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贺宗纬怒道:“我叫贺宗纬。”
韩重说道:“不重要,懒得记。”
范闲说道:“不是说郭保坤把我给告了吗,你来干什么?”
贺宗纬说道:“我现在是郭公子的状师。”
范闲笑着说道:“哦,这样我就放心了。”
贺宗纬怒道:“你什么意思。”
范闲笑着说道:“没什么,我相信贺兄一定会还我一个清白,所以我很放心啊。”
“咳咳。”梅执礼从后堂出来了,他坐到了堂上,一拍惊堂木,说道:“堂下何人。”
贺宗纬拱手施礼说道:“启禀大人,学生贺宗纬,乃是原告这边的状师。”
范闲拱手说道:“范闲。”
韩重拱手说道:“被告这么的辩护律师,韩重。”
梅执礼看着韩重问道:“辩护律师?这是什么?”
韩重说道:“跟状师一个意思,当然,跟高档一些。”
“高档?”梅执礼想到,又是一个新名词。
韩重看着梅执礼说道:“就是质量好,价钱贵的意思。”
“你”贺宗纬愤怒的看着韩重,这是在羞辱自己。
梅执礼说道:“算了,别东拉西扯的,范闲,本官问你,你可知罪啊?”
范闲说道:“完全不知啊,我有什么罪?”
梅执礼说道:“来啊,把原告的状纸让他看一看。”
韩重接过了状纸,说道:“哦,这状纸上说范闲你把郭保坤给打了。”
范闲说道:“这怎么可能,我这么善良的人,怎么会打人呢?”
贺宗纬看着范闲,你这人还敢说自己善良,简直就是大奸大恶之徒。
韩重问道:“敢问大人,这原告郭公子现在何处?”
贺宗纬说道:“范公子,请往这儿看。”指着身边打架上的木乃伊。
范闲说道:“哎呦,刚才我就纳闷了,这是个什么东西啊?”
“唔唔”木乃伊动了几下。
范闲惊讶的说道:“莫非他是个人?”
贺宗纬气愤的说道:“大人,郭公子被他打成了这个样子,他居然还在冷嘲热讽!”
范闲说道:“我说他是个人就算冷嘲热讽,莫非他不是个人?”
贺宗纬已经做不出愤怒的表情了,说道:“如此凶徒,恳请大人用重刑。”
韩重说道:“等会。”拿着状纸看着贺宗纬说道:“这状纸上面说,事发当时,家丁都被mí_yào迷晕了,郭保坤也是被人套着头打的,既然没人看见行凶者,怎么肯定就是我的当事人范闲打的郭保坤郭公子啊?”
贺宗纬说道:“自然是听到了范闲的声音。”
韩重问道:“那么请问了,凶徒当时说了什么?让你们如此笃定范闲就是凶手?”
贺宗纬说道:“范闲自认身份。”
“哈哈。”韩重笑着说道:“范闲干嘛自认身份,换句话说,如果他要自认身份,何必套着郭保坤的头打人,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贺宗纬气愤的说道:“恶人行凶,常有嚣张之举。”
“恶人?”韩重指着范闲的脸说道:“大家来看看,这张英俊帅气的脸,哪里看的出来是个恶人了,贺宗纬,你不能因为我们在诗会上作的诗压过你与郭公子一头,就上演这等苦肉计来毁人名声啊。”
贺宗纬简直快气炸了,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说道:“我毁人名声?你你们简直无耻之极。”
韩重露出牙齿说道:“有齿,你看。”
梅执礼说道:“别扯开话题。”
范闲说道:“大人,刚才对方也说了,我既然要自认身份,又何必拿东西罩着他的头啊,如此行事岂不是自相矛盾吗?”
贺宗纬看着范闲说道:“那是因为你早就想好了这个理由来狡辩,我猜你接下来还会说,是有人冒充你行凶。”
范闲朝着梅执礼拱手说道:“大人,原告状师说了,此案是有人冒充行凶,可以定案了。”
梅执礼说道:“那既然没有看到行凶者的脸”
贺宗纬说道:“大人,行凶者在行凶时,还念了首诗,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
梅执礼说道:“好诗啊。”
贺宗纬说道:“大人可知,这首诗就是在靖王府上举办的诗会上,范闲所做的七言律其中的一句,打人之时,凶徒再次有念,由此可见,范闲便是行凶之人。”
梅执礼看着范闲说道:“此言有理。”
韩重说道:“大人,请看范公子,看着可像是一个痴呆之人。”
梅执礼瞧着范闲,说道:“言语犀利,眼睛灵动,又能作出如此好诗,不像是痴呆之人。”
韩重笑着说道:“就是啊,那范闲为什么要一边打着人,一边念他自个儿的诗句呢,这不是明摆着有人嫁祸嘛。”
梅执礼说道:“你这诗是近两日写的,都有谁知道?”
范闲说道:“诗会上人不少,都听见了。”
梅执礼点了点头,说道:“这倒也是。”
贺宗纬说道:“那么请问范公子,昨天夜里你人在何处?”
范闲小声的说道:“不瞒大人说,范某昨晚上喝了顿花酒。”
贺宗纬问道:“可有人证”
韩重说道:“我便是人证之一,当时是我与范闲一同去的醉仙居,不过我是状师,不好作证,还有其他证人看见我们去了醉仙居,比如靖王世子李弘成,醉仙居的花魁司理理,昨晚范闲便是在她船上过夜的。”
贺宗纬说道:“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