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不动声色过来,竟是再度加重美人香的份量,然后命人将我满头的红发剪的只到耳根,然后在我的头上涂一种难闻的粘粘的液体,最后竟是将一顶黑色的假发套粘在了我的头上。
燕妈妈得意的看着我的惊讶和我的愤怒,坐在床边,低头冷笑道,“不管你以前是什么人,但是进了我这聚香阁,你就只能是牡丹。”
“你们就不怕吗?”我从牙齿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外界不是一提东月国就神色有变吗?
燕妈妈得意的扬了扬帕子,“在昨天晚上初见你红发时,我是有点怕,但是在今天上午得到那个消息后,我就不怕了。”
“什么消息?”
“一个月前,东月国内乱,女帝们为了一个男人打的头破血流,天启朝皇帝借兵援助,赶跑了烈日国的那些狼崽子们,现在新的女帝已经在天启皇帝的帮助下登基了,连邀请南梦国皇帝前往东月国观礼的贴子都送来了。你说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就算你以前真是少帝,但现在――你却什么都不是了,而且你还要感谢我对你的救命之恩呢,我听说如果储备少帝不能登基的话,可是要被驱逐的。所以,你还是安心在的待在我聚香阁里,当你的花魁牡丹吧。”
我拼命摇头,不,这不可能?她一定在骗我,为了将我留下,所以在骗我,我不信,我拼命摇头,泪水不知不觉也淌了满脸。
燕妈妈得意的离开了,并且叫人锁住了门,仔细看住我,不叫我寻短见,为了防止我咬舌他们还用布堵住了我的嘴。
我默默的流了一夜的泪水,小灰鼠吱吱的安慰了我几句,关于这些,它也无能为力,我很想让它往皇宫走一趟,但是小灰鼠说每只老鼠都有自己的地盘,再说了皇宫里有很厉害的御猫,它不敢去。
燕妈妈原本是想让我死心的,但是她的话越发让我想要逃离这里,为了能够离开,我只能再度将自己真实的想法放入最深底,表面上做出绝望的样子来。
突然有一天,燕妈妈慌忙忙的进来,劈头便问,“牡丹,你可会天启朝语言?”
我摇头,我哪里晓得?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燕妈妈又风一样的跑了出去,我不明所以,过了许久,小红才悄悄来告诉我,据说是天启朝一位很厉害的人物,听到了我的名头,想要一见。
这如果语言不通,岂非大煞风景?好在那位大人现在忙于公务,至少要十日后才会来,所以燕妈妈着急的是,她聚香阁中竟无一人会天启话,她只得另觅老师来教我。
过了一天,小红将我扶去吟深馆,我看见一个斯文清俊,头戴方巾的年轻男子,拿着书本,朝着我轻轻一揖,我头上顶着纱帽,也朝着他福了福身子。
他便是来教授我天朝话的老师,听说是位来天启朝行商的公子,因为路遇歹人,失了盘缠,为了挣得回去的路费,这才接了这活计的。
因为那位客人到来的时间只有十天,所以我的时间也自是不会太多,幸好我天赋尚可,只是花了五六日,便尽将天启朝的话和地方风俗掌握了,只是我却故意拖延时间,我在暗自观察那位先生的秉性。
别看他在屏风后面侃侃而谈十分自得,偶尔说起天南地北的趣事也头头有道,但是只要我一问他什么,他便立即脸红的要滴出血来,并且结结巴巴的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倒是有趣的很。
不过在此也看得出来,他是位正人君子。我曾无意间看到他扶起跌落的小孩子,那细心的为人家擦去脸上脏污的柔和动作,这片聚香居是小灰鼠赖以生存的地盘,是以他和他的朋友也帮我留意,最后总结为,这位先生是个好人,可以一试。
最后一日上课,我借问问题之际,将一团纸递给了先生,我的指尖刚一触碰到他的掌心,他的脸立即红了起来,我迅速转身离开,免得被那些监视我的人发现端倪。
那团纸上只是画了一个金丝笼,笼中有一朵牡丹花在哭泣,然后用天启话写着,救救我!
我自以为天衣无缝的举动,谁知道早就落到燕妈妈眼中,她看我也掌握的差不多了,立即丢了银子辞退了那位年轻的先生,然后我便发现,监视我的人多了好几倍,我的美人香药量再次被加重,只是从门口走到床榻边,就要歇上好几歇。
小灰鼠现在已经与我成了好朋友,它溜出去后告诉我,那位年轻的公子并未离开南梦国,面是转了一圈,又回来了,它有看到过他在聚香阁的后门那里徘徊。
或许是我对他寄了太高的希望,他终究不过是个文弱书生,哪里是凶神恶煞般的燕妈妈对手,只是我已经没办法可寻了,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了。
终于,到了那位大人物来临的日子了,燕妈妈一早上便命人将我梳洗打扮一番,听说那位大人物租了画舫,他们现在就要把我送到画舫上去。
临走前,燕妈妈突然提着一个笼子,笼里赫然有小灰和它的全家,我表面装作镇定,心里已经翻了天。
燕妈妈晃了晃笼子,“原先他们都说东月国的皇室可以与动物沟通,我尚且不信,但是现在我信了,没想到你居然不死心,一直在利用这只小老鼠,想要逃跑,还想与那个穷商贩子私奔?牡丹,我且告诉你,你今天若不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