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昊和陈二毛从郑榕家里出来后,郑榕套上马车送他们往雅韵阁走去。
冬天的新郑,阴暗而清冷,行人稀少,马车在大街上缓缓前行,马脖子上的铃铛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更增添了一份静穆。
离雅韵阁还很远时,屈昊就听到了那里喧闹的声音,与附近的寂静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在雅韵阁前的小广场下了马车后,屈昊和二毛向郑榕告辞,但郑榕却说在此地等着他们,便于他们回客栈,屈昊只好依了他。
两人还没有进门,就听到有古琴弹唱《知否知否》的声音传出,这种现代流行歌曲除了吴梦瑶谁会在此传播?屈昊心里一阵激动。
两人走到门口,不料却有护院拦住了他们:“客官,请出示你们的会员证。”
屈昊又好气又好笑,没有想到吴梦瑶居然在这里把现代社会的一套东西搬到了古代。
“我们是来办会员证的。”屈昊说道。
“那你们有推荐人吗?”护院又问道。
办个会员证还要推荐人?屈昊头一次听说交个钱还这么复杂的:“有啊。”屈昊说着从兜里掏出一把铜币,塞在护院的手里。
“哦,原来是孔兄介绍的,快请进。”这护院快速将铜币放入口袋,将屈昊和二毛放了进去。屈昊边进门边想,这孔方兄还真是神通广大。
屈昊和二毛走进雅韵阁大堂,只见几十个男男女女坐在那里津津有味地看着前方一个小舞台在表演,男性服装各异,而女性着装统一,显然女性是这里的姑娘。台上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一边弹着古琴一边唱着。
鸨娘看到有客人进来,连忙迎了上来:“哟,好俊的后生哥哥,头一回来吧?”
“是啊,老板娘,我们是外地来此做生意的,看到这里热闹,就进来玩玩。”屈昊说道。
“什么老板娘?我可不老,我也没当娘,人家还没成亲哩,你看我这嫩葱儿一样的纤纤玉手,人见人爱哩。"这鸨娘见了帅哥,秒变花痴,亮出手背给屈昊看。
屈昊看了看她那双瘦骨嶙峋、惨白如鸡爪子一样的手,胃里一阵翻腾。但是这是人家的地盘,自己还有求于她,不得不陪上一副笑脸,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没说您老,也没说您是娘,这个词在我们家乡是反过来理解的,对年轻妹妹要称呼老,对老人反而要称小,以示尊重。”
“你们家乡真怪,算你伶牙俐齿,小妹妹我不与你计较。”鸨娘说道。
“那是,小妹妹大人大量哩。”屈昊又违心地献媚道,一边心里在抽自己耳括子。
“好了,公子,不和你贫嘴了。来办会员卡?”鸨娘说道。
“不办会员卡成吗?我是外地人,来玩一次明天就走的。”
“那不成,这里面的人全都办了卡。你办卡了下次来一样可以用嘛。”
“那这卡怎办?”
“那要看公子您要消费哪个档次。”
“我想见秋月姑娘。”
鸨娘用眼睛上下再次打量了一下屈昊,说道:“见秋月姑娘必须是夜明珠级别的会员,办卡费半斤黄金。”
啊?这么贵。屈昊暗暗吃惊:“好吧,办一张。”
“那这个俊后生呢?他不办一张?”鸨娘指着二毛说道。
“他还是个孩子哩,长大一点再说。”说着,屈昊就拿出郑榕刚才给他的半斤黄金。
鸨娘接过黄金仔细一看,又看了屈昊一眼,对他说道:“你怎么会有从我们雅韵阁开出的金子?”
屈昊心里咯噔一下,心想把这鸨娘衣服扒了贴上毛就是猴精了,黄金都做记号:“哈哈,是吗?这么巧?这黄金是我刚从赌场赢来的,你看又回到您这里了,您真是聚财啊。”
鸨娘听他这么一说,也没再说什么,拿出天平称了一下黄金重量,然后拿出一块刻有精美图案和数字的木片,用一个铜印放在上面,使劲敲了一下,印出一个图案,递到屈昊手中。
“从今天起,公子您就是我们最尊贵的客人了,这里的姑娘您看上了谁就告诉我,千万不要客气。”鸨娘笑吟吟地对屈昊说道。
“那我现在就见秋月姑娘,可以吗?”屈昊心里一阵激动。
“想见我们的红牌姑娘可不是那么容易,首先要看人家愿不愿意见你,其次还要看人家有没有空。”鸨娘说道。
屈昊听她这么一说,心里总是有一种怪怪地感觉,如果秋月真的是梦瑶,他都不知道会是怎样的一种情形,自己又会是怎样一种心情。
“那请你帮我安排一下,我现在就想见秋月姑娘。”屈昊急切地说道。
“看你那猴急猴急的样,几年没有碰过女人了?”鸨娘见他心急,故意调戏起他来。
屈昊脸一红,心里在使劲骂这个死不要脸的老女人:死八婆,谁让老子是来找人呢?要不然打死也不会来这个肮脏的鬼地方。嘴上却说的是:“小妹妹别拿哥哥开心了,哥哥求你了。”
鸨娘哈哈一笑,对着楼上叫道:“燕子,你下来一下。”
“呃。”楼上有个女人一边答应一边走了下来。
“燕子,这个客人要见秋月姑娘。”鸨娘对下来的女人燕子说道。
燕子仔细看了屈昊一眼,对屈昊说道:“可是秋月姑娘生病了。”
说着,燕子又伏在鸨娘的肩上,对着她的耳朵悄悄说道:“秋月姑娘在和公子蛮幽会呐。”
屈昊在特种部队对听力是进行过专业训练的,燕子的话他听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