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轰!”雨传来,引发的轻微震颤让桌子上的玻璃酒杯碰撞的“叮叮当当”作响,好似全无节奏可言的音乐,让本来就烦乱不堪的几位将军心中,好似揣了几只发chun的野猫,百爪挠心的难受。
充满了苏式格调的石质楼房在这里还是比较罕见,能够建起四层高在平整的草原上更形同地标,司令部所在的地下哪怕是重磅炮弹都难以伤及,然而簌簌落下的尘土,仍旧让人不得不担心,下一刻会不会有炮弹落下来。
被ri军攻占的乌克尔图,有六门l-20型152重炮,本来是要转运到前方部署成第二重炮战线的,现在却落入敌手,正好给严重缺乏远程攻击xing重武器的ri军补上了短板。现在,这些大炮正被用来轰炸克鲁伦北方匆忙建立起来的防线,不知道那些苏军士兵挨上自家的重磅炮弹,感觉会是怎样。
想来,应该不会太好?
作为苏军中炮兵权威的沃罗诺夫主任心中非常不是滋味,他可是太清楚那些武器的威力究竟有多么可怕。
作为这场战斗第二阶段的炮兵战术制定者,他一手策划并部署了数百门大炮的阵地,成功的形成对ri军正面乃至两翼的半包围式攻击xing阵型,创造xing的搞出以笨重、迟缓的大炮为主力,集中空前凶猛的火力对敌发起毁灭xing打击的战术。
这种以大炮为中心的战术。对于坦克装甲车质量普遍太烂的苏军来说,简直是一场救命的及时雨,而苏制武器普遍的皮糙肉厚,能适应各种糟糕战场环境的特雨造成的烂泥地里照常运动并投入作战,压得ri军优势的步兵和坦克部队不能前进半步。
多好的机会啊!只要再等一等,更多的部队和武器装备到达,届时将整个诺门坎地区的数万ri军一举扫光不是梦想。
可现在……沃罗诺夫苦闷的狠掐眉心,一声声爆炸好似催命鬼似的让他心焦,但可惜他不是总指挥官。只能看着朱可夫干瞪眼。
终于,在经过近半个小时的长考之后,朱可夫在众人期盼的目光注视下直起腰,冷静的好似北冰洋的海水般的眼神,一扫而过,立刻让所有人的燥火消下去大半。
“没有到最糟糕的境地。我们仍然有机会战胜ri军!”
他开口就是定心丸,沉稳有力的声音让几位将军心中那个妥帖啊,沃罗诺夫差点要热泪盈眶了。他们呆的这鬼地方除了大量的物资武器之外,部队加起来没有五千人。如果再不做决策,就只好撒丫子逃窜了。
“不过……。”朱可夫的转折让几个人刚刚热乎起来的心脏差点一下子沉入海底。“我们可能会付出巨大的牺牲,也不过换来两败俱伤的结果。”
沃罗诺夫和巴甫洛夫等人齐齐松了口气,擦擦额头的汗水,毫不犹豫的点头同意:“一切遵照司令同志的计划进行!为了国家,任何牺牲都可以接受!”
他们下意识的忽略了朱可夫话里“巨大”两个形容词,如果仔细追究,并且联系一下这位将军的作风,就会发现一个让他们再也睡不着的结果。只要对比一下前面牺牲掉的装甲兵就知道,那样的事情。还是干脆不要想的好。
朱可夫对几位援军领表现出足够的尊敬,见他们没有过多的干涉,心中稍稍放下一些,转过头,便命令正在跟ri军第2师团玩命血拼的守军第57师下令:“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决不能让ri军越过防线!”
57师长对于背后被破袭恼怒的想要砍人!只不过第8师那个旅长已经被撤了,回去估计也得上军事法庭枪毙。他没办法追究,可整整一个重炮阵地落入ri军手中,又有打一场会战的弹药物资被抢下来,他这边拉出几十公里的战线。哪怕抽出预备队去堵窟窿,时间上也来不及!
他的抱怨,只换来朱可夫冷冰冰的一句话:“你做不到,我就撤了你,换能够做到的人上来。还有,正面进攻的任务不能受影响!”
这句话几乎等于判了他们的死刑!南线战场集中了大量的装甲单位,几乎是剩下的两百多辆坦克装甲车的一半,分散在三个旅中,能够机动的力量,只有一个自行火炮营!
这些力量都是为了硬拼对面的ri军整整一个机械化师团两三万人而准备的,相比之下都还处于弱势呢,让他们分兵?怎么打!
不过这位才提拔上来没多久的师长也不是草包,从上回朱可夫居然敢牺牲掉整个装甲部队的作风他能猜到,自己左右都是九死一生的格局,没退路。
咬咬牙,他亲自带领一个旅的预备队,装备了所能找到的一切轻型炮火,装上卡车后冲向丢失的防区,这段时间里,ri军还不足以把那里的武器全部掉过头来,而且防线布置也有利于从背后进攻,他们还有机会!
发了疯的老毛子在酒jing一个度数的伏特加刺激下,顶风冒雨冲出几十公里杀入阵地,凭着手中的pd机枪和整个师配备的少数自动步枪,从筋疲力尽的ri军中杀出一条血路,冲进重炮阵地的打击半径内侧,然后干脆利落的抛弃所有卡车,抱着上了刺刀的莫辛纳甘步枪、抡起木柄手雷跟ri军展开血腥肉搏!
这是一场让人热血沸腾的绞杀战,双方近五千人的步兵在雨水之中踩着半米深的泥浆舍死忘生的拼杀!个子矮小的ri军天然处于弱势,下半身一旦陷住根本都挪不动,加上一夜跋涉奋战根本没休息过来,几乎没什么招架之力。
但身材高大的苏军的战斗意志远远不及ri军,加上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