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觉得哈尼孜和荒西死翼有牵连?”秦逍也是微有些吃惊。
宇文承朝道:“可还记得荒西死翼袭击我们的时候,是什么打扮?”
“兀陀骑兵的打扮。”秦逍自然是记得清楚。
宇文承朝冷笑道:“他们为何打扮成兀陀骑兵的模样?”
“自然是想让我们觉得他们是兀陀人。”秦逍道:“他们袭击商队,如果得逞,会让人误以为是兀陀人袭杀了我们。”
“这就对了。”宇文承朝道:“我们从白狼城离开,叶赫居率兵追赶,也是要取我们的性命,叶赫居和荒西死翼的目的都是一样,他们想要以我的性命,来挑起大唐与西陵的战事。”
秦逍道:“哈尼孜杀死白狼王,其目的也在于此?”
“荒西死翼一直在西陵活动。”宇文承朝若有所思:“这群人有最好的西陵马,而且装备精良,最要紧的是,他们神出鬼没,我们派人找寻他们的踪迹,却一无所获,如果没有人庇护他们,他们怎可能如此神秘。”
秦逍皱眉道:“难道荒西死翼也是甄家的人?”
“虽然不能确定,却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宇文承朝神色冷峻:“纳律生哥想要挑起战事,甄家同样希望兀陀人打过来,如此才能里应外合配合兀陀人攻取西陵,这样他也才能在西陵称王。”
“甄家无法直接与纳律生哥联络,所以借助乞伏善为中间人。”秦逍道:“他在西陵暗中蓄养兵马,等到时机成熟,这些兵马便可以为他所用,也是他投靠兀陀人的本钱。”
宇文承朝冷笑道:“你可还记得,荒西死翼之中,还有胡人存在,是否是兀陀人派过来,那也说不定。”
“大公子,哈尼孜如果是荒西死翼的人,那么她在其中扮演的是什么角色?”秦逍问道:“她为何会由胡商带来西陵,而且在揽月阁这种地方落脚?”
宇文承朝道:“也许是兀陀人派来的奸细,在西陵搜集情报。揽月阁是奉甘府城最大的歌舞乐坊,城中的官宦世家子弟多在此处玩乐,换句话说,揽月坊也是收集情报最容易的地方。”
“哈尼孜是西域人,兀陀人派出奸细,为何会用西域人?”
“这个很容易理解。”宇文承朝解释道:“大唐与兀陀是宿敌,但凡有兀陀人进入西陵境内,定会受到严密注意,官府派人监视自不必说,便是西陵的百姓也不愿意与兀陀人靠近,兀陀人想要在西陵潜伏甚至打探消息,那实在是困难重重。反倒是西域人在西陵颇受欢迎,这里的人们对西域人没有太深的戒心,兀陀人征服了诸多西域小国,利用胡人来充当奸细搜集情报,那却是容易的多。”
秦逍理了理脉络,道:“荒西死翼是甄家的人,哈尼孜如果是兀陀人派来的奸细,又与荒西死翼有牵连,那么她是否与甄家也有联系?”
宇文承朝若有所思,显然也是在理清楚这其中复杂的关系,片刻之后,终是道:“也许荒西死翼中的胡人与哈尼孜本就是同党,这些人就是兀陀人派来协助甄家他日作乱的力量。”
“甄家为了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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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战事,知道大公子要出关,所以派出荒西死翼在关外埋伏。”秦逍道:“本来荒西死翼势在必得,却不料失手,心有不甘。他们知道,要挑起战事,要么大公子被杀,要么白狼王被害,大公子和白狼王任何一人出了事,就可能达到挑起战事的目的。他们假扮兀陀骑兵刺杀大公子失利,就只能将目标对准白狼王,而哈尼孜就是他们第二次行刺的棋子。”
宇文承朝唇角泛起笑意,点头道:“你与我想的一样。”
“第二次刺杀,自然也是荒西死翼与哈尼孜联络交代任务。”秦逍道:“莫非在西风堡有荒西死翼的人?”
“我先前也是这样想,不过现在既然想到哈尼孜与荒西死翼有牵连,那么与哈尼孜联络的人也就呼之欲出。”宇文承朝冷笑道:“你可还记得荒西死翼那位大家老?”
“记得。”秦逍道:“他成为我们手中的俘虏,我明白了,大公子是觉得大家老便是向哈尼孜下达任务的人?不过途中他一直有人看守,哈尼孜和他应该没有接触的机会。”
宇文承朝摇头道:“有。我们抓住他之后,一直带在商队之中,却如你所说,你们离开后,我们依然日夜派人看守,没有我的吩咐,却是无人能够接近他。不过快要抵达西风堡的时候,我们按照事先的约定,释放了他。”
“但是他并没有走。”秦逍恍然大悟:“哈尼孜如果和荒西死翼有联络,这两人很可能互相认识。你们在途中,哈尼孜从车内见到了大家老,虽然没有接触,但她也必然找机会让大家老看见了她。”
宇文承朝点头道:“所以我们释放大家老之后,大家老并没有离开,而是偷偷跟着进入西风堡,暗中与哈尼孜取得了联络,而且向哈尼孜交代了找机会刺杀白狼王的任务。”
“荒西死翼知道大公子出关,定是为了唐人市之事。”秦逍道:“乞伏善刺杀白狼王篡夺汗位,大家老知不知道并没有关系,但他知道以大公子的身份,很可能会接触到白狼王,哈尼孜跟在我们身边,就有可能也接触到白狼王,所以让哈尼孜找寻机会刺杀白狼王,这样一来,也就合乎情理了。”
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
如果事实果真如此,那么白狼王被刺的真正幕后真凶,竟有可能是涉及到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