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身影灵巧地出现在前方,群身人高约有九尺的壮年男女,联手拉网一张大网,将锯齿象兜在其中。接着,两侧又蹦出一群人,他们手持黝黑的飞矛,瞄准锯齿象颈部、腹部、眼睛这些薄弱的地方投掷。巨象疯狂挣扎,但被大网困住,又被连续的飞矛射中后,没多久倒毙当场。
见猎物被杀,这群人喜欢的欢呼起来。随着他们跳跃舞动,兽皮披裹的屁股后,露出一条毛绒绒的尾巴。再看这些男女,修长的四肢和俊俏的脸颊,绘满了刺青。
这群人,明显对狩猎生活极为熟练,分工明确,对着两种猎物尸体相熟的处理起来。剥皮的剥皮,割肉的割肉,取骨的取骨...半个时辰后,这群人型生物驱赶着铁犀模样的温驯蛮兽,托着战利品从草木稀疏的地带走过。
“这就是烟柳一族吗?秀丽的面容,健壮的体魄,有刺青图腾。嗯,还有标准性的狐尾,果然和狐族有九分相似。蛮兽的兽筋和树藤混杂编织的捕网,钨金打造的武器...“,陈风低吟沉吟着,他驾御着风影飞舟,隐身低空飞行,悄悄地跟着那群异族。
他身后,小灵和凌芊兴致勃勃地旁观着。这群异族,凭借身体的力量和简单技巧,就可以和低阶蛮兽抗衡,引起了陈风注意。
......
兽队速度不慢,两个时辰就走出了百里距离。渐渐地,一片巨石壁垒和兽骨围起来的谷地出现在视野里。见到狩猎队的回归,守在的哨岗上面的狐人吹起骨哨;双方高高低低回应了几声,谷地里蹦出一群幼小的狐人。
很快,欢呼声和交谈言语,弥漫在谷口。一番叽里咕噜交谈声后,留下守卫和哨岗,其余人全部回到山谷中。
当天色昏暗之际,三只不同的兽头被供奉在一座祭坛前。不知名的香草在祭坛前燃起,点燃了祭台上两座油灯。一番原始粗犷的祭祀祷告之后,大群的狐人回到谷地中央的广场,壮年们钻入配制好的药液里沐浴,然后按照一套奇怪的制式打熬着体魄。
相比广场上的人声鼎沸,祭台不远处的一片木质阁楼,五名狐人各自在自己的静室里,以跪拜的方式,闭目冥想。
陈风一行的两人一兽,隐着身形,信步在这个原始的部族各个角落里。时而在石屋里,平静的观察几位狐族老人打磨兽骨,柔制兽筋皮甲;时而,又在药房边上,目视着狐族人采集回来的药材,看着的他们搭配研磨。
以陈风神识,本无需如此近距离观摩;只需放出浑厚的神识之力,就可以感应每个异族的呼吸动作,感应到山谷里鸟叫虫鸣的声音。但陈风有着莫名的灵感,决定亲眼目睹。
这个名叫涂山的狐族小部落,不过三千余人。如此单调生活栖息的山谷里,陈风这一呆就是五天。五天时间里,每个狐族孩子的玩耍嬉戏的习惯,每个壮年所属的狩猎队,每个老人从事劳作方式,陈风都一一记在心里。甚至,狐族人使用的药物配置方式,武器炼制打磨方式,陈风也过目不忘。
夜幕已深,除了那五位依旧在冥想的祭祀之外,其他的狐族均已入屋休息。此刻,即将要离开的陈风,带着两个伙伴来到祭坛;陈风的现身,立即引起祭坛中央图腾柱的粉色幽光颤动起来。
”出来吧“,陈风负手凝视着图腾柱,传出自己的魂力波动,一股澎湃的魂力压制过去。一只猞猁模样的魂体,颤抖着从图腾柱里钻了出来。它畏惧看了陈风一眼,同样以魂力的方式回应道:”远方圣神,有什么可以效力的!“。
”圣神?我不是圣神,我们只是修炼者。倒是你,被尊称为祖灵,被狐族人日夜祈祷祭祀;你又是什么来历?“,陈风冷着脸,不容回绝地逼问道。
”我是什么?我就是祖灵啊!我自从有意识开始,就居住在山石里。祭祀崇拜我的部族,先后有十几个;直到一天,我发现他们新树立的图腾柱有助于我的神魂凝聚,就改为寄居在这图腾柱里...“,猞猁魂体小心地说道。
......
陈风听猞猁磨磨唧唧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便不耐烦地说道:“看样子,还是我自己来吧”。言毕,他拂袖伸指一点,一缕银线射中猞猁魂体的头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就陷入失神呆滞状态中。
接着,陈风的魂婴出眉间浮现而出,魂婴小人双手一搓,一片粉色的光晕笼罩在猞猁身上。约一刻钟后,魂婴疲倦地回到识海空间,秘术才施展完成。
牵魂引梦大法:以绝对压倒性的神识之力,施展神魂幻术,将对方的记忆,在不知不觉中以幻境形式播放一遍。
陈风伸指一点,将束缚眼前“祖灵”身上的银丝收回,然后拂袖卷起两个伙伴,从狐族部落消失掉。
二十里外,灵光一闪,陈风三人现身在一个树丛里。绿光一点,那丛杂草迅速延伸生长,交织陈风翠绿的桌椅。
悠悠地坐下,陈风抚须思索起来。那位祖灵,本体的确是一只蛮兽,死亡时候不知什么原因,神魂并没有消散入轮回,而是在寄养以那处山谷的温神石里。
如果只是如此,随着时间的流淌,这魂体也迟早因为魂力流逝而烟消云散。机缘巧合的是,有一只狐人部族迁徙到这里,因为魂体时不时出现展现一些“神迹”,引来了狐族人的敬畏和供奉。如此日积月累,这魂体在吸食祭祀猎物的残魂,并容纳了前前后后数个部族的膜拜念力后,产生未知的变异。
这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