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三更,屈巫乘的楼船在行驶在一片毫无光线的水域,西门狐和另一个船工执浆划行,西门狐隐隐听到不远处有划浆的声音,但看不到任何指示灯光。
西门狐急忙操起屈巫送给他的红外望远镜,一看大吃一惊:只见有三只小船从左中右三个方向驶向楼船,每只小船上有四个人,有的持矛,有的操弓,一付杀气腾腾的模样。
西门狐急忙用乘浆打掉头上的灯笼,立时整个船上一片黑暗,然后西门狐与那个船工一边将船转向,一边用浆敲击船板,向同伴发出危急信号。
由于楼船较大,掉头并不容易,眼看三只小船在渐渐靠近,好在没有了指示灯笼,也增加了对方靠近的难度。
船仓里的船工听到信号后,立刻起身,持矛和弓箭走出船仓,其中一个船工走到屈巫船仓门口,敲门将屈巫叫醒。
屈巫得知有水盗后急忙戴好夜视镜,手持弹弓,身负弓箭、箭袋和铜箫,走出船仓,并嘱咐子嫣千万不要出来,说完后从外关好舱门。
屈巫一眼望过去,只见三只小船已经离楼船只有十米左右的距离。
西门狐见自己人都已就位,招呼大家注意隐蔽防箭,然后开始向小船喊话:“道上的兄弟们,兄弟我们借道出行,船上并无货物,还望兄弟们高抬贵手予以放行。”
之前屈巫与西门狐有过商议,在遇到水盗时以防卫为主,尽量避免发生冲突,若是所费不多,也可以买路通过,因此对水盗相当客气。
屈巫还与西门狐商定若不能达成和平通过,也以尽量不伤他们性命为原则,因为这些水盗只是以抢劫谋生,不以害人性命为目的。再说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不杀生也是为自己留后路,免得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两败俱伤。
“兄弟,没有货物那就得留点买路财,我们兄弟出手从不空手返回。”中间船上一人说道,船中有人用火镰点燃了一个火炬。
“兄弟们,我也知你们的规矩,但我们此行是为灾民去筹粮,身上的钱财有限,还望兄弟们网开一面。这里有黄金一两,兄弟们拿去喝茶,多了真的没有。”
“你当我们是乞丐啊,一两黄货就打发我十几个兄弟,我告诉你们,没有一百两休想通过。”
“百两?兄弟你在说笑话吧?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百两黄金长什么样子,你就是把我们这个船倒过来抖干净,也不会超过十两黄金。”西门狐说道,看来是遇到了悍匪,这些人就不是仅仅几个小钱就可以打发的。
“少费话,你们不给就别怪我们上船自己取。”那人说着就单手持一根绑在竹杆上的长钩子向楼船伸了过来,眼看就要钩住了。
屈巫忍无可忍,用弹弓包裹着一颗小钢珠向这人手上射去,只听得啊的一声,这人疼得惊叫后竹杆落入水中。
“岂有此理,你们竟然敢先打我们,兄弟们,给我打。”被屈巫弹弓射中的人叫道。
立时这三个小船上的人用鸡蛋大的卵石密集地砸向楼船,楼船在攻击之下发出砰砰砰的声音。
屈巫和西门狐他们不敢露头,因为在火炬的映照下,楼船上的人影看得到,大家只能趴在船板上躲避,有两个船工被卵石击伤头部,痛得死劲问候小船上水盗的家人。
由于楼船高于那三只小船,小船对楼船射箭存在死角,因而屈巫趴在楼船上没有致命危险,但一旦露头就很危险,而总是趴着无疑是坐以待毙。
屈巫向后退到隐蔽处,持弹弓射向那个单手持火炬人的手,将火炬打入中,立时整个水面一片漆黑。
双方在黑暗中对峙,水盗一边用石头攻击,一边不停地大喊大叫,并试图接近楼船,而楼船上的船工也不敢探出头当箭矢的靶子,只能趴在船舷边伸出长矛左右摆动阻止小船靠近。
屈巫灵机一动,用铜箫挑起那个掉落在船上的灯笼,走到离三只小船较远的楼船尾部,自己射在死角位置,将灯笼慢慢抬高,在黑暗微弱光线之中,灯笼宛如伸出来的一个人头,立时三只小船上的箭就射向这个灯笼,屈巫就将灯笼降低高度,又从另一个位置抬高,箭立时又射向灯笼。
三番五次抬高和降低灯笼后,小船不再向灯笼射箭,屈巫估计小船上的箭矢已消耗大半,不敢再消耗箭矢。
这时小船上的人也改变了战术,三只连着绳索的铜钩同时抛向楼船,将小船与楼船的距离拉近,同时几只长矛伸过来守护铜钩和绳索,三条绳索上各有一人背负大刀就往楼船上爬。
西门狐和另外几个船工手持的长矛伸了过去,那三个人见有长矛在头顶也不敢贸然露头,而是一手握紧绳索、双脚蹬在楼船上稳住,另一手将大刀抽出后砍向长矛,立时有就一只长矛的矛头被削掉落入海中。
屈巫持弹弓走到船中间的位置,远离长矛攻击的位置,戴着夜视镜将对方看得清清楚楚,由于对手箭矢已经不多,因而也没有人持弓箭射他,而只有卵石砸来,其中有一个卵石打中他的右肩,虽不致伤,但也有几分疼痛,让屈巫怒不可遏。
屈巫在船舷边用弹弓射向那三个抓住绳索向上爬的水盗,专打手部,几乎是弹无虚发,这三个人很快就支持不住了,只得松开手又跳回小船。
这时,小船上的人见久攻不下,居然开始出毒招,持矛向楼船水线以下刺去,企图将船戳漏。
屈巫见此情形,不敢怠慢,若木船被戳穿将有致命危险。于是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