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孤寒也是一笑,将书给收好,此时柳红妆道:“我先前问了陈家主,他说今日的酒可能要晚上才能出来,不如咱们出去走走,再回来取酒如何?”
玉孤寒道:“眼下冬季,正是万物萧索之时,雪未落下,何处有入得你法眼的景致?”
柳红妆道:“我才不想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不如咱们去双溪划船吧,;李前辈说的蚱蜢舟,我实在是好奇,那舟是不是真的像是蚱蜢一样,你想想看,一只蚱蜢在水上飘动,还载着咱们两人,那是多好的风景啊!”
玉孤寒笑道:“总得吃过午饭再去吧,饿着肚子,没有力气划船呢!”
柳红妆笑嘻嘻的说道:“午饭早就给你准备好了!”
“在哪?”玉孤寒四处看了一下,什么都没有。柳红妆拿出来两个梨子,笑道:“这个足够了吧?我听他们说,吃梨子对身体有好处,而且还能减肥,你这般肥了,大鱼大肉的吃了,肯定不好!”
玉孤寒闻言,却是一呆:“我很肥?”
柳红妆心下一虚,但却是脸不红筋不胀的说道:“有几分,这是防患于未然,免得真的肥了,要减肥就不容易了!”
玉孤寒不由苦笑一声,道:“可是也不至于一顿午饭给我吃两个梨子吧?毕竟我还没有吃午饭呢!”
“两个梨子呢,我都只吃一个!”柳红妆说道。
玉孤寒闻言,知晓柳红妆没有说假话,这小丫头玩心一起,吃饭什么的倒不重要了,当下将一个梨子给递过去,道:“再吃一个!”
“我吃饱了!”柳红妆说道。
这可是在陈家,又不是仁义山庄,要是在仁义山庄,随意去厨房找些吃的,自然不是什么难事,可柳红妆向来赖床,早上根本起不来,而他又睡了过去。陈家的人过来叫早点,见得他们没起床,肯定便没打扰他们,这小丫头的食量,玉孤寒是明白的,一个梨子能吃饱,那才是怪事。
“咱们一起吃了,否则我一个人吃着多没趣?”玉孤寒道。
柳红妆吞了一口口水,肚子是半点都不争气,忽然间呱呱叫起,玉孤寒笑道:“还是吃过午饭吧,反正咱们也不着急,这些日子都在婺州,要去划船,随时都可以,不是吗?”
“不是划船,那是蚱蜢舟!”柳红妆说道。
“这次听我的,咱们先去吃饭!”玉孤寒拉着柳红妆的手出来屋子,恰好碰上陈家的人过来叫吃饭,两人用过午饭,便与陈九歌说明前去双溪泛舟之事。
陈九歌笑道:“去玩吧,你们要的好酒,我自然留着,但若是你们能再多住两日,我们还有更好的酒出来!”
“更好的酒,那就这般说定了,我们在贵府继续叨扰两日,只是客栈的马车,得赶过来!”玉孤寒说道。
陈九歌点头:“无妨!”
玉孤寒和柳红妆直奔着双溪而去,此时冬季,在溪水之上泛舟的人并不多,但却都是有情调的人。柳红妆见得前面的小舟,满脸欣喜之色,叫道:“果真是蚱蜢舟啊,这也太好看了!”
今年晚春之时,李清照一手《武陵春》,却是让许多人知道了双溪的蚱蜢舟,眼下这周边的百姓,有不少的便造了这种小舟,来游玩的人给了钱,便可自行划船,半年多的时间里,可谓是赚的盆满锅满。
那边上的老汉满脸堆笑的说道:“姑娘也来一艘蚱蜢舟吧,咱们当朝的第一才女易安居士,都对我们这蚱蜢舟赞不绝口呢!”
玉孤寒闻言,只是轻声一笑,心中想到:“易安居士长什么样子,恐怕你都不知道,她怎么可能会见过你的蚱蜢舟?”
柳红妆听得这话,却是眼睛一亮,道:“真的?老人家认识易安居士吗?”
“认识,在这双溪的人,谁人不认识?那易安居士可是第一才女,和姑娘你一般漂亮,绝世无双,有人说,那就是九天上的仙子下凡!”老汉煞有介事的说道。
柳红妆却是一呆,这老汉一开口,便暴露了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易安居士,也只是听人家瞎说而已。
“咱们去找另外一边的蚱蜢舟!”柳红妆气呼呼的说道。这老汉看上去挺老实的一人,怎么睁着眼睛说瞎话?很显然实在忽有她。
老汉本是在夸赞柳红妆,没想到却是适得其反,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呆呆的看着柳红妆和玉孤寒走开去。
那一边的蚱蜢舟,是个妇人在做,她倒是不会老汉的花言巧语,实打实的介绍蚱蜢舟,柳红妆要了一艘,便与玉孤寒上了双溪,任凭水流而动。
“西湖上划船,和这双溪果真不同,此间水流稍急一些,不用划动,顺水而动,任意东西啊!”柳红妆早已将先前的不快抛诸脑后,当下一双皓臂展开,沐浴在冬阳之下,任凭蚱蜢舟而动,说不尽的潇洒写意。
玉孤寒满眼的享受,天下景色再美,却是美不过柳红妆,天下物事再好,也好不过柳红妆,只要与她在一起,什么烦恼,都会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两人在双溪上玩了将近半日,还了蚱蜢舟,回到程家,晚饭已经用过。但玉孤寒、柳红妆二人是客人,陈九歌命人重新做菜,端进去玉孤寒他们的屋子。
吃过晚饭,玉孤寒、柳红妆二人又前去找李清照,今夜没像昨夜那般悄悄去,而是大摇大摆的走去。秋娘打开院子的门,见得是玉孤寒和柳红妆,便将其给请进去了。
“今日听陈家主说你们去双溪泛舟了,玩得还开心吧!”李清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