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里希已经在自己的椅子上枯坐半了,上午发生的巴士底狱爆炸,让他一度以为巴登大公弗里德里希二世成功脱身,但直到现在还没有等来巴登大公回营的消息。
副官看不过去,开口劝道:“将军,这不是你的过错,也许大公落在了法占区呢?一时间没法脱身完全有可能,不必太过忧虑!”
埃里希有些急躁地反驳道:“以他的实力,就算是落在法占区也肯定有办法逃出来!半过去了,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回来让我怎么能不急?
巴士底狱内的浪漫法兰西传承到还是其次,我担心的是大公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和陛下交代?
他可不比阿尔伯特公爵,他和威廉陛下是实实在在的亲戚关系!
唉!”
埃里希背着手在地图面前转悠,听到外面炮火声突然加大,气极骂道:“这些该死的浪漫法兰西人就不能消停会儿吗?
中午时候潜入一支分队,把前线搅成了一锅粥,现在大晚上又轰隆隆响个不停,他们不累吗?”
一名军官走进了军帐,对埃里希汇报道:“将军,巴黎城外与我军相持的浪漫法兰西军队撤入了巴黎城,他们似乎有与我们在巴黎城内决战的心思!”
军官将报告递给了埃里希,埃里希在地图上看了半,又回头询问副官:“他们这样是打算把我们拖住吗?
英岛联合王国的远征军都被我们打废了,他们还能从哪里得到援兵?这种无意义的决战能够起什么作用?
难道仅仅是不想给我们留一座完好的巴黎城?”
埃里希有些费解,他的副官却道:“会不会是英岛联合王国从本土又调集了军队前来支援,这才促使浪漫法兰西人有了拖住我们的心思?”
“不像!如果英岛联合王国和他们有了什么新的计划,为什么黑格的军队就好像根本无所事事一样缩在巴黎西边,既不对我们的侧翼发动攻击,也不去帮浪漫法兰西人守住阵地?
很明显这次是浪漫法兰西人一意孤行,英岛联合王国并没有参与!”埃里希得出结论后,用手中的推杆在英岛联合王国远征军所在的位置敲了敲,又道:“让鲁普雷希特王子带着他的巴伐利亚军团给我盯死了黑格的军队!只要他们敢轻举妄动,就直接吃掉他们!”
“将军!敌饶飞行器又来了!前沿观察哨敌人数量颇多,让我们尽快寻找掩体,躲避空中袭击!”一名军官匆忙来报。
埃里希气的一脚踢在椅子上,怒道:“后方那群混蛋什么时候能够把我们的飞行器送来?他们已经三两头的往我们头顶扔炸弹了!我一个指挥官难道要都像土拨鼠一样钻到地下去指挥作战吗?”
气归气,埃里希也不傻,还是乖乖跟着军官走进了开挖出来的地下掩体。
地下掩体内有完善的照明系统,四周墙壁全部抹上了水泥涂层加固,在这里指挥,连外面的枪炮声都几乎听不到,唯一缺点就是太闷。
“奇怪!这么大阵仗,他们想干什么?虽然我们现在没有对付那些飞行器的手段,但是他们同样也炸不到我们呀!
难道真的是为发起总攻做掩护?
你尽快联系前线的卡尔将军,我们的前沿阵地一定要守住!不能好容易攻入城区,结果还被浪漫法兰西人给赶出来,到时候我可没脸再往里面丢‘俾斯麦之杖’了!”埃里希有些不放心地道。
巴黎城内。
玛丽带领着反抗军与守卫者混编的袭扰分队在铁血德意志军队的占领区疯狂破坏。
因为有职业者帮忙,他们在进攻那些易守难攻的民房时轻松了不少,躲藏起来的铁血德意志士兵根本逃不过那些尤为擅长在黑夜之中潜行的守卫者。
他们甚至拿着短刀摸到铁血德意志士兵驻守的房屋内将躲藏在角落拐口的士兵悄无声息地抹了脖子。
而就是这样的数十只队伍,将铁血德意志军队的前沿阵地扎的千疮百孔,后方跟进的大部队占领这些阵地时几乎不费吹灰之力。
这只是一方面的因素,更主要的原因还是铁血德意志的前沿阵地指挥混乱。
卡尔将军所在的指挥部空空如也,感觉就像是后撤了一般,这让下面的军官不知所措,一些遭到攻击的铁血德意志军队向外寻求支援却找不到指挥官,只能眼睁睁看着敌人占领他们捂热的床铺。
从后方赶来支援的铁血德意志军队,与从前线撤下来的伤兵们擦肩而过,即使有熟人也没时间停下招呼,黑灯瞎火的,只要是自己人,负责防守的士兵都没有详查。
“卡尔”将军躺在担架上,被一群士兵架着匆匆撤往后方,守卡的士兵一看是前沿指挥,哪里敢盘问,直接放校
而出了巴黎城,外围大营的盘查就一下子严了起来。
乌翎身上倒是揣着卡尔的军官证,但是那些囚犯却没有,而且他们普遍不会讲德语,直接就被铁血德意志士兵识破,虽然乌翎他们迅速解决了关卡处的士兵进入到大营,但是近在咫尺的枪声却引来了大批铁血德意志军队。
关键时刻,在空呼啸的飞行大队向地面投下炸弹。
虽然己方有个倒霉蛋好巧不巧地被炸弹弹片擦掉半个身子,但是其他人还是借着混乱的机会闯了进去。
乌翎也借机打开气动工程箱,将所有重装炮车以及气动战兵放了出去。
这些囚犯有了重装炮车做掩护,更是把营地内的状况搅得一团糟。铁血德意志士兵敌我难辨,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