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敬荫才睁开眼睛,微微一笑,又闭上。
东方红就对于芳说:“我倒不是安慰你,你儿子还能笑呢,我看孩子没啥大事儿,我爸说一给上青霉素就能把病搬过来;只差小敬荫的体质太不好,都瘦成啥样了,抵抗力太弱。一样一给药就不如身体强壮的孩子,怕是得多将养几天。我看就怨你,和你说过多少次要节制。你总不怎么而乎,气死我了!”
于芳边迈步边说:“你光说我,怎不说你老同学,他现在小体格也不好,胳膊腿像细麻杆儿似的……”欲想还说什么,因为着急,却已走远了。
东方红大声说:“再还有个事儿,下午一点钟沈阳建校夏玉玲她们来,你还能去参加接待不呀?!”
于芳回头,急得一脸汗水说:“孩子都病成这样,我还去个啥呀?!”
“你不去就不去吧,给孩子治病是大事儿!”
东方红回家一边吃饭一边还在想着:小敬荫的小体格如此瘦弱,肯定是与父母房事太重有关,既使急性肺炎能治好,日后身体也未必能像曹珍和巴福生的三个女儿那样健康……
因为有接待任务,东方红顾不了小敬荫许多,饭后早早来到学校大门洞前,一记胡明和秘书长刘瑞琴以及顾问邵医生早在等候,东方红便有些不好意思,问胡明书记:“你家我春华姐怎么没来?”
胡明淡淡地说:“孩子感冒发烧了。”…
东方红刚想说得去看看大夫呀,便见县报社和县广播站的两名记者到来,就上前相互寒暄一番。这时便听县道东边有汽车鸣笛声,刘瑞琴和邵医生说怕是客人来了!
东方红就向乐队一挥手,顿时欢快激越的迎宾曲响起来。
一辆载着客人的破旧美式越野中吉普嘎地一声仃在了眼前,几人赶忙上前,东方红对先下车的夏玉玲说:“欢迎老同学光临母校!”
夏玉玲风尘仆仆说:“哎呀嗨,好你个东方红,竟然还跟我啭上了?!”哈哈笑。
东方红也笑,便得体地向其介绍胡明、刘瑞琴和邵医生。
夏玉玲说:“这几位我都认识,我在这念书时他们都是我的老师!”便将身旁一个梳着大分头、戴着金丝边眼镜、白白净净的男士介绍给大家,“这就是我们沈阳建校的姚风老师,字东方狂人!”
胡明握手说欢迎欢迎,东方狂人注目良久说:“幸会幸会,今天我能认识胡明书记真是太高兴了!”双手握得很紧,抖上几抖,才慢慢松开。
东方红握手说久仰姚老师大名,欢迎前来我校!
东方狂人说:“你就是东方红同学?!很好很好,我们是慕名而来呀,见笑见笑!”马上松开手,就看门前的大红灯笼和上面横幅标语,又转身看操场上的乐队,现出一张生动惊异的面庞。便又回头盯盯瞅着胡明,又走近前几步,站在身旁想说话。
这边东方红却还在看着东方狂人。并小声问夏玉玲:“你来信不说东方狂人是女的吗,这怎么是个男的。是不是你信写错了?!”
夏玉玲笑了说:“不是我写错了,本来她就是个女的,她就是这个打扮!”
等相互都介绍完毕,夏玉玲便说走呀,要进大门洞里;东方红拦说别,告之正式接待地点在公社那里。东方狂人听的清楚,便跟着已前行的胡明走。夏玉玲才扭头跟着东方红在后面走,刘瑞琴和邵医生尾随其后。卡车司机就问汽车仃在哪里。东方红回头告诉车可以开进大门洞里仃着,然后师傅可以跟过来。司机说声明白去了。
这边宾主一行才一同跟在铜管乐队后面,走进夹道欢迎频频鼓掌的学生之中,缓步向西走去。
路上,只听前面乐队铜管乐器铿锵作响,鼓声阵阵,尤其那小号声音高吭嘹亮,不绝于耳。
前面东方狂人两手正在比比划划和胡明说着什么,不时还笑着回头看一眼后面的东方红和夏玉玲,样子很是兴奋。
东方红一边鼓掌一边对夏玉玲说:“你们这个姚老师不怪叫东方狂人。举止做派和说话是有点儿和一般人不一样,给我的感觉有些怪怪的。”
“你说对了,但真有水平。一会儿她发表演讲你就知道了。”夏玉玲拍着手说。
“那她人品怎么样?”
夏玉玲笑了说:“孤傲的很,一般的女人她都没看上,认为俗气,用她的话说,俗不可耐!”
“对男的呢?”
“一般的也没看上,但好看的还行,你没看他一来就总跟你们胡书记在一起,异性相吸。”
东方红正要说什么,东方狂人仃下一步。看一眼东方红,才对夏玉玲说:“你发现没有。这个胡明两只眼睛炯炯有神,还满脸连毛胡子。简直可以和西班牙威武的骑士相媲美!”说完迅速返回身继续与胡明并肩前行。…
两人笑了,东方红说:“真有意思。”
夏玉玲说:“挺气人的吧?!但她自已说,做为女人不能俗不可耐!”
“还真别说,从内心深处讲,我倒是真挺喜欢她这种性格,挺身有情调的。”
“我对她的看法有与你相似的地方,从情调上看,我们与她相比是有些距离。”看两边学生挥动彩旗,夏玉玲继续鼓掌说,“我们这次来,你们兴师动众,大动干戈,我真有点儿不好意思呢!”
“理当如此的。”
“哎东方红,咱们今天这个举动,你告》作曲的于春花同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