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拱辰?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李凡听到这个名字,当即起身走向楼梯,戚金没有说话,大步跟上。少年正在兴头上,听到又有人来捣乱,不由得脸冷了下来。
“哼!三德,你也跟着去!”少年的声音不大,却气势十足。那名管家的腰躬的更深了,小碎步退了八步,快速跟在李凡身后。
楼下侯拱辰大咧咧的站在酒楼中央,扬着下巴瞥向楼梯。见到下来人是李凡时,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嘿嘿!本公子当是谁呢?离开了张家,看今天谁能救得了你!”
李凡冷笑道:“朗朗乾坤光天化日,岂容你这样的宵小为非作歹!”
有戚金在,他才不怕带着几个青皮的侯拱辰,大不了打一场就是。
“好!好!好!希望你这匹夫进了北镇抚司,还能如此的硬气!”侯拱辰阴笑着说道。
“侯公子!侯公子不要啊!小老儿这就把酒楼卖给你,你就放过我们吧!”
周掌柜从厨房中冲了出来,对着侯拱辰连连作揖。
“滚开!今天谁都救不了这小子!等下再跟你算账!”
侯拱辰说着,对着酒楼外大叫道:“田兄!就是他们!”
话音刚落,门外走进来三明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为首一人进门,目光死死的盯在戚金身上。
“锦衣卫办事!闲杂人等回避!”
“完了!全完了!……”周掌柜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双眼无神的看向房顶,口中不知嘟囔着什么。
“爹!”娇喝声响起,厨房的门帘挑动,周秀娥也从里面跑了出来。
看到周秀娥,侯拱辰的眼睛一亮。笑眯眯的上前道:“小娘子!不必担心,有本公子在,包你爹爹无事!
不过嘛!……嘿嘿!!”
他还没走到周秀娥的身前,感觉头顶一暗。接着身体离地,被人直接扔了回来。
“哎呦!”
摔在地下的侯拱辰痛呼了一声,用手一指戚金怒道:“田兄……!”
戚金看都没看地上的侯拱辰一眼,面色凝重的盯着三名锦衣卫,手摸向身后的包裹。
田永一的手按在要腰间的绣春刀上,语气冰冷的说道:“锦衣卫拿人,反抗者格杀勿论!”
戚金没有说话,却也没有后退。强壮的身形挡在所有人面前,做好了战斗准备。
空气在这一刻仿佛凝滞,下一刻双方就要刀兵相见。
“够热闹的!让咱不花银子,看了一出好戏!”这个声音有些尖锐,一听就是少年身边的管家。
听到这个声音田永一脸色一变,惊疑不定的看着从楼梯上缓缓而下,走到前面的中年人。
不等田永一说话,地上的侯拱辰跳了起来。用手指着中年人骂道:“你不男不女的老货也敢跳出来,田兄,先把他抓……啊!”
中年人脸上的肌肉不停的的抽动,没等侯拱辰说完,众人眼前一花,侯拱辰的手指就被折断。
田永一有心上前帮忙,但又顾忌中年人的身份,只得抱拳道:“阁下何人?为何当众伤人?”
中年人不屑的看了侯拱辰一眼,又掏出个牌子扔给田永一。田永一只向牌子看了一眼,立刻躬身腰间将牌子双手举过头顶。
“田兄!抓他,他定是盗匪同伙!抓他进北镇抚司,严刑拷打!……”
倒在地下的侯拱辰根本没看到田永一恭敬的样子,依旧大喊大叫道。
中年人玩味的看着田永一,田永一顿时出了一身冷汗,腰弯的更深了。
“锦衣卫百户田永一见过大人!”
“嗯!咱伤人了吗?”中年人面无表情的说道。
“没!绝对没有!属下愿为大人作证!”
侯拱辰傻眼了,难以置信的看着田永一道:“田兄!昨天在翠香楼咱们可都说好了,只要……啊!你……”
田永一哪里敢让侯拱辰说话,反手一巴掌抽在对方的脸上,看也不看地上掉的几颗牙齿,转过身来立刻换上一副笑脸。
“大人!属下……”
中年人摆摆手,根本不愿意跟田永一多说一句。一指侯拱辰和刘老大几人道:“把他们带走,咱不想见到他们!”
“是!是!是!属下这就去办,这就去办!”
田永一连忙躬身将腰牌还给中年人,转过身来一脸煞气对着两个手下喝道:“全部带走!”
两个手下虽然不清楚中年人是谁,也知道今天踢到铁板了。拿着连鞘的绣春刀,狠狠地抽打在刘老大几个青皮身上。
“不要啊!我们猪狗不如,我们……,求您放过我们吧!”
侯拱辰更是处于惊愕之中,大声叫道:“姓田的,本公子是举人,有功名在身,你竟敢……啊!”
出了食为先,两个手下才敢小声的询问:“大人!真要将他们带回去吗?”
田永一看了左右一眼,脸色变得惨白。怒道:“当然带回去了,你敢抗命?”
两个手下不敢再问,连抽带打将几个人一路押回北镇抚司。
走出老远田永一才心有余悸的回头看了眼,确定没有人追上来才松了一口气。
东厂档头啊!还有几十个番子在外暗中保护,酒楼里到底是什么人呐!
……
食为先二楼,桌子上摆满了酒菜,就算如此,周掌柜仍然不停地让伙计上菜。
戚金端起酒碗仰头喝干,用袖子一抹嘴说道:“李兄弟如此喝酒太无趣,咱们来行酒划拳如何?”
“好!好!如此甚好!”经过刚刚的事情,少年也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