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猛然顿住了脚步,吕公公怎么可能会蒙语?他最近都在研究那块神秘的金牌,没错!就是金牌!
忍住心中剧烈的跳动,李凡似乎知道金牌的秘密了。上面那些不通顺的汉字,用汉语当然解释不通,但若是换成蒙语呢?
用汉字发音,说出来的其实是蒙语,恐怕任谁都想不到吧!
他的脑海中曾经看过的金牌一一浮现,那些不通顺的字体也变得可爱起来。
想明白了一切,李凡转身回到船舱,提笔将那些字都写了出来,放下笔的时,脸上充满了笑容。
口中却喃喃自语道:“八块金牌吗?我到要看看你们,到底埋藏着什么秘密!”
北风带着海船飞快的南下,过了倭国海,气温也变得暖和起来。吕公公似乎放弃了对金牌的研究,开始没事在甲板上走动。
越是临近天津卫,吕公公脸上的笑容也就越多,似乎连脾气也好了许多,见到李凡也开始主动打招呼。
李凡对此视而不见,没事研究下海图,没有硝烟日子,过得倒也惬意。
……
“伯爷!似乎有些不对,您看港口中停泊的战舰,吃水太浅,咱们的战舰似乎都被搬空了!
再看那些船帆,也像许多未曾打开,瞭望塔有几处破损都没有修复,邓飞虎他们到底在干什么?”戚金指着港口中一艘艘海狼战舰说道。
李凡点点头,港口中这些战舰的确惨了点,与之前雄霸海上根本不是一个状态。
也许不是邓飞虎不想做些什么,而是有些人不想让他做,辛苦训练的海蟒不知如何了?希望他们不要荒废掉!
“靖北伯!天津卫到了!你看,已经有人来接咱们了,咱们这就上岸吧!”吕公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听得戚金一皱眉。
“伯爷!不……!”戚金急切的说道,天津卫的一切让他感觉不妙,这种情况下应该转身就走才对,怎么能轻易的上岸?
李凡却笑着点头道:“吕公公所言极是,正所谓近乡情怯,本伯离家日子久了,对家中一切也有些想念,也想早些返回京师!”说着,就像没听到戚金的提醒,指挥战舰靠岸。
李凡刚刚走下战舰,一名黝黑的汉子直接跪倒在他面前。
“伯爷!属下有负重托,还请伯爷责罚!弟兄们……!”
这人只说了一句,就被一旁阴阳怪气的声音打断:“邓飞虎!你知不知道什么叫上下尊卑!本官尚未开口,你抢先意欲何为?
你要知道身份,明白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监军、伯爷舟车劳顿肯定累了,卑职已经在城中备下酒宴,为您二位接风洗尘!”
阴冷的声音听得邓飞虎一哆嗦,后面的话被直接堵了回去,但却跪在地下低头不肯起来。
说话之人很满意邓飞虎的表现,上前一步,躬身道:“卑职天津卫指挥使俞岱山,见过监军大人!见过靖北伯!”
李凡却没有理会躬身的俞岱山,上前拉住邓飞虎的手臂,将他扶起来,说道:“邓飞虎!不用说了,本伯明白你的难处!
我不在,让你们受苦了!”
李凡的无视,让俞岱山僵在了原地,保持躬身施礼的姿势,不知道应不应该起来。
吕公公刚要开口,李凡却抢先说道:“吕公公!天津卫指挥使不是姓秦吗?怎么数月未见就换人了?”
“额……!秦指挥使身体有恙,已经回乡修养了!俞指挥使乃是西山驿卒出身,是咱们自己人。
伯爷经常从天津卫出海,这里自然要换上自己人比较妥当!”吕公公尴尬笑了笑,又给李凡解释道。
俞岱山总算抓住说话的机会,当即再次说道:“卑职俞岱山,仰慕伯爷北抗鞑靼人的风采,特来……”
“哼!”
李凡冷哼一声,打断俞岱山的话,盯着对方眼睛质问道:“本伯与监军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
你要明白自己的身份,懂不懂上下尊卑?皇家驿卒中就教会你如何插话了吗?”
俞岱山被一顿训斥,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难看,此时他的脸都快被打肿了,喘着粗气不知如何是好。
最终还是吕公公开口解围道:“伯爷!俞岱山也是无心之举,杂家也有些累了,咱们还是进城休息一晚,再返回京师如何?”
“也好!”李凡没有反对,再没看俞岱山一眼,带上自己的三百亲卫向着城内而去。
俞岱山走到吕公公身前,小声的说道:“公公!都准备好了!要不要……”说着,做了个向下切的手势。
吕公公没好气的瞪了俞岱山一眼道:“你真是蠢得无可救药了,杂家当初怎么就挑选了你呢?
海船就在那边,一旦拿不下来,他要是登船逃走,你我都担不起这个责任!”
“是!是!是!”俞岱山被吓出一身冷汗,撇了远处停泊的海船一眼,才灰溜溜的跟在吕公公身后进城。
李凡刚刚走进住处,跟在身后的邓飞虎“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下。
“伯爷!邓飞虎罪该万死,没有守住您交给属下的海蟒!
他们拆下了战舰上的火炮,卸下了战舰上的床弩,就连弟兄们的武器都被收缴一空!
伯爷!俞岱山那厮还把西山所有驿卒都调来了,很可能要对您不利,您还是快点出城吧!”邓飞虎一口气把话说完,屋内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戚金更是怒道:“他们敢?伯爷乃是大明勋贵,一个小小的指挥使也敢以下犯上?”
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