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相争,吴比以第一视角参加,发现与电视里看到的感受完全不同。
光是城墙上的烟,就让吴比受不了——这真的不是火灾吗?哪里没着火吗?这他妈能看见啥啊?
吴比撕了块布盖住口鼻,手持长矛,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女墙上——与其说是长矛,不如说是一根长长的支架,用来把涌上城头、立足不稳的异族怼下去的支架。
城头上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和焦臭味,刚刚煮开的油锅发出“啵啵啵”冒泡的声音,但却掩盖不住兵卒的喊杀声和异族的嚎叫。
刚刚吴比“有幸”近距离看到了一个异族,这厮半个身子已经攀上城头,乱发迎风招展,血盆大口都咧到了耳朵旁边,牙齿尖得像是岸边张嘴的鳄鱼,口中发出“咯咯咯”的奇怪声响……但吴比却不得不注意到异族口中黑褐色的舌苔,也从心底发出了一个疑问——这群人形自走怪物到底是吃啥长大的?
这绝对不是人!
于是吴比光环大开,奋起全身的力量想把它怼下城头,结果这异族凶性大发,竟然一口咬住了吴比手中的长矛!
吴比当然毫不眷恋,撒手喂他去吃了,甚至还手上加劲,送了它一程。
那异族在空中手掌乱挥,好像不太开心。不过吴比没有多注意,因为他看到更多的异族正蚁附而上,又一个异族眼睁睁地爬上女墙。
而此时吴比手中无矛,只能持盾与这异族推推搡搡。好在大牛全神贯注,两刀剁翻异族,把吴比推回了安全地带。
大牛的战法则与吴比不同,只见他手持刀盾游走在这一侧墙边附近,像一块凌厉的砖,哪里有需要就向哪搬,砸过去就是一番腥风血雨,异族倒地。
当然大牛也会偶尔被异族或挠或咬,搞出几个伤口。但是伤口很快闭合,大牛也龙精虎猛地向下一个地点杀去,稳守城墙。
吴比见状,涌起浓浓的欣慰——孩子能打,真的高兴!也不枉自己铁了心要跟大牛守城了,这魂导光环加上大牛,牛不是牛,而是虎了。
而且每个墙头兵卒甚多,魂导光环以内的卒子们,体质都得到了提升与加成,虽然只是区区10,但是从效果上来说,绝对是大大降低了战损率。而且当卒子们发现今天自己莫名神勇,底气也就更足,战力直线上升。
“不知怎地,今天感觉浑身是劲……”不远处的铁蛋嘀嘀咕咕,话语间,便把一个异族捅下城头。
“喂,吴比,你看大牛像不像异族?”同样是老卒的二狗跑到吴比身前,贱兮兮地说,“普通卒子有能这么打的吗?你看这蛮货,让异族砍一刀都不知道疼的,血都不流……”
二狗与一部分城守军一样,也被分配到了吴比和大牛所在的三营,原因很简单——二狗平时只是个巡视乡里的治安兵,所以异族一来,马便让给了其他精锐骑卒,他也就拿起了刀盾,成了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步卒了。
“我就愿意站在他身后出力,只用往前捅就完了。”二狗说着,也捅下了一个异族,“你看看,一个,两个……”
有大牛这样的肉盾,加上二狗这样的老卒,吴比的心情也渐渐安定了下来。而且说到底,这一波异族不过是异族大队的前锋,只是跑得快些才到了外山关,就等也不等便冲上来攻城,这不是送死是什么?
由此可见,异族的组织性和纪律性不是一般的差。
“异族个屁,如果大牛这样就算异族了,那你说楼下那个又是啥?”吴比给二狗指了指一队冲出外山关的骑兵,“那是神仙吗?”
二狗顺着吴比的手指望去,只见桑托斯手持标志性的大剑,领着一队轻骑所向披靡,从城门而出,沿城墙边缘左右突杀。所过之处异族授首,黑血从躯壳中崩散而出,竟成了城墙下一条墨染的河,腥臭难闻,却又着实激励人心。
“猛将兄!”二狗激动大喊,“看没看见!厉不厉害!太猛了!”
“牛逼。”吴比不得不承认,战场上的桑托斯,的确别有一番魅力。
他这一路杀去,血腥遍地不说,更是吸引了更多异族咬上了桑托斯所在的骑军,这无疑为城上的守军减轻了不少压力。不过异族的战法也的确让吴比耳目一新——通常遭遇这种骑军打击,要么溃散,要么奋力抵挡,这异族怎么脑洞如此清奇?
有些异族骑军当前,还是一个劲地想要攀城,更有甚者攀城攀了一半,看见城下的骑军,反而凌空而下扑了上去,是图啥呢?骑兵更好吃吗?
骑兵们何时遭遇过“从天而降”的敌人?还一个个人高马大,连劈带咬的?
于是跟在桑托斯身后的骑兵们快速减员,像是一条被无数苍蝇包裹了的长龙,逐渐被吞噬。
不过这当然难不倒桑托斯本厮,只见他浑身缠绕灰色斗气,异族不要说沾身,哪怕碰到斗气都不行——要么骨断筋折,要么兵器损毁牙齿崩掉……总而言之,手下无一合之敌。
“这要是给他两千破阵骑,还不被他杀上天了?”二狗连连赞叹,“猛将,无敌……”
见二狗成了桑吹,吴比也没说什么,只因被城头上另一簇人吸引了注意——武保国与他的同乡兄弟们也正杀得风生水起,甚至还有清剿其他城头的态势。
武保国手中陌刀翻飞,或挑、或劈、或砸,打得城头乱象迭生。一个异族被挑上天空,沿着城墙,砸落了几个刚刚攀上城墙的异族;一个异族被劈成两半,两个白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