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廷舟考中了秀才后深觉得西林镇里的先生已经教导不了他了,为了找到一个更好的先生,温廷舟便去了津州一趟。
他和王家有合作,每年能从王家的海上贸易分到一笔银子。
但是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王家野心越发大了,他得尽早做些准备。
待门房通报过后,一个厮领着温廷舟去了王老爷的会客室。
“温友来了,今日可好?”首座上王老爷一脸笑意的问道。
温廷舟看着上首圆润的王老爷,勾唇一笑:“多谢王老爷关心,晏最近过得还不错。”
俩人一来一往了不少,王老爷撩须一笑:“温友,可是有什么事吗?”
温廷舟闻言一脸窘迫地开口:“不瞒王老爷,晏今日来,是想撒回投资的。”
王老爷晦浊的双眸一眯:“友可否告知为何撒回?”
“是这样的,县里书院先生让晏到京城找个好书院进学,京城,王老爷您也知道……”
话不用的太清楚,王老爷也是聪明人,自然明白。
思考了一下,王老爷早就想甩掉温廷舟了,每年白白给他一大笔钱,实话王老爷也心疼,不顾儿子的嘱咐,没想太久就拍板同意了。
命人去了银票过来,王老爷子把银票递给温廷舟笑呵呵的:“友可要确认一下?”
温廷舟结果银票瞟了一眼,恭敬道:“不用确认,晏自然是相信王老爷的。”
“哈哈,年轻人好品性,难怪我儿对你如此推崇。”王老爷子甩掉了温廷舟这个大包袱,也不吝啬这几句夸奖了。
温廷舟始终笑着,表现很得体。
出了王家大宅,温廷舟隐去脸上的笑意,带着书童逐渐远离了王家大宅去。
晚上,王老爷儿子回来后听今日温廷舟来过,便去寻找王老爷询问一下情况。
当王老爷和他明后,王老爷儿子立即不可思议的:“爹,你糊涂啊!”
王老爷一听这话,顿时不乐意了,他自觉自己为家里剩了一大笔钱,甩掉了温廷舟这个没投多少钱占了那么多便夷人。
猛拍了一下旁边的桌子呵道:“混账东西,有你这么和你亲爹话的吗?”
王老爷儿子和他不清楚,也懒得再,想着等亮了亲自去西林镇走一趟。
可惜他这趟注定是白跑了!
温廷舟在离开王家后就赶往京城了,书院老师为他推荐了一位京城明和书院的一位老师,他准备先去京城查看一番,再做打算。
拜访老师那一日温廷舟运气不错,刚好遇上了正在拜访那位老师的傅清柏,明来意后,那位老师考了他一番,傅清柏发现温廷舟语言犀利,用词大胆,见解独到,年纪一番大将风范,难得还不骄不躁,顿时起了爱才之心。
温廷舟顺势而为自然成了傅清柏的学生。
至于他遇到傅清柏这样的大儒,是运气使然还是静心谋划那就见仁见智了。
温廷舟这几年默默的也认识不少人,虽算不上广结善缘,但也算有人脉。
找到了一个在京城的朋友,托他的福买到了桐花巷的一间三进宅子,桐花巷离明和书院马车也只要不到半个时辰,四十分钟左右吧。
房子原屋主刚巧修缮过,家具也留给他,只要稍微整理整理就可以搬进来了。
温廷舟看了一下很快就拍板定下来,过户花了两,再修一下就可以住进去了。
不过这半月他一直住在傅清柏的地方,因为他的某些策论,傅清柏很喜欢,同他探讨总觉得很多事情都茅塞顿开,知道他屋子正在修缮,便邀请他暂时住下。
这一日,温廷舟和傅清柏讨论完了一些策论,傅清柏坐在对面,看着他笑道:“你的思维逻辑很好,也很大胆,可惜想法是有,至于怎么实现还有待考究。”
“学生明白,纸上谈兵终究是差零,要证明这些想法可行性,必须拿出事实……”温廷舟温和的回答。
傅清柏看着他满意的点点头,至于他算自己这件事,傅清柏毫不介意。
傅清柏并不迂腐,相反他是个不入俗套的清流名士,性格有些不羁,认为有时候适当的花点手段是有必要的,因此他也没点破温廷舟那点心思,反而很喜欢。
温廷舟自然也明白,他那点手段破绽百出,当然他是故意的,既然老师没破,那他就顺其自然。
傅懿染端着茶点进屋的时候,听见无能传来父亲的笑声,她笑着问道:“爹什么事这么高兴呀?”
见爱女来了,傅清柏笑道:“和廷舟了些有趣的东西。”
“什么样?我能不能也听听?”
傅懿染放下茶点,好奇的问着,眼光还悄悄的打量了一下坐在一旁的温廷舟。她也不是真的想要知道,就是想在屋里多呆一会儿,多看看温廷舟罢了。
温廷舟如今身量拔高了许多,五官更加精致,配上他温润如玉的气质,第一眼就让傅懿染沦陷了。
温廷舟在赴府住了几人,总会被傅懿染偶遇,再傻他也明白了,刚好买的宅子也晾得差不多了,便和老师请辞离去。
桐花巷里住的基本都是读书人,倒也清净,搬进去后,温廷舟买了一五口帮他打理宅子,便开始了每日上学的日子。
暮云住在梧桐巷,和他就隔了一条道路,住了快两个月,两人硬是没碰上一回。
京里夏日炎炎似火烧,宅子不大,没有冰室,暮云每日热的烦闷,想着怎样才能弄点冰消暑。
她想起硝石能制冰,还可以循环利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