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住在大海边儿上?这又是什么意思?”,司空摘星有些不理解的问道。
韩文适时的插言说道:“当然是管的太宽了!他管得闲事儿太多了!以至于连我都忍不住想要杀了他!不过……事还真没有动手杀他,信与不信。你们自己琢磨去吧!现在,我有一个不错的意见,想听吗?”
花满楼笑道:“哦?说来听听!韩兄一向不喜废话,我们当然有兴趣儿!”
“很好!那咱们就去见几个人吧!保证你们会满意的!”,韩文哈哈大笑,径直的走出了这个古寺,身形一闪已经窜出去了十几丈远。花满楼与司空摘星也相继跟了上去,他们都是轻功的个中高手,都不慢。
夜。春夜。
黑暗的长巷里,静寂无人,只有一盏灯。
残旧的白色灯笼,几乎已变成死灰色。斜挂在长巷尽头的窄门上。灯笼下,却挂着一个发亮的银钩,就像是渔人用的钓钩一样。
银钩不住的在风中摇荡,风仿佛是在叹息,叹息世上为何会有那么多愚昧的人,愿意被钩上这个银钩?
夜。
黑暗的长巷,凄迷的冷雾。
花满楼挂着微笑走了出来,在他身边是猴精儿司空摘星。此时他有些害怕,支支吾吾的说道:“咱们真的要去?‘岁寒三友’那三个老怪物可不好惹啊!”
“放心吧!没问题的!”。花满楼浅浅的一笑。
“银钩赌坊”当中,“岁寒三友”正在喝酒,正如那些饱学诗书的儒士,他们的杯子都很小,都是一小口儿一小口儿的品,不像是武林人士,因为那些自我标榜的武林人士始终是喜欢大碗狂饮的。
花满楼侧耳只听了一下,便在这个杂乱的地方准确无误的找到了这三个老怪物,他的手里突然出现了一块玉牌,一块很漂亮的玉牌,名曰——“罗刹牌”!
一边用手轻轻的抚摸着玉牌,花满楼一边说道:“三位!想要这个东西吗?”
像是在问小孩子要不要糖果一般,花满楼的笑容很温和,仿佛小孩子只要一张口,他就会毫不犹豫的给他一样。
可惜,“岁寒三友”不是小孩子;
寒梅站了起来,手腕儿一翻,他甚至一句话都没有说,突然拔剑。没有人能形容他拔剑的速度,没有人能看清他拔剑的动作,只看见剑光一闪!
闪电般的剑光,直刺花满楼的胸口!这是致命的一击!不过……这是对一般的人说的!至少对花满楼而言,他虽然应对的有些吃力,但还是能够接下这柄剑的,更何况——他身边儿还有一个司空摘星!
“果然被韩文说中了!这么着急?是不是已经迫不及待了?”,司空摘星讥诮的话语响起;
本来热闹的赌坊因为这突兀的动手而瞬间慌乱,赌客们散作一团,但他们这五个人却没有一个人动弹。
寒梅的脸色苍白,他的剑尖儿在流血,是从花满楼的脖子上流下的,但他的身上也在流血,司空摘星的手上还有一丝未干的血迹,寒梅他不敢抬头,不敢去面对枯竹、孤松,他们却一直盯着他。
孤松忽然叹息,道:“你从前有句话说的不错,每个人都有看错的时候,我看错了你。”
枯竹也在叹息,道:“你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寒梅忽然大喊:“因为我不愿一辈子受你们的气!”
枯竹道:“难道你愿意受方玉飞的气?”
寒梅冷笑道:“这件事若成了,我就是罗刹教的教主,方玉飞主关内,我主关外,罗刹教与黑虎堂联手,必将无敌于天下。”
枯竹道:“难道你忘了自己的年纪?我们在昆仑隐居二十年,难道还没有消磨掉你的利欲之心?”
寒梅道:“就因为我已老了,就因为我过了几十年乏味的日子,所以我才要趁我还活着的时候,做一番轰轰烈烈的事。”
孤松冷冷道:“只可惜你的事没有成。”
寒梅冷笑道:“无论是成也好,是败也好。我反正都不再受你们的气了。”
死人永远不会受气的,司空摘星并不仅仅只是个轻功高手,他的功夫并不弱!
花满楼摸了一下脖子上那道浅浅的痕迹。无声的笑了笑,又说道:“韩文说,方玉飞与寒梅打错了算盘,所以死了!”
孤松沉默着,没有说话,过了很久,忽然问道:“我有一件事想不通。”
花满楼笑到道:“你说!”
孤松道:“你手里的是真正的‘罗刹牌’吗?”
花满楼摇了摇头。道:“不是!”
孤松道:“你为何这么肯定?你能分辨出它的真假?”
花满楼道:“因为这是朱大老板的手艺,朱大老板是我的朋友,我知道他的毛病。”
孤松道:“什么毛病?”
花满楼道:“他仿造赝品时。总喜欢故意留下一点痕迹,故意让别人去找。”
孤松道:“什么样的痕迹?”
花满楼道:“譬如说,他若仿造韩干的马,就往往会故意在马鬃间画条小毛虫。”
孤松道:“他仿造‘罗刹牌’时。留下了什么样的痕迹?”
花满楼道:“‘罗刹牌’的反面。雕着诸神诸魔的像,其中有一个是散花的天女!”
孤松道:“不错。”
花满楼道:“赝品上那散花天女的脸……有问题!”
孤松道:“什么问题?”
花满楼笑道:“韩文告诉我,那是老板娘的脸!哦!老板娘当然就是朱大老板的老婆!”
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