说真话——实事求是。。按*思想办事!”
“那我便谈。谈前我先声明两点:一我既不看外面对她有什么反映,二我还不问孙书记心中原来对她有什么看法。我只谈我自已对她的看法。我认为,于芳这个同志从思想品质上看,我观察这么长时间,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当然我不是给她打保票!这就要谈到为何外面有人对她有了反映?我认为对反映的人也可做两种分析:一种是某些人有反映正如我方才说的,但方才我没有深说,现在我要说。他们这些反映的人,本身就思想肮脏,心胸狭隘,狗肚鸡肠,甚至听风就是雨。结果反映的问题全都是似是而非;这样的人当然也不好,但相对看比我要说的另一种人比还算是比较好的。这便要说到这种人,他们不但思想肮脏,甚至居心不良,也可以说他们的矛头并不是仅仅对着于芳和我的,他们是直接对着学校党团组织的,他们是要把阶级阵线搞混。也就是说有他们自己不可告的目的!同时也说明在我们第三中学阶级斗争也和社会上一样,同样也是很复杂的。这不得不让我们提高警惕呢,孙书记啊!”,…,
艾维忠还没说完,孙书记激动地站起身来,紧握艾维忠双手说:“小艾子呀!让我老孙怎么说呢,我们真是所见略同啊!这一看你的政治嗅觉很灵敏呀!”
“孙书记实在过奖!但如果要说我有一些进步的话,那都是孙书记亲手栽培的结果!”
孙书记明明知道此话是恭维,但也高兴,人都是如此,于是掏出包烟说:“来来来,再抽一支!”
艾维忠上前接过烟先用嘴叨着,却不能忘记先给领导点燃。
孙书记仰头望着棚顶吐着烟圈说:“你说的对!小于子她是个很不错的青年人啊!其实我原来也对她没啥不好看法。只是多少有点感觉,也和你一样,好像她有时不够稳重似的!”
艾维忠上前站在对面,双手按着桌子说:“多少是有点不够稳重!但孙书记不知道她在她家她妈面前,从小就是个老的,姊妹五六个,从来她妈对她就惯性,有点娇生惯养,在家里属于爱耍贱的那种,长大后势必也有点儿,可心眼儿好使,明白事儿,还吃人情!”,…,
“吃人情?!”
“是!吃人情!”
“我怎么不懂你的意思呢?”孙书记摇头着。
“就这么说吧!比如,于芳和你是一个办公室,孙书记你一进屋便口渴了想喝水,但你还没当她说口渴,你也没看她一眼,或说是示意一下她吧,她就能想到你要喝水,并且不用你说话,她立马就能不声不响地给你倒上一杯水来,端到你面前,她还很有可能说句孙书记您慢点喝,千万别烫了,然后她就悄悄干别的去了……她就有这两下子!请问,孙书记,这叫不叫吃人情?”…,
“你竟瞎扯。她还能钻人心里看不成?!”
“差不多吧,小女孩儿,都心细!不信,等她来到你身边。你试试,就知道了。孙书记,你考虑好没有呀,多时让她过来?”
“那可不行!”
“怎的?”
“目前学校情况这么复杂,外面对你俩又刚刚有了反映,正在这个夹当儿,不能说调人就调人的呀,是不是呀?!好了好了,咱先不谈这个了,谈谈当前工作吧!张玉英那件事儿你抓怎样了?”,…,
艾维忠一听领导转了话题。要谈张玉英,马上想起了于芳早晨的交待,心中一沉,很快又笑了说:“我也正要向领导汇报关于张玉英的问题呢!……”
“那便说说吧!”
艾维忠却晃晃头,很惭愧地说:“不行!和她谈了一次。张玉英矢口否认,态度很强硬,简直就是灌铅的脑袋——一点儿不开窍!”
“这还了得她了?!你们是谁和她谈的?”
“开始是于芳和学生会主席西门光辉同学两人谈的。”
“怪不得的!你没出面去谈?”
“我先没谈。。我考虑我不管怎么说,大小也是个领导,还是个男的,第一次就出面去谈。让外面人看我,好像我有点过高地看重了她张玉英似的,一旦谈不好,不留一点余地,极容易被动;所以我让他俩先谈一下看看,并且上次我早说过。于芳是女的,和女生谈话就该有个女的出面,谈话方便;西门是学生会主席,孙书记早便有话,让我好好培养培养他。正好有这样个机会,便让他俩先谈了。”
孙书记理解地点一下头,但说:“他们俩哪行?都屁扯的,压不住阵脚!下回可不能这样了!”,…,
艾维忠于是汇报已经重新做了安排。下次由张玉英所在班班主任邱老师和西门同学两人出面再谈。
孙书记说:“虽然你又做了调整也不行!再谈你小艾子一定要参加,可以你们三人一起去谈。”
艾维忠表示说:“完全可以,下次就按孙书记的指示办好了!”
孙书记看着艾维忠,多少有些不高兴说:“顺便我要指出你一点,今后你别说我总是指示指示的,上次关于张玉英的事情,我牙清口白地让你办好,说来那才是指示,闹了一溜十三招,结果你却竟让他们去谈,你根本连个面都没出,给我耽搁了大事,你还汇报什么汇报?!”
艾维忠正在回想着于芳的吹风,一看孙书记有些不满意,语无伦次地说:“不是呀!不是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