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吴梦瑶已经为了不侍奉客人而抗争了五天。白天燕子守着她,按例只给她水喝。可是到了晚上,梦瑶就偷偷吃压缩饼干充饥。眼看饼干也所剩不多,梦瑶也有些着急。
吴梦瑶不肯做这个千人睡万人压的工作,而鸨娘郑姬因为那个脏病客人闹事,雅韵阁生意清淡而将梦瑶的事搁在了一边。
闹事的客人在一大帮人的护卫下在大堂放了一张大床睡在上面,为了增加恐怖效果,时不时对进来的客人撩起被子露出下身的浓疮,吓得客人赶快离开。显然这帮人很有来头,护院都不敢动。
鸨娘对此一筹莫展,有人给她告密说此人是另一家青楼风雅涧派来干扰他们生意而来的,这家青楼郑姬根本就惹不起,是新郑最高档的青楼。
现在除了一些老客户要求姑娘出单的生意,雅韵阁内的生意基本上归零。姑娘们大部分都在房间里赋闲,这让看见他们没有事干就着急上火的鸨娘更加焦灼。
鸨娘也请过大夫为其治疗,只是太过严重,难有效果。而客人索赔额又是天价,雅韵阁难以承受。
这天梦瑶让燕子将鸨娘请来,鸨娘心想你饿了几天,终于熬不下去了吧?就来到梦瑶的房间。
鸨娘以为吴梦瑶饿了几天会形容枯槁,没想到见到她面色依然是灿如春华、皎如秋月,不禁暗暗称奇。
“秋月姑娘,这几天想通了吧?我跟你说,早想通早少受罪。到我这里来的姑娘,还没有一个像你这样的,我对你真的是仁至义尽了。”鸨娘说道。
“妈妈,是想通了。但是也许不是您想的那样。”吴梦瑶第一次将妈妈这个让她倍感亲切的称呼去叫一个让自已恶心的人,心里也一阵阵恶心,但是道是入乡随俗,不得不如此。
“那你想怎样?”鸨娘一时有点懵,不知这姑娘想耍什么花样。
“妈妈,你让我在这里成为秋月姑娘,无非是让我赚钱,如果我用其实方式为您、为雅韵阁赚钱,岂不是一样?”吴梦瑶说道。
“我跟你说过,我花大价钱买你,是要赚更多的钱。你只能做配得上这个价钱的事。”鸨娘说道。心想什么其他方式,我这里的姑娘,除了陪客人玩,还有什么其他方式?
“如果我做的事让你避免更大的损失,不也相当于赚更多的钱?”吴梦瑶说道。
“你什么意思?是想提什么建议?跟你这么说吧,老娘在这里干了几十年,在经验上任何人都比不了老娘,什么建议在老娘眼里分文不值,老娘不吃这一套。”鸨娘心想别跟我耍小心眼儿。
“小女子哪敢在您面前指导您啊?只是想为您分忧而已。比如大堂内的客人。”吴梦瑶点到为止地说道。
“这种事老娘一年要见几十回,根本就不怕,他愿意在这里熬老娘就陪他熬,看谁先败下阵来。”
“没说您怕,但是现在大堂的事恐怕也影响了不少生意和人气吧?”
“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可没有功夫陪你瞎扯。”鸨娘有些生气,本以为梦瑶是回心转意,没想到是在戳她的痛处。
“行,这么说吧,我如果将大堂那个客人的脏病在十天内治好,您是否答应我不为客人侍寝?”
鸨娘一听,心想这女人够狂,什么来头?敢说这种大话?即使新郑最高明的大夫也没这本事。
“姑娘,你若是真能在十天之内治好大堂客人,老娘不仅答应你永不接客,还要给赏金,黄金一斤。”鸨娘说道,她有充分的理由相信这时绝不可能做到的。
“这可是您金口玉言说的。”吴梦瑶说道。
“若是十天之内客人没见起色,你会怎样。”鸨娘正色道。
“很简单,我会乖乖地听您的。”吴梦瑶决心赌上一把,自己虽然医科大学还没有毕业,但是毕竟有过三年的专业学习经历,在她的包里,还有四百九十多合高效抗生素药片,她相信古人因为从没有用过抗生素,身体里没有任何药物抗体,即使用很少剂量药物,也能够高效地阻断病毒体。
“这也是你金口玉言说的,秋月姑娘。”鸨娘说道。
“但是若我真做到了,你会说话算数吗?”梦瑶也多了一份心眼,不愿意自已的机会付诸东流。
“这还不简单,咱们两个现在就在去大堂召集姐妹们,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起誓。不过有一点,你既然答应给客人治疗,你就必须负责到底,如果没有治疗好,客人的赔偿应该由你来承担。”鸨娘说道。
“这个你放心,我没有把握是不会拿别人的身体做赌注的,我知道这也关系到雅韵阁的声誉,如果失败,我自会承担责任。”梦瑶相信自己带来的药物会有奇效。
“这样最好,要不然你我都脱不了干系。”鸨娘生怕她会推卸责任。
说着,鸨娘走了出去,对站在门外的燕子说:“燕子,侍候秋月姑娘起床,一会儿扶她到大堂来。”
不一会儿,鸨娘就将姑娘们都叫到了大堂,并对那个客人说:“您现在的病我们愿意帮您治,十天内若治不好,我们新来的红牌姑娘负责为您赔偿,条件您给她提。”
那人听说红牌出面赔偿,一则想看看几天前听说的有倾城之貌容颜的新红牌;二则心想既然是红牌,面子够大不说,赔偿自然不低;三则也不信十天之内能治好。有如此承若,客人满口答应了下来。
梦瑶在燕子的搀扶下来到了大堂。大家见几天都没吃到一粒米的梦瑶依然容光焕发,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