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你怎么还不过去,陛下都等急了!”三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让李凡脸上一松。
冯保的脸上笑容愈发灿烂,目光在李凡身上停留了好久,才转身离去。
走到门口时,还冷哼一声。三德连忙躬身施礼,恭送冯保的离去。
“呼!”吐出胸中的浊气,李凡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端起桌子上的茶水一饮而尽。
刚刚要说不害怕,那是假的,这里可是皇宫大内。以冯保的权势,弄死自己,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事后就算是万历皇帝想要追究,也找不到任何把柄。
对方之所以没有下手,恐怕是没有把自己看在眼里吧!
三德也走了过来,坐在李凡的身边,同样没形象的一屁股坐下。
“李公子!你如何得罪了老祖宗?得罪了他,就算是陛下也……”三德有些埋怨的说道。
李凡苦笑道:“也没什么,就是拒绝了一个锦衣卫百户罢了!谁知堂堂内相,竟然会将我记在心上!”
“拒绝?”三德难以置信的盯着李凡,良久才对李凡一挑大拇指。
二人休息了一会,才前往乾清宫,李凡也在记忆中搜寻李太后的信息。
民女出身的李太后十五岁进入裕王府,生三子朱翊钧晋升侧妃。裕王登基,封贵妃,仅次于陈皇后。
朱翊钧登基,加封号慈圣皇太后。虽是朱翊钧的生母,但对于朱翊钧的管教极为严厉。
有一次朱翊钧醉酒,要杀一个太监,最后割掉了太监的头发。
李太后就让张居正起草罪己御札,叫来朱翊钧罚跪,直到小朱同志痛哭流涕才算了结。
正是有李太后的严格管教,才有万历前期的中兴,也为后期万历皇帝叛逆,大明衰败种下了苦果。
想起李太后的后世记载,李凡心中大定,说书讲古没准真的能让李太后高兴。
……
“李兄!准备的怎么样了?母后的寿辰马上就要开始了!”朱翊钧见到李凡立即说道。
一身龙袍的朱翊钧与品仙楼中的少年大不相同,气质上的改变简直判若两人,尤其举手投足间更是有着无比的贵气。
李凡不在意的说道:“陛下!说书讲古那是老本行,还用准备,还不是张嘴就……!”
可他刚刚说出一句话就愣住了,自己的声音什么时候变得干涩难听,就像两片破瓦片摩擦般刺耳。
李凡瞬间变了脸色,就连朱翊钧都有些着急了。
“李兄!你的声音……!”
怎么会这样!刚刚自己还是好好的,除了冯保来过一次……
等等!冯保!
李凡脑海中飞快闪过与冯保见面时的场景,如同倒放录像一般在脑海中划过。
自从上次受伤后,李凡觉得自己的大脑更加变态了,尤其记忆力达到了过目不忘的能力,只要发生的事情,他都能记得清清楚楚。
冯保并不是一个人走进的房间,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太监。在与自己对话时,其中一个人曾经绕道自己身后。那里是李凡的盲区,正好是那杯茶的位置。
下药?
“三德!快去找些清嗓的药来,母后已经知晓李兄讲三国,今日必须登台!”
听到朱翊钧的话,李凡瞬间明白了一切。只是冯保为什么要下药,他完全可以事后干掉自己!
时间不长三德找来一瓶药水,李凡喝下清咽利喉的草药,声音不再像刚才那么难听,但仍然沙哑干涩。
“这可如何是好?李兄!是我害了你!”朱翊钧急得团团转,他只有李凡一个朋友。
本想让李凡在母亲李太后面前留下好印象,日后好给李凡安排个官职,哪曾想会出这样的事情。
李凡这个状态上台,不要说李太后了,就算是普通人听了都会无比的别扭,一怒之下咔嚓了李凡都有可能,更不要说什么好印象了!
看着焦急的朱翊钧,李凡心中一暖,嘴角微微上翘道:“陛下,我的声音难听,你的声音却是没有问题!”
“李兄!你的意思是……”
“拿笔来……”
……
翠红楼的房间内,张泰征与一名年轻的公子相对而坐,身边围满了莺莺燕燕。
“泰征公子,一万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对付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是否有些过了?”
张泰征毫不在意的喝光杯中酒,在怀中美女身上狠抓了几把道:“小人物得罪了张家,也要付出代价。
本公子不但要他的命,还有他那些朋友的性命,本公子也要了,
敢坏了本公子的大事,本公子要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他的话阴毒无比,听得怀中美人身子一颤。
张泰征眼睛撇了怀中美女一眼,抬手击掌两下,当即有两名身壮如牛的护卫走了进来。
张泰征将怀中美女丢给两个护卫道:“本公子赏给你们的,千万别让美人失望啊!”
“美人”两个字张泰征咬的极重,那美女脸色瞬间变了,抱住张泰征的大腿开始求饶。
张泰征一脚踢开美女,对年轻公子说道:“邦宁兄!这里美人随你挑选,今日一定要尽兴!”
冯邦宁看着美女被壮汉拖出去有些不舍,但听到张泰征的话,脸上露出你了解我的笑容。
……
乾清宫前空旷的场地上,数十人在卖力舞、杂耍、戏曲应有尽有,有时多达上百人同时演出,好不热闹。
栏台上,李太后与陈太后居中而坐,小朱同志朱翊钧则是坐在下首,时不时与两位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