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主观判断是会骗人的,你们的决定太过草率了!曲长老,你或许要为你的孙女考虑一下,不要让她卷入这场是是非非当中,还有刘正风,他的妻儿老小,也很危险!”
韩文转动手中的黑se圆木,表情有些严肃:
“或许你们甘愿为音律而献身,但不要忘记了,你们始终不是一个人啊!你,我且不说,刘正风可是衡山派的中坚力量,并且极有可能接任莫大先生的掌门之位,嵩山左掌门很愿意趁此机会一举削弱衡山派的实力,你说对吗?”
“当年的戏谑之言,不幸成真!刘贤弟啊!我们这么做是对?还是错啊!”;
曲洋长叹不已,双眼竟流下两行清泪,摸了一把身后背负的古琴,久久不语,心情复杂至极;
要为艺术献身?还是要在江湖压力下放弃一切?曲洋不知道该怎样决断,拱了拱手,道:“韩小哥儿!可否为老朽指点迷津啊!”
“金盆洗手,羊入虎口,家破人亡,魔王乱走!”,韩文负手而立,面se严肃道:
“其实最简单的解决方式还是有的,你杀了他,重回i月神教,那么,他就是被魔教中人所迫害的英雄,他的家人就会受到那些武林正派的照拂,绝对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不可!这万万不可!我与刘贤弟那是知音之交,我们是朋友,是兄弟!此事万万不能!”,曲洋怒声斥责:“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挑拨我与刘贤弟的关系!”
眼看着曲洋目露凶光,韩文眯了眯双眼,转动中的黑se原木停了下来,柱在身前,喝道:
“曲洋!叫你一声曲长老,那是尊敬你是武林前辈!与你啰里吧嗦的说这么多,是为了那些无辜的人能够避开这次凶险!
你可不要不识相!真要打起来,我虽然未必是你的对手,但你也绝讨不到什么便宜!哼!你既然引刘正风为至交好友,那你为何不替他的家人考虑考虑呢?
所谓朋友,难道不应该相互为对方考虑吗?一把年纪的人了,全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幼稚!”
“你!”,曲洋伸手点了点韩文,面se一阵青一阵红,好久,颓然叹息,抱拳行礼:
“老朽一时激愤,一时激愤,韩小哥之言犹如洪钟巨釜,老朽受教了!那···不知道除此办法之外,还有没有别的办法了?”
曲洋醉心音律,对于yin谋诡计之类的江湖争斗并不擅长,加之现在是心乱如麻,思绪混乱,看见韩文就像是看见救命稻草一样,死命的抓住,不肯放手;
“哼!”,韩文冷哼一声,道:“刚才的办法是最好的办法!除此之外便是——他杀了你!这样就能够保全他的名声,他就是除魔卫道的大功臣!自然无恙!
再有嘛···就是将你身边的人与刘正风身边的人全都藏起来,由你们两个人独自面对一切!结果如何,尚未可知了!”
该说的说完了,韩文也没有心情继续在这里啰嗦,不过是一时间的恻隐之心罢了,他还没贱到上赶着帮别人忙的地步,况且他现在的处境也很危险,他干的好事儿可是越传越广,事情闹得愈来愈大了;
华山派岳不群夫妇受衡山派刘正风相邀,前来参加他的金盆洗手仪式,来到了这个地方,衡山派那是地头蛇啊,岳不群岂能不去拜见衡山掌门莫大?
本来在衡山客栈下榻的他们就在衡山派逗留了一晚上,结果就发生了这种事情,岳掌门的夫人、女儿,竟然被人来了次蝶/燕/双/飞,这不仅仅对于岳不群、对于华山派是个奇耻大辱,便是衡山派也大失颜面啊!
两派弟子至今还在寻找这yin贼的下落,并且根据宁中则,宁女侠画出的画像天下缉捕;包括恒山派的尼姑、少林寺的和尚、武当山的道士,都有参与;江湖上那是吵得沸沸扬扬,最让人意外的就是嵩山派也参与其中;
嵩山派自然是没安什么好心眼儿,掌门人左冷禅那是野心勃勃之辈,做了五岳剑派联盟的盟主之后,他的野心愈发膨胀起来,竟想着要并派!将五岳联盟剑派,改成五岳剑派!
他从来都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打击潜在对手的机会,刘正风如是,岳不群也是,只不过岳掌门的这次对于左冷禅而言是个意外之喜罢了,他很高兴;
杀人不用刀,流言有时候比刀锋更狠啊!
嵩山派名为要为武林除害,要为岳大掌门报仇,实际上他们根本没有进行追捕行动,反而是大肆传播这件事情,左冷禅存心要搞臭岳不群,搞臭华山派;
心中不太舒服的韩文甩脱了曲洋,独自一人向北而行,顺着人流较多的地方打算去县城,购买脚力,然后再继续行走,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还是没绕过这座城——衡山城!
望着城墙上的三个大字,韩文轻轻一叹,眉毛轻挑,向里边走去,衡山城内如今是风云际会,的确不是可以久留之地,稍有不慎那就是万劫不复,韩某人心中怕得紧啊!
衡山城算起来已经是脱离了朝廷管辖的城镇,真正能控制其走向的是衡山派,可见现在的武林势力是有多么的猖獗,在城门外就有衡山剑派的弟子驻守,站岗,竟如同那士兵一样;
韩文心中啧啧称奇,看了两眼便走向城内,昂首阔步,气度翩然,反正那些通缉自己的人不知道自己长成什么样,怕什么?
结果,还没走出两步,他就听见身后的衡山派弟子嘀咕:“师兄!你看这人长得像不像那个画像里的yin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