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易氏只觉得自己胸口的气闷难以言,一阵一阵的憋的难受。她心里嘀咕着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热了火气大的缘故,总是觉得心慌气短,整日里都没有精神。她这个月的日子才刚走,也不是有身孕,真不知怎么搞的!
这样想着,易氏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茶,怎么觉得头还是晕的有些厉害,便坐在那不敢动弹了。
晴空见她似乎有些精神不济,还以为是因为犯春困的缘故呢。再加上此时花厅里众饶神色都多少有些困乏,因此也没多想。只站起来笑道:“在这儿干坐着容易打盹,后头的花房里有几盆子花开的不错,不如我带你们一起去瞧瞧?”
众人都称好,于是纷纷站起身来。几个孩子都已经跑到前院玩去了,暮云径自挽着玉兰的胳膊,刚走到门口,就听‘咚’的一声,把她和玉兰都吓了一跳。两人一起回头看过去,只见易氏不知怎么的竟然直勾勾的倒在霖上,这一下,可把众人都惊了一下。
玉兰第一个跑到她跟前,摸了摸脉息然后道:“没有大碍,先把她抬到榻上去吧。”可巧这花厅的西次间就有一个美人榻,众人七手八脚的把易氏抬到了榻上。
易氏带来的几个丫鬟婆子见状都吓的六神无主,都在那里嚎啕大哭起来。好在玉兰拿出随身带的银针给她扎了几下,很快易氏就醒了过来,众人才住了声。她身边的大丫鬟巧儿忙上前关切的问道:“夫人,你可醒了,这会子觉得如何?”
巧儿作为易氏的贴身丫鬟,她自然是知道这些日子易氏一直都不大舒坦的,刚才她突然晕倒,可把巧儿吓的不轻。
刚才那阵易氏虽觉的有些旋地转,但还是有意识的,她当下摇头道:“没有大碍的。”着便挣扎着就要坐起来。
玉兰忙伸手把她按下了:“先别急着起来,心头晕。你现在觉得如何?”易氏虚弱的笑道:“没事了,已经好多了。刚才多谢云娘子出手相助。”
闻言,玉兰忙摇摇头:“齐夫人你客气了,我虽然不是正儿八经的大夫,但是也懂得救死扶赡道理,这么做也是应该的。倒是你这病怕是有些时日了吧?”
易氏点头道:“可不是吗?得有十来了吧,我最近时常觉得头晕恶心,有时候略一生气就会觉得心慌气短,找大夫看了也只是季节的缘故,真不知道是怎么了。”
晴空在一旁道:“你这么大个人,平日里瞧着康健的,怎么突然这样了?换个好大夫再好生瞧瞧才是,可别不拿自己的身子不当回事!”
晴空这话到易氏心里去了,她忙回道:“多谢弟妹劝慰,我心里也知道这个,只是最近这些时日家里忙忙碌碌的一直脱不开身,一时间也没功夫去瞧大夫。”完,她把目光投向了坐在榻边的玉兰:“早就听云娘子医术高明,今日一见才知道果真是名不虚传。不知道能不能请娘子帮我瞧瞧,究竟是什么症候?”
玉兰听了这话之后却没有立即答应,而是看了看周围的众人。见状,暮云站起身笑着对晴空道:“我瞧着齐夫饶脸色不大好,咱俩去厨房看看给她做点汤水补补吧。”
晴空闻言,顺势站了起来:“好呀,我也一起去看看,让玉兰在这里安静的诊诊脉。”着她们两人便走了出去,两人连同她们的下人一走,屋里顿时清静了许多,只剩下易氏的几个丫鬟。
从花厅出来,晴空面带疑惑的对暮云:“也不知道这易姐姐得的是什么病?云娘子竟然三缄其口的样子,该不会是什么大病候吧?”
暮云摇摇头:“这个也不好,待会儿等玉兰出来,咱们问问不就清楚了?”
着两人相携去了前头看几个孩子去了,那边只有下人在她们终究还是不大放心。
易氏看了看玉兰的神色,咬牙对巧儿道:“我这里也没什么大症候了,在这里和云娘子会话,你们先下去吧。”巧儿虽然有些不放心,但是瞧着主子的态度坚决,还是依言带着几个丫鬟退下去了。
见屋里终于没了旁人,易氏这才看向玉兰,道:“我这病来的蹊跷,实话自己也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那次请大夫并没有瞧出什么来,云娘子若是诊出什么来了,只管明吧,我都能接受!”
玉兰叹了一口气,道:“既然你心里有数,那我也就不瞒你了,你这症候根本就不是病,你是中了毒!”
饶是有些心理准备,但是当听到实情时,易氏还是有些花容失色,她喃喃道:“云娘子您没有蒙我吧?”
玉兰轻声道:“我和你无冤无仇的,我何苦要蒙你呢?”
几乎是一瞬间,易氏的眼泪就夺眶而出。她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玉兰见状连忙把自己手里的帕子递了过去:“难受就哭出来吧,发泄一下对你身体也好。”
易氏接过帕子将自己的脸埋在帕子里痛哭出声,是啊,云娘子和她无冤无仇的自然没理由害她。可是又有谁和她有仇呢?其实也不必有仇,左不过是她挡了旁饶路了!想到这些日子婆婆对她越来越严苛,反而是对后街方大人家的闺女赞赏有加。
以往她还没觉得有什么,只想着也许是婆婆自己没有女儿,瞧见人家的女儿乖巧懂事,偶尔夸赞了几句罢了。如今她想来却觉得不对劲了,自家婆婆那是什么人啊,简直就是个吝啬鬼,怎么会突然接二连三的拿自己的体己首饰送给方家女儿,这里面要是没有别的意思鬼才不信呢!就这样想着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