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种堂前垂柳树,别来几度chun风笑;这一夜有你过得更加美妙啊!哈哈哈!”
清晨,几许阳光照亮了大地,一阵清风吹过,拂起了漫天的柳絮,一时间有些感慨的韩文大笑不止,在他胸膛依偎着的水珠儿,眨了眨眼睛,道:“还从未想过恩主有这等文采!”
“屁的文采,八股文做的不好,啥也没用,这年头,乱啊!乱!还没问过你是哪里人?”;
韩文直摇头,他能听出水珠儿的口音不是这南方的口音,更像是北方京师一代的口音,故而有此一问;
水珠儿眼圈腾的一下就红了,好半天才说道:“恩主说得对,小女子的确不是这衡州府的人,本是京城人士,也是因为···家门不幸才流落到此啊!”
她是个聪明的女子,所以有些话她不会全都讲出来,怕的就是引起别人的反感,韩文挑了挑眉头,道:“家门不幸?呵呵,以你的姿se就算是在京师也是青楼雅阁的头牌,竟然跑到这种小地方来,不是我为人冷漠,有些事情啊,我不想听!”
人家化妆都是将自己画得更漂亮一点,而这个水珠儿竟然将自己画的更丑一点,刻意的将两条眉毛描的更重,即便这样,也掩盖不了她原本的秀丽;
若不是前天晚上将她弄到水盆中,韩文也不会发现这个问题,所以昨天晚上他又来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无可厚非的一件事情;
水珠儿识相的住口了,韩文笑了笑,撩起她的秀发,看了一眼她修长美白的脖颈,上边有一个印记,这种印记很小,也很不起眼,但那时东厂的独特印记;
“东厂的独特印记,这个东西我认识,呵呵!”;
韩文抚摸了一下她的脑袋:“过去的事情也就过去吧,一个人的力量毕竟是渺小的,不要作践自己,想过平常人的生活那就去吧,如果赎身的钱不够,这个我倒是可以帮你!”
“多谢···恩主!”;
水珠儿掩面而泣,她的真正身份是官奴!到了这个朝代,所谓的官奴已经不是从前的那种xing质了,更多的则是代表在政治斗争失败的官员家属;
那些当官的官员的妻、妾、女,哪一个不是有几分姿se的女子?当他们站错了队伍,被搬到了,他们会被直接斩首、流放,这些还不足以让他们的对手高兴,他们的妻、妾、女都会成为他们战利品,任由他们去糟蹋;
其中,最常用的方法就是直接卖到、送到青楼雅阁,让这些官小姐们去接待客人,千人骑,万人压···如此,方能令他们有战胜的快感!水珠儿的丈夫就是站错队的官员,而她则是从京师逃出来的;
逃出来之后她突然发现自己举目无亲,也没有谋生的手段,加上对未来没有一点希望,自甘沦落,竟然再次成为了娼/ji,跑到这个小地方做起了不堪的勾当;
“这是一千两银子,拿着吧!应该足够你赎身了吧?这个地方应该比不上京师吧?呵呵!找个好人就嫁了吧,何必如此呢?卖皮肉,也是青chun饭,等你老了呢?”
韩某人或许不是什么好人,但他在看待每个人的时候都是平等的,是的,或许很多人鄙视窑姐儿,但他不会,相反,他对于这些可怜女子,始终包含着足够的爱心啊!
水珠儿微微发红的双眼紧紧地盯着韩文,涩声道:“你能带我走吗?”
韩文摇了摇头:“寒江孤影,江湖陌路,相逢何必曾相识?我无法给你想要的,所以我不能带你走,那样会害了你,飞蛾扑火般的爱情是不可取的!更何况——你了解我吗?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你知道我在干什么吗?你甚至连我的姓名都不知道啊!”
“我···可我···”;
水珠儿还没说完话,韩文已经扔下银票,顺着窗子跳了下去,二层小楼的高度还真难不住现在的他,内力流转至双脚,轻飘飘的落在大街上,只溅起了一抹灰尘罢了;
水珠儿急忙跑到窗前,遥望那远去的身影,泣不成声,她不是在埋怨韩文的冷漠无情,而是在埋怨自己,为何没有在一个好时间出生,为何没有在一个好时间见到她想见的人呢?只怨自己生不逢时啊!
又是一个艳阳高照天,又是那个早点摊,韩文惆怅非常,他总是能够碰到自己心仪的女子,但总是会拒绝她们,这种痛苦还真是···令人崩溃啊!怪不得这个现实版的游戏没有多少人能够完成,恐怕很多人都迷失进去了吧?
“嗡嗡~~~”;
胡琴的声音在对面响起,悲咽凄凉,令人忍不住的伤感,韩文抬头看去,那个拉胡琴的人,年约五十许,身材瘦长,脸se枯槁,披著一件青布长衫,洗得青中泛白,形状甚是落拓,活活的一个痨病鬼;
“呜呜呜···”,或许是心中有什么压抑的事情,那个店老板竟然忍不住哭出声来,瘫坐在地:“我的老爹啊——!”
琴音勾出了他心中的伤感,他禁不住失声痛哭,而那个落魄的老头闭着眼睛,手中还在拉着胡琴,他与这个世界仿佛是分开来的,好像从来没有融入进来;
“这是什么曲子?”,良久,琴音停下,老叟起身yu走,韩文随口问了句;
老叟转过身来打量他一眼,道:“潇湘夜雨,这首曲子我拉了五十几年了,从一个顽童拉到一个老头,实时又都有变化,心境不同,拉出的曲子也不同,不知小友听出了什么?”
韩文撇了撇嘴:“啥也没听出来,就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