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秦铭就要去县里看看税收的问题,现在更好。
这种底层的官僚,往往是他这个皇帝很多时候很难了解到的地方。
所以,现在正好是和机会,就让他去了解个透彻,到时候,他回到皇宫,也好根据这次的经验,制定更加完善的规定,争取,不让有这家伙可以从中牟利。
于是乎,秦铭跟着十几个捕快,还有周家几口人,就这么向着县里去了。
那大汉夫妇犹豫一下,似乎放心不下,于是带着小囡囡一起,也是急忙跟上。
路上,秦铭很轻松。
而周员外则是在计划,要怎么样说,怎么样坑秦铭。
在他脑子里全部过了一遍后,他嘿嘿冷笑,心想秦铭不过就一毛头小子,和他斗,玩儿似的。
半个时辰后,到了县里。
这县叫花河县,是帝都周围稍微远一点的县,不在帝都二十个县之中。否则的话,县令一定会认识秦铭。
再说那二十个县的县令,也绝不敢搞事情。
此刻,秦铭已经到了县里,周围不少百姓们都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们,官差抓人,这也算个热闹。
秦铭见周围不少人,笑了笑,开口说:“各位,看过来了,这位周家村的周员外,说我把他女儿轻薄了,大家都过来看看啊,马上要当堂对质咯。”
秦铭这一开口,周员外和他女儿脸都一下就黑了。
在古代,女人最重要的是什么?
名节啊。
一旦名节不保,那就回成为十里八乡,乃至一个县的笑柄,并且成为大家唾弃的存在,以后别说嫁人了,走到哪儿,不遭人嫌弃?
这周家父女,不顾名节,非要冤枉秦铭,不惜闹上公堂,就为在秦铭这里弄点好处。
那好啊,秦铭也就不跟他们客气,帮他们宣传一下咯。
所以,他一边走一边大喝,一路上,街上所有人都听说了周家村员外女儿被人轻薄的事儿。
这把周员外女儿臊的啊,她头都快埋进胸里去了。
周员外怒不可遏的对秦铭大喝:“小子,你不准说了。”
秦铭回头笑了,说:“怎么?你好意思无中生有的报官说我把你女儿轻薄了,我就不能说啊!这事儿如果真发生了,你还怕我说啊?”
周围百姓们起哄:“就是啊,都发生了报官了,有啥不能说的,都这样了还嫌丢人?丢人别报官啊。”
“这小伙子长的这么帅,看穿着也不普通,那周家小姐长的一般般,我有点不相信这位小哥儿对她有兴趣。”
秦铭看了看说话的那男子,竖起大拇指:“这位兄弟有见地。”
周围议论的越来越多,周家父女脸那个难看啊,简直了。
看他们的脸色,好像不是他们告秦铭,而是秦铭告他们一般。
在看秦铭,一路上嘻嘻哈哈,和周围百姓们聊天说话,这哪里是被告?这像是自己在看热闹似的。
从气势上,周家父女,就输了。
此刻,已经到了县衙外。
周围和秦铭扯淡的百姓是越来越多,秦铭到了衙门口,还站着对大家说:
“各位,各位,先不聊了,小弟进入打个官司,各位就在这里看着,这个官司很有意思的。”
大家一听,都笑了,还没见过秦铭这种乐观的被告,于是纷纷表示会在这里看。
于是乎,秦铭这才进了县衙大堂。
此刻,周员外已经击鼓鸣冤,县太爷威武上堂,大堂里左右都是皂吏,秦铭等人站在中间。
那五十多岁的县太爷拍了拍惊堂木,威武声后,周家父女跪下,外面众人仔细看着,却见秦铭不跪。
县太爷眉头一皱:“下方小子,大堂之上,见官不跪,你想挨打?”
秦铭能给他跪吗?当然,他又不想过早的暴露身份,于是说:
“楚国自科举出来就有规定,秀才见官者,不跪,应赐坐!”
那县令一愣:“你是秀才?”
秦铭点头:“自然!”
不只是县令惊讶,在场的人都很惊讶,秀才可是功名在身,不比普通人了。
甚至不是县衙这些小吏捕头可以比的,所以的确是见官不跪,还要赐坐。
“你怎么证明你是秀才?可有凭证?”县令问。
秦铭双手负在身后,说:“我知道,去年第一届科举题目,乃是《论文武治天下》,我也知,每年科举,乃是层层考进,首先是……”
秦铭把科举制度全部细细说了一遍,说完后,县令咽了口唾沫,看向一旁的师爷。
师爷点头,说:“能把科举流程细节,以及去年帝都礼部会试的题目说出来的,我想只有是秀才举人,才能这么了解啊。”
“这么说……真是秀才?”县令沉默一下,说:“来人,给这位秀才公赐坐!”
于是乎,搬了一个椅子上来,秦铭大摇大摆的坐下。
秦铭坐下后,那周小姐看向秦铭时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她要是知道秦铭居然是秀才,那当初她爹把秦铭带回来时,她就会同意嫁给秦铭。
说不定秦铭当时也不会反对,那现在多好?长得帅,有钱,还有功名。
这样的人,配她绰绰有余啊。
现在好了,闹到了这个地步,简直恨不得抽自己耳光。
不过她也下定决心,今天说什么也要逼秦铭娶她。
于是,她跪在地上哭着对县令说:“县令大人,您为小女做主了,这个人,她和我有了夫妻之实,却又不愿意娶我了……求大人判他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