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安排都是为了现在的这个时刻,冲虚道长背后的韩文眯着双眼注意着一切;
这些无辜的人一个都不能死,否则,就是他做的不够,不仅仅是对刘正风、曲洋的背诺,也是对他韩某人的侮辱;
“祸不及妻儿老小,这是千百年来的江湖规矩!费师弟,你该不会想要滥杀无辜吧?”;
莫大先生佝偻的身躯慢慢的停止,走向了费彬,毫不怯弱的与其对视;
“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邪魔的后代也是邪魔!等这几个小畜生长大了,安知他们不会因为今i之事而涂祸武林?斩草须除根!”;
丁勉狠声说道:“莫师兄,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可能会为i后埋下祸根啊!”
“亏你说得出口!这仅仅是几个女人,几个孩子罢了!”,一直沉默的恒山派掌门定逸师太终于恼火了,怒斥道:“你们怎能如此狠心?真是黑心肝儿的!”
“哼!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不要忘了,正邪不两立!对于邪魔外道,我们不仅仅要做到及时铲除,还要做到防患于未然!定逸师太!你可不要太过分了!”,费彬与丁勉并肩而立,yin森森的说道;
“哟哟哟!看到了吧?都看到了吧!对待自己的盟友都语含威胁,嵩山派真是好手段啊!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对着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孩子喊打喊杀的,真要有能耐为何不去黑木崖转上几圈呢?可见啊!他们也不过是欺软怕硬的软蛋。连青楼的龟奴都不如!”
不知那里传来的声音,尖酸刻薄之极,毫不吝惜口水的大骂嵩山派;
费彬大怒。跳上身旁的巨石,凌厉的双眸来回扫视,但终究是没能发现是谁在说话,怒喝一声:
“是谁?藏头露尾的诋毁我们嵩山派?要是个汉子就给我站出来!看看你有什么能耐诋毁我们嵩山派!”
“哟哟哟!都听见了吧?是条汉子嵩山派的费师兄、丁师兄试问一句你们是汉子吗?
只怕连皇宫大内的小黄门儿还多有不如吧!真是白长了你那一脸爷们儿的胡子了,不会是粘上去的吧?
咱是没啥能耐,不过——也比你们嵩山派强,我看你们最大的本事也不过是对着妇孺喊打喊杀了!
哈哈哈!比不得啊!比不得!只有良心都喂狗的人才能干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吧?”
一番奚落气的嵩山派弟子斗气如牛。但声音的来源极为飘忽,根本不知道是谁在说,尤其是这么江湖客跟着起哄、嚷嚷、嬉笑。更是没办法追踪;
“啪!”,一声脆响,一柄折扇被打开,华山派君子剑岳不群含笑走了过来。拱手致礼。道:“丁师兄!费师兄!在下有几句话也是不吐不快啊!
江湖之所以叫做江湖,因为这里有侠义、有道义、也有仁义!没有这些东西江湖也就不叫做江湖了!
罪不及家人这是江湖道义,也是个人仁义、侠义的体现,如今两位师兄要处置她们,这岂不是坏了道义?丧了侠义?失了仁义?
且不说对你们二人有何影响,首先是对嵩山派的影响,是对左盟主的影响,你们如今这么做倒是爽快了。可你们有没有想过左盟主的名声会因此而坏掉啊!”
瞧瞧,瞧瞧!什么叫水平?这就叫水平!丁勉与费彬二人面上大变。心中已经是信了岳不群大半,趁热打铁的岳掌门,小声道:“两位师兄,见好就收吧!千万不要犯了众怒啊!这对嵩山派不好!”
望着收拢门下弟子去城外搜捕曲洋、刘正风的丁勉,再看看这边谦虚着说举手之劳的岳不群,韩文摸了摸鼻子,美中不足啊!他好像被抢戏了,竟然还没等登场就散场了!
摊了摊手,韩文对疑惑的看着他的冲虚道长说道:“这个真的不是我安排的!”
衡山客栈本来就是衡山派的产业但一直都是刘正风在打理,包括衡山派内部的事情也多是刘正风在处理,而莫大先生一直是游戏风尘,拉着自己心爱的胡琴,从不过问,也不愿过问;
他一直在将刘正风当做掌门人栽培啊!
如今这群玉院没有了刘正风,寡言少语的莫大先生都不知道怎么与人应承,心中更是念头千百回,物是人非事事休,yu语泪先流?何尝不是他现在的真实写照啊!
刘正风的夫人似乎看出了莫大先生的难处,擦干了眼泪,挂着笑容与各大门派的人一一打交道,展现出了大妇应该具备的能力与气势,令人敬佩;
“嗡嗡嗡~~~”;
琴声悲呛,人影远去,萧索而孤寂的背影令人驻足观看,莫大先生毕竟是老了,步履都有些蹒跚了;
冲虚道长拍了拍韩文的肩膀:“咱们是不是也该回武当山了!江湖烦扰,我很疲倦了!”
或许是心中有所感触,冲虚道长的确是一脸疲倦,乃至厌倦的样子,韩文眨了眨眼睛,笑道:
“掌门师兄莫不是觉得自己老了?哈哈哈!当年祖师爷活了两百余岁,我觉得你的人生似乎才刚刚起步呢!”
“你这小子,油腔滑调!”,冲虚道长露出了笑容,一转身,韩文却在那边站着不动,顺着韩文的目光是那个对自己有些怯生生的小姑娘,冲虚道长摇头失笑,转身走掉了;
曲非烟慢慢地走了过来,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怯懦的说道:“我现在是不是已经没人要了?”
“呵呵!有人要的!跟我走吧!”,韩文呵呵一笑,伸出手轻柔的抹去她脸蛋儿上的泪痕。牵着手向别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