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顾宁烟说的朴素易懂,可是阮夫子却是鼻头一酸。手机端
他很是难为情的背过头去,不想让自己的小弟子看见自己这尴尬的一幕。
“你今日说的话为师都记住了,只希望你能够也记住自己今日说过的话,不会忘记师恩,最重要的是不会放弃算学。”
“师父能为你做的很少,可是算学是一门伟大的学科,这是师父我一生追逐的方向。”
“你是为师教书以来见过的算学天分最好的人,师父实在不想看见你为了功名利禄完全抛下算学。”
“虽说我的话在这世上算不得什么,可是人这一生呐,还是不能只为了功利而活。”
一席话阮夫子是背对着顾宁烟说的,阮夫子说的很慢,顾宁烟一字一句都听进了心里。
阮夫子今日是难得心绪澎湃,话闭他就觉得自己这幅倚老卖老的架势和他平日里总是和弟子们偷偷嘲笑的老匹夫们,很是有一种异曲同工之妙。
想到这里,他便很是无赖的挥了挥手。
“都要比赛了还在我这儿耗时间,你这臭小子到底长没长心肝啊?”
“这次比赛可不许给你师父我丢脸,不然你以后万万莫跟别人提起我是你师父这件事,太丢人了。”
说道“丢人”二字,阮夫子还很应景的“啐”了一口。
顾宁烟只觉得刚才自己还有点感动的心上,被阮夫子一口老痰浇的拔凉拔凉的……
“知道了!我什么时候给你丢过脸!”
顾宁烟可以忽略了阮夫子一直都没有转过身这件事,她知道阮夫子这是五味杂陈所以不愿意让自己直面他现在的情绪。
所以她简单的和阮夫子道了别,说了下次旬假的时候再来看阮夫子,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屋舍。
她已经休息了够久了,时间可不等人,更何况这次新生交流,从其他啊夫子口中,还有江慎行从前的经验来看,算得上是一场很是艰难的持久战。
新生交流虽然只是两个书院的一年级生各挑五个出来互相比划一下,但是他又不仅仅只是两个书院的新生之间的事情。
荔城离京城不远,白马书院和青云书院更是一些学子就读时候的重要参考。
新生交流的名次决定了来年书院的报考人数和报考质量,对于书院本身来说是一件相当大的事情。
毕竟这两书院在荔城势均力敌,不相上下。
若是有一方被彻底打压下了气势,那么这个书院就会从此恶性循环一蹶不振,这对于书院本身,以及那些从书院走出去的学子来说都是不想看见的。
这新生交流的惯例已经持续了多年,每次大家都是你来我往,竞争很是激烈。如果去年是青云书院拔得头筹,那么这一年白马书院就会在一年级生身上格外花功夫,力争在今年一定要压下青云书院一头。
这从来都是两个书院之间的惯例,但是从前年开始,白马书院已经连续两年比青云书院来得强,青云书院受的打击太大,所以才会大量招生,只为了在今年狠狠地将白马书院压在身下。
当然,这也是为什么赵入仕和秦子规这样常年挂在榜尾的学子都能够考进书院的原因。
赵入仕总是眼睛亮亮的看着顾宁烟,一脸意难平的说:“他们都是俺是凭运气进的书院,顾同窗你可得给咱们书院好好争气,俺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赵入仕这段时间化身顾宁烟的小书童,力争一定要将顾宁烟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就为了让他娘可以给他七大姑八大姨吹牛说“在这荔城我看还是青云书院他最厉害,俺家那小子就在青云书院。”
受了马俊杰的饺子的影响,赵入仕好几次偷偷给自家娘亲写信,让它有空的时候煲点鸡汤给顾宁烟捎进来。
赵入仕的娘亲也是和赵入仕一样的奇人,她对于自家考进书院的儿子言听计从到了说一就是一,说往东绝不往西。
因此在收到自家儿子的家书之后,住在荔城城东的赵入仕他爹隔三天就揣着一壶热乎乎的鸡汤送过来,一定要补好顾宁烟和自家小子的身体和脑子。
“虽然俺家赵入仕不参加那什么新生交流,但是我们家儿子说了,那比赛的时候也是需要加油鼓劲的,我们家赵入仕脑子没人家小子灵活,但是好在那体格好嗓门大,一定让这青云书院不落了下风。”
一旁围观的婶婶阿姨们一听这话居然是赵家那个考进书院的小子说的,顿时深以为然。
“这读书人说出来的话和咱们这泥腿子就是不一样,我看你家小子以后出息了可不能忘记咱们家二妞以前还和你家小子一起过家家呢!”
“就是,大家都是街坊邻居,以后你家出息了可得带带咱们这些老邻居。”
赵父赵母只觉得自己这辈子从未被人这样吹捧过,他们满脸涨红,应接不暇。
“那怎么成呢?咱们可不是那种人家,大家平日里可都是互帮互助的。”
赵父赵母从此对于送鸡汤这件事更是一刻都不敢耽误,只可怜了顾宁烟前段日子还说自己要“减肥”,现在被这一碗碗的鸡汤、饺子灌得,只觉得“减肥”是何物都不知道了。
赵入仕一家虽然没见过顾宁烟,但是看着赵入仕信里总是写他如何照顾自家小子,不由自主的也将顾宁烟当做自己的半个儿子疼爱。
就在大家都在积极准备新生交流的时候,有件骇人听闻的事情发生了。
一个消息不断地在整个书院里面弥漫开来:今年