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泰征的吹捧,杨应龙哈哈大笑,好一会才面色一正,说道:“泰征公子言过其实了,这些话说说也就是了,莫要传出去,免得惹出祸端!”
杨应龙话说的谦虚,但眼中的得意,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张泰征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说道:“杨大人!您满意这些货物,在下就告退了!”
说完,张泰征作势欲走,转过身时,不经意的说了一句:“哦!对了!来时路过府城,在下听闻您的儿子杨可栋得罪了知府江士琦,……”
“江士琦?他敢对我儿如何?就不怕我播州的十万勇士吗?哼!”杨应龙不屑的冷哼一声。
播州民族矛盾由来已久,尤其前几年杨应龙直接带兵杀到了府城,把知府江士琦吓得禁闭城门。
事后朝廷也仅仅是罚银协助采阀木料而已,并不敢真的拿这位土司怎么样,就是害怕他带着手下作乱。
他的儿子名义上是到府城进学,实际上是作为人质留在朝廷的手中。
府城可没有人敢为难杨可栋,就算在城中惹出事端,也只能大事化小,所以杨应龙根本不怕知府江士琦。
张泰征闻言只是拱手,退出了铺满金砖的房间。
刚回到自己的住处,老仆张全走上来,压低声音道:“少爷!一切都安排好了,只等那人的消息了!”
张泰征点点头,嘴角勾勒出一丝坏笑道:“很好!大网已经撒下了,就是不知道咱们的客人来没来播州!”
张全犹豫了下,还是开口道:“少爷!老爷临死前叫您不要为他报仇,咱们是不是……”
“张全!”张泰征毫不客气的打断老仆的话,厉声喝道:“毁家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不会放过李凡,还有京城的那人!
我张家多年一心为国得到了什么?最后还不是落得个家破人亡!
我张家不好过,整个天下都别想好过。我会让所有人都看看,这个所谓的万历中兴是多么的可笑!
哈哈哈!!”
听着刺耳的笑声,张全的面皮抽动了几下,才开口道:“少爷!人已经送去了安南,肯定没人能找到她们。
老奴从府城回来时,发现有人在贩卖这些东西,不知道是不是那人来了!”
说着张全从袖子里拿出个精致的木盒,打开就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弥漫在房间之中。
“香皂!”
张泰征眼中惊光一闪,抓起盒子中,只有婴孩巴掌大的香皂,用力握紧,说道:“李凡!你终于来了播州,那就不要想着离开了!”
松开手,任由碎裂的香皂滑落,张泰征继续说道:“全叔!那件事要加快了,最好这几天就找机会办成,不能让李凡安稳的待在播州。
只有播州乱了,咱们才有机会浑水摸鱼!”
“好吧!老奴,明天就去府城!”
……
播州府城中,杨可栋站在一名苗人少女的身前,指着摊位上的木盒,眼睛却盯着少女的脸,说道:“小娘子!这东西怎么卖啊?”
杨可栋的眼神色眯眯的,苗人少女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皱皱鼻子说道:“五两银子,你要买?”
“五两银子?这么便宜,本少爷给你十两银子!”杨可栋说完,扔下一锭银子,伸手去抓少女的小手。
少女脸上露出怒容,挥手打开杨可栋抓来的手,道:“公子请自重,五两银子,您给的太多了……”
杨可栋没有抓到少女的手,有些遗憾甩甩手道:“不贵!不贵!十两银子买你这个美人,实在不贵!
既然你拿了银子,就跟本公子走吧!放心!本公子肯定会疼你的……”
“什么?”少女被说的一愣,冷冷的摇头道:“不!我只卖香皂……”
“住口!你在耍本少爷吗?五两银子只买一个木盒,你是不是以为本少爷傻?
告诉你!能让本少爷看上是你的福气,不要给脸不要脸!”杨可栋顿时变了脸色,恶狠狠的说完,上来就去拉扯少女。
可他的手还没有碰到少女,就被一支大手紧紧的抓住。
“谁特木活腻了,敢管你家爷……”
“啪!”杨可栋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巴掌抽的原地转了两圈,几颗牙齿混合着血水飞了出去。
杨可栋踉跄的坐在地上,一时间竟然被打懵了。身后的几名狗腿子上来护住杨可栋,急切的查看他的伤势。
“少爷!您怎么样了?”
“混蛋!你们还楞着干嘛?还不给我弄死这家伙,今天他要不死,我杨可栋就扒了你们的皮!”杨可栋被气疯了,歇斯底里的咆哮道。
在播州,他们杨家就是天。就算播州知府,也要看他杨家的脸色。要是得罪了杨家,就连知府都做不下去,哪曾挨过这样的揍。
几名狗腿子闻言,直接抽出腰间的钢刀,逼向挡在少女身前的大汉。
周围的百姓被吓得四散奔逃,杨可栋可不是善茬,真的敢当街杀人。就连官府都不敢过问,事后也只能大事化了。
哪知大汉浑然不惧,对着身后招手道:“兄弟们!多日未曾出手,身上的骨头都生锈了,正好拿这几个货练练手!”
“好嘞!”应答声响起,又是个人走了上来,好不示弱的对上了狗腿子。
与强壮的大汉相比,几个狗腿子就显得瘦小枯干。但自家少爷的命令不得不听,只得挥刀杀向大汉。
双方交手的瞬间,狗腿子们就被打翻在地。大汉们十分懂得配合,狗腿子们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