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蒙万兄看得起在下,万贵妃提携在下,小弟才有今天的身份!再加上西厂本就与锦衣卫同根同源,指点明路谈不上,小弟当然会说上几句!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小弟会尽量帮助万兄!”;
一个太监自称小弟什么的的确挺突兀的,但现在房间中的这三个人谁都不在乎,万通现在被韩某人忽悠的,眼睛歪了、嘴斜了、腿脚都不利索了,至于马进良,这货哪里敢有那么多杂念;
韩文斟了杯酒,语重心长的说道:“其实说白了,就是万兄现在占据高位却并没有表现出自己的能力罢了,那些读书人当然会在背后诟病你,什么:不为仁者不宜居高位之类的;
你只需要将锦衣卫统合起来,发挥战斗能力,他们就不会说什么了,也不会再说万兄没有能力,是依靠裙带关系成为锦衣卫指挥使,如果真有人不开眼···杀一儆百!”
马进良的白眼猛然抽动一下,这位督主哪里是在给万通指点明路啊!这完全是把他向火坑里推啊!万通是个庸人,所以很多大佬并不在意他的存在,只有一些小虾米才叫嚣个不停,若万通真的由暗转明,真正意义上的掌握了锦衣卫大权,进入到高层博弈···
万通的确没什么心眼儿,所以他听信了韩文的话,还略有所思的点点头,感激异常的说道:“唉!还是雨老弟是个好人啊!那些整天围在我身边的阿谀奉承之徒,没一个有真才实学的,就知道溜须拍马,哼!”
“万老兄切莫恼怒,个人有个人的生存方式,不同而一罢了!我们与他们从本质上来说,并无不同嘛!来!喝酒,喝酒!”,韩文同志笑容满面:“锦衣卫是厂卫之一,编制庞大,战斗力也很强,那不知道万兄怎么掌握他呢?光有一个锦衣卫指挥使的名头恐怕不行吧?”
万通又愣住了,他胸中无半点墨水,是个极品的小白,纯粹是因为万贵妃不断央求皇帝,皇帝无奈才将他一脚踢给了锦衣卫,上任将近一年了,估计他连麾下有几个千户、有几个百户,更别说同知、佥事、镇府使了;
尴尬的笑了两声,胖子摸摸鼻子,道:“这个···你也知道哥哥我,说白了,也不怕你笑话,在老家我也就是个屠户,杀猪屠狗之辈,哪里懂得这些啊!”
“仗义多为屠狗辈!万兄也不必妄自菲薄不是?”,净捡好听的说啊!韩文笑得很鸡贼:“这样吧!万兄要是信得过我,过两天等我处理完事情之后,协助你如何?当然,兄弟也不是没有私心!”
“恩?私心?”,万通眨了眨眼睛,韩文压低声音道:“东厂喻万楼,他们的势力太大了,以至于一直以来能够直接管理东厂、锦衣卫的西厂愈发的没落,在下深感愧对皇帝陛下的信任啊!”
“东厂···就是那个说话yin阳怪气儿的老太监?那厮不是什么好鸟!那咱们——一言为定!我还有些事情,就不久留了!”,万通哈哈一笑,起身说道;
韩文也起身相送,客客气气的样子,末了,还加上一句:常来玩儿啊!
转过身后,韩文一张脸就沉了下来,诚然,直接取代雨化田,有利于自己的计划进行,但其中的凶险真的是太多了,盟友,哪怕是蠢得像猪一样的盟友,都有必要进行拉拢;
“东厂现在有什么动作?喻万楼这个老东西,只知道捞钱、杀人,哼!”,韩某人重重的一哼:“低级!”
马进良低着头道:“还算安分!的确,自从怀恩公公隐退,汪直公公被贬南京,这些不入流的东西都敢跳上前台,还真是···群魔乱舞啊!督主!我们现在实力强横,为何不恢复原来汪公公在时的那种盛况?”
韩文慢慢地踱步:“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你真的以为一直躲在皇宫深处炼丹修道的皇上什么都不管呢?他心明镜儿似的,只是他懒得管,但是谁敢触及他的底线,谁就要倒霉!
汪公公当年就犯了这个错误,所以他去了南京,一去不回!厂卫的三极分化、相互肘腋这是皇上的意思,所以,不要去碰,喻万楼再是猖獗,他也达不到汪公公的那种程度,还在皇上的隐忍范围···”
别的不说,韩文的这番分析与原本的雨化田几乎是不谋而合,深谋远虑,马进良心中佩服,要是雨化田仅仅是一个能够打败他的武功高手也不至于令他如此忠心耿耿的跟随,这份智谋才是啊!
“督主明见!下官佩服!”,马进良抱拳弯腰,韩文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二档头来了吗?要他过来见我!最近种感觉心绪不宁,就像今天的事情,有人竟然易容成我的样貌···太危险了!这是要置我于死地啊!”
初初时,马进良还没觉得怎么样,韩文这么一说,他才明白,勃然se变,别的不说,要不是发现的及时,这个与‘雨公公’一样面孔的人在皇宫中杀了人···嘶!好嘛!那事儿可就大了!
“这件事情···暂时先别向外透露,也许这是一个好事情也说不定呢!不是吗?呵呵!”,韩文笑了笑,转身走了进去,不多时,一个yin沉冷酷,面上有一颗黑痣的人走了进来;
“督主!”,简短的拱手致礼,此人就像是一台机器一样,冰冷;
“哦!”,似乎在想这些什么,韩文回过神来,道:“谭鲁子···叫你来是有事情问你!西厂大牢现在有多少高手?真正的高手···你明白吗?”
“明白!”,谭鲁子道:“西厂大牢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