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士信坐在大帐中间,环视一圈道:“各位,今晚三更造饭,四更吃饭,吃完饭攻城。我会先行一步进城放火。各位见到城头火起,响起喊杀声,立即攻城!”
几乎所有的将领都退下歇息去了,只剩下戚金还留在中军大帐中。因为他是戚继光的侄儿,所以格外受到高士信的重视。
“长官,您就一个人夜间进入广宁城放火?需要末将跟随您一起去吗?”戚金问道。
高士信道:“戚将军,你就静候城内火起即可,无须帮我。我一个人去足矣,人去得多了,反而我还得分心保护你们。戚将军,你先回去歇息吧。”
“诺!”戚金退下。
夜间袭击是高士信的强项,三更时分,将士们纷纷起床,生活造饭,准备吃完饭进攻。大约三更两刻十分,只啃了几口干粮的高士信就一个人先行溜出了大营,直奔广宁城而去。
当然了,首先保命是高士信必须干的事情,他身上一件贴身的锁子甲,外面再披上一件短泡钉棉甲,再外面又是一件精良的山文甲,最外面又披上了一件长泡钉棉甲,厚厚的四层重甲,身上仅仅是铠甲就重达一百八十多斤,加上自身体重和兵器,共计五百多斤,和一只雄性东北虎差不多重了。四层铠甲批在身上,他看起来就像一只臃肿的棕熊,往城头疾驰而去。
高士信手中的兵器是一杆铁杆长枪,重达一百二十斤!这杆长枪被他称之为破阵霸王枪,事实上是一杆钢戟,从枪杆到枪头,都是精钢打造的。这件兵器是他在福建颜家铁匠场内炼出的粗钢被他带了回来,在辽东被匠户打造成一杆霸王枪。
城外一片黑暗,高士信行走了近一里路,城头的守军都没发现他。进入二十步之内的护城河下,城头插着的一支支火把照亮了二十步内,冲到护城河下的高士信被城头守军发现了。
“放箭!”只听到城头一声吼叫。
城头箭如雨下,高士信已经冲入护城河内,沉重的铠甲带着他一下就没入水中。
护城河岸边插满了羽箭,还有不少箭矢射在河面上,激起了一阵阵水花。已经钻入水底的高士信屏住呼吸,在水底奔跑,转瞬就从护城河的对岸爬了上来。
“快,放滚石檑木!别让他上来!”城头军官大喊大叫。
城头投下一块磨盘般大的百斤大石头,被高士信以精钢破阵霸王枪一档,巨石立即飞到了一边,滚落到护城河中。
又是一个夜叉檑滚落下去,被高士信以霸王枪一刺,夜叉檑顿时粉碎,化为一堆带有铁钉的碎木片,纷纷洒落在城下地面。
“金汁,倒!”只听到城头一声喊叫声。
城头散发着恶臭的滚烫金汁倒下,可是高士信已经一闪身飞奔出十多步外,滚烫的金汁倒在护城河边的地面,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臭味。
高士信以霸王枪往城砖上一刺,双脚一蹬,立即往城头飞奔。人在半空中的时候,霸王枪拔出,长戟状的枪头往城头垛口一勾,牢牢的固定在城头,他一拉枪杆,一下就飞跃上去,纵身一跳就飞上了城头。
这也是借助着夜幕的掩护,他才能杀上城头。倘若是白天强攻的话,即便他如此变态的身躯技能再加上超强的护甲,也挡不住大炮轰击,若是被一炮击中,整个人都碎了,什么回血技能都毫无用处。其实也说什么大炮了,哪怕是三张床弩,斑鸠铳这些武器,都能轻松把他的四层厚甲给射透了。
夜间叛军炮手看不清楚目标,无法开炮拦截。等到高士信冲到光亮中的时候,已经进入了城头火炮的死角之内。
因为动作太快了,城头的斑鸠铳手和强弩手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高士信跳上了城头。
人跳上城头,破阵霸王枪带着旋风挥舞,一个扇形扫过,前面的三名刚刚点燃火绳的斑鸠铳手就连入带铳飞了出去。
十多名叛军刀牌手冲了上来,却见一道闪电从眼前挥舞过去,盾牌粉碎,叛军刀牌手转眼之间就全部被扫翻。
一百二十几重的破陈霸王枪威力无穷,被枪尖碰到,盾牌粉碎,兵器折断;被枪杆扫到,骨骼碎裂。真的是枪尖点到必死,枪杆扫到必亡。眼前无一合之敌!列阵也没用,破阵霸王枪一扫,长枪纷纷折断,血花四溅,成排结阵的士兵纷纷倒下。
“轰死他!”一名叛军军官不顾前面有自己的士兵大喊道。
一门将军炮转过炮口,对准了高士信的方向。一名炮手手持火把伸向导火索,闪烁的火光迅速往火门内缩短。
高士信动作极快,他看到了火光闪烁,就知道有危险。只见眼前红光一闪,一发炮弹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带着硝烟向自己喷来。他整个身子一矮,人趴在地上,手中霸王枪一扫,前面的叛军纷纷飞了起来。
炮弹击中了飞到半空中的叛军,把那些叛军打成了血肉碎块。
高士信整个人趴在地上,往前一扑,整个身子往前移动,落在地上的炮弹掉落在他身后的城砖上,打得城砖碎裂,弹跳起来的炮弹把他身后的叛军扫翻了一大片。
还没等叛军炮手装填好炮弹,高士信已经飞跃到跟前,霸王枪一扫,将军炮三百多斤重的炮管旋转了起来,炮管扫到后面的炮手,扫到即死,触及即亡!叛军炮手血肉横飞,一下就倒下了一大片。
大营内的浙军和川军见到广宁城头闪烁的火光,听到喊杀声,将士们纷纷冲出大营,呐喊着向广宁城杀了过去。冲在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