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熜喜笑颜开,十分满意。
突然,朱厚熜拉住了杨廷和,动情道:“阁老,朕年幼无知,从小地方来,天下多事,全都仰仗阁老周旋。从大明门到午门,这段请阁老与朕同乘!”
说完,朱厚熜竟然拉着杨廷和,登上马车,朝着午门进发。
这叫什么事啊?
不是说好了,让我跟你走完最后一段路吗?
虽然大明门到午门不远,可也不能让换成杨廷和啊?
朱厚熜,你丫的还有点诚信没有?
王岳很愤怒,他现在只是兴王府从九品侍读,放在一大堆京官里面,简直没眼看。
幸好,新君登基大典是最重要的典礼,所有朝臣,一律穿赤罗衣,如果是寻常日子,四品以上穿绯红的,五到七品穿蓝青色,八品和九品只能穿绿袍!
百红之中一点绿,那滋味绝对不好受。
不过即便如此,王岳的穿戴也处处透着凄凉惨淡。
比如人家的梁冠,有七梁,有六梁,那几位国公还是八梁,到了他这里,只有一粱,跟帽子上面插根天线似的。
再看看“天线宝宝”的其他装备,腰带上面别说金玉了,连银都没有,只有几块黑漆漆的牛角,配着块可怜巴巴的药玉。这玩意虽然有个玉字,但是跟玉没有半点关系,就是玻璃!没错,明朝的玻璃烧制技术已经不差了。
配着一块玻璃配,都不知道让人说什么好!
寒酸,简陋,低人好几等……
刚刚王岳还沉浸在骖乘的喜悦之中,可跟这些高官比起来,他连个乞丐都不如,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弄一身蟒袍玉带,也来个官居一品……他垂头丧气,跟在车驾后面,若非是新君心腹,估计那些大臣都会毫不客气把他赶走,羞于和他为伍。
这时候车驾里面,朱厚熜笑呵呵道:“阁老,长话短说,登基诏想必都拟好了,朕没有什么意见。只是朕想任命几个人,不知道阁老意下如何?”
朱厚熜紧紧盯着杨廷和,朝政上,我可以听你的,但是总要给我点好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