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三德的话,李凡摇头说道:“三德兄!区区数百马贼罢了!这么点人都要退走,日后要是遇到叛军怎么办?遇到更强大的敌人呢?
咱们是陛下的皇家驿卒,若是退走那就是怕了马贼,到时候不要说你我,就连陛下也会颜面受损……”
听到“陛下”两个字,三德有些慌乱的面色坚定起来。原本他想的是车上的军资重要,不能被破坏分毫。
但事关小朱同志的面子,三德不淡定了。咬牙切齿的说道:“该死的马贼!杂家很他们拼了!”
李凡拍拍三德的肩膀道:“跟他们拼了?那是看得起他们,区区几个马贼罢了!
在下总觉得这群贼人所说不实,三德兄再审问他们一次可好?”
“行!他们几个就交给杂家了,杂家一定让他们把几岁尿床都说出来不可!”
三德带着几个人,押着人群中搜出来的壮汉,走进一处车阵之中,时间不长里面传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李凡目光在驿卒们的身上扫过,看到的有兴奋,有期待,有嗜血,就是没有恐惧。
满意的点点头,李凡下令道:“着甲!”
士兵们欢呼一声,从车上取下擦拭得光滑如镜的板甲,相互帮忙穿戴起来。
……
“当家的!怎么还没有信号传来,小七他们会不会失手了?”不远处的树林中,一个马尾开口道。
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的马贼首领,眉头已经拧成了川字,好像没有听到手下人说话般,双目看向远方。
良久后,猛然从大石上起身,说道:“不等了!咱们已经折了几个兄弟,无论如何也要将狗官干掉。
否则公子怪罪下来,咱们就彻底完了!把弟兄们都叫起来吧!咱们去会一会狗官!”
树林中休息的马贼动了起来,卸下的鞍具重新放在战马背上,又抓了把豆子放在战马的嘴里。
做完这一切,马贼们才翻身上马,冲出树林在官道上开始集结。
……
“来了!”戚金叫了一声,用手一指远处腾起的烟尘。
李凡手持小朱同志送回来的望远镜,看向烟尘滚滚的方向。战马踏在地面上,宛如重锤砸在自己的心头。
这就是骑兵冲阵?
李凡看得十分清楚,冲在最前方的马贼几乎贴在了一起,相邻两匹马间几乎没有间隙,仿佛可以碾碎任何物体。
面对狂奔过来的马贼,李凡有些动容。难怪太行十八盗在这一带名气最大,就凭这一手骑兵冲阵,就算是弱一些的官军,都能被他们冲散。
不过他们遇到的是皇家驿卒,训练数月之久,早就渴望着战斗。
“箭阵准备!”李凡一声令下,三百手持钢弩的驿卒上前列阵。手中的钢弩斜斜指向马贼,等候下一步的命令。
马贼越来越近,已经可以看到马贼们狰狞的面孔。当马贼进入到五十步的射程时,李凡下达了攻击的命令。
“放!”
一声令下,百支利箭划破长空,射向飞奔过来的马贼。射空手中的钢弩,驿卒们立刻转身走到最后一排。
第二排驿卒上前补位,瞄准前方马贼,再次扣动扳机。三排射击完毕,第一排射手们已经重新装填好了弩箭,再次对准马贼。
类似于三段击的箭阵,李凡就是要为火枪阵做准备。一旦火枪可以大规模的生产,很快就能形成战斗力。
原本信心十足的五当家,看到全副武装的驿卒时,忍不住大声的咒骂起来。
他从未见过驿卒可以穿如此精良铠甲的,面对一个个铁罐头般的板甲,五当家差点哭出来。
抱着一丝侥幸,他继续下令进攻。就是想凭借战马的冲击力,冲散驿卒。
要是他的算计能成,不仅可以报仇,还能收获一大批精良铠甲。要是得到这些铠甲,任何人也休想控制自己。
可他一头撞上的却是,仿佛无穷无尽的箭矢,身上只有一件棉衣的马贼,第一轮就被射倒了一片。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第二轮箭矢又到了。两轮箭矢过后,马贼们已经不再想去冲击驿卒们的车阵,他们只想逃走。
这时候谁的命令都不管用,伤亡过半的马贼彻底奔溃了!纷纷勒住战马,急急忙忙的调头。
李凡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他也没想到气势汹汹的马贼,竟然怂的这么快。
原本还要再射上一轮的计划停下,当即命令李如松出击。二百多早已等得不耐烦的骑兵动了,他们冲出车阵杀向正在调头的马贼。
李如松手持钢弩,感受着战马的起伏,眼睛死死的盯着十几个马贼簇拥下的目标。
就是现在!
李如松果断的扣动扳机,射出弩箭后收起钢弩,抽出马刀杀向敌人。
“杀!”爆喝一声,李如松率先撞进马贼队伍的末端。手起刀落将最后一名马贼斩于马下,反手一刀又结果一名敌人。
杀的兴起,李如松忘记了身处何地,眼中只剩了敌人,不停地挥刀砍杀,丝毫不在意敌人砍过来的钢刀。
也不知道砍杀了多少敌人,李如松突然觉得眼前一空,面前竟然再无一个敌人。
直到此刻李如松才清醒过来,连忙勒住战马,回身看到一众浑身浴血的骑兵。
顾不得擦拭身上的血渍,李如松慢慢举起马刀,大声喊到:“皇家驿卒!万胜!”
跟随他冲阵的驿卒同样举起马刀,打出震天的怒吼:“万胜!万胜!万胜……!”
这一战驿卒们大获全胜,数百马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